心尖蓦然一颤,抿紧的唇线兀自勾勒起了一个自嘲的笑意。
想来……她刚刚心里才冒出一丁点的希望瞬间被一场瓢泼给浇灭了。
“沈小姐……”龙三尴尬的拉起了嘴角,“您还有什么交代的?”
“没事了,你继续吧。”
沈听宛这次过敏反应很重,输液第二天才彻底恢复一点精神。
原本得住院几天,却不知道谢行舟从谁的口中得知了她现在的号码。
一通电话打了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一开口并没有问她在什么地方,那就是已经知道了。
原先在听到谢行舟声音的时候,心还拎了一下,紧张感骤席全身,但随着电话那头传来嘤嘤的哭泣声,她便知道谢行舟现在的心思不在她的身上。
唯一的可能性,大概是想从她这边知道谢谨殊的行踪吧。
“就这一两天……”
“好,回来之后,我有话想问你。”谢行舟声音凉薄,忽远忽近,偶尔还能听到源自于他的压抑喘息。
沈听宛听着,眉梢挑了一下。
于是大着胆子试探,“家主,这次我回来……您愿意娶我吗?”
这句话明显让电话那头的谢行舟愣了一下。
“嗯?”
“家主愿意娶我吗?”沈听宛勾起嘴角,不经意间的抬眸,正好对上了站在病房门口的那人。
她并未惊讶,而是继续以这种平淡的语气继续跟谢行舟谈论他们的婚事。
“家主,宛宛跟在您身边也有大半年之久。宛宛想要一个安定与安稳。”
谢行舟玩味一笑。
释放后,一脚踢翻了身边啜泣不已的宋鸯。
“好端端的怎么提起这件事了?”谢行舟那双潜在金丝眼镜后的眸子迸射出一道锐利来。
“宛宛心悦家主,愿意一生一世跟着家主。”她继续心平气和的说着。
而此时的谢谨殊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屈身凑近,手指百无聊赖地解开了她病号服上的扣子。
一颗一颗,直至一片春光,一览无余。
光洁的肩膀看上去是那么精致漂亮,微微凌乱的发丝瀑布一般披散着。
谢行舟就笑了,细碎阴恻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而谢谨殊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你现在不过是被谢谨殊玩烂的贱货,你觉得我凭什么娶你?”
沈听宛并不生气她跟谢谨殊之间的关系被谢行舟知道。
他要是真因为这件事想杀她,早就动手了。
“家主舍不得杀我的。”沈听宛很自信。
这一点,早在那人安排自己接近谢行舟时,就已经把一切调查得很清楚。
她跟谢行舟的亡妻许嫣然很像。
谢行舟舍不得。
“家主,我三日后就回来,届时我希望从家主口中听到好消息。”
电话戛然,而她也被谢谨殊翻过身压在了床上。
长发被男人一手拘在手中,轻轻一扯,被迫抬起了头来。
“知道老东西能艹你了,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跟他结婚?”
男人的话语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就连占有她时都是毫不费劲与心思的。
但仅仅是这么一下,就疼得她忍不住叫了出来。
“出去!”她绷紧了身体,厉声叫嚣。
谢谨殊就笑了,“去哪儿啊?好像是你不肯让我走了吧。”
恶魔一般的笑容在脸上绽放,低头咬在了她的后脖颈上,狠狠一口,连皮带肉。
不,刚想找个烧红的烙铁,在她身上烙上几个字。
——谢谨殊的狗。
可瞧着这么好看的身子,又舍不得。
不如,纹身吧,纹几个字。
纹什么好呢?
谢谨殊恶劣想着。
动作更狠。
不过不似之前的娇柔造作,这次嘴巴倒是硬挺,愣是一声儿都不叫。
“玩得好好的,游戏是始是终,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决定了?”
“爷向来言而无信,我又何必遵守游戏规则?”沈听宛哽紧了喉咙,硬是挺过了一次次折腾,才从口中发出这声不怕死的反抗。
谢谨殊当下就笑开了,“胆子是真不小。敢杀人、敢自残、敢跑……你还敢做什么?”
沈听宛晃了晃挂满冷汗的脑袋,恢复一丝清明。
而后奋力挣开了男人的钳制。
然而得到解脱后,她并未逃走躲避,而是主动迎了上来。
“我还敢……让爷从今儿开始,名正言顺的叫我一声……”
小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