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未婚妻3
和比真女人还精致漂亮的的女装大佬分开,阿渔驱车前往高家。闹中取静的位置,绿意盎然,鸟鸣更幽,这个点儿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大院里难得见到几个人。
阿渔把车停在了高家院外,这小院是上面分配给高老爷子的住宅,老太太十几年前就去世了。因此老爷子去世后,高家人都得从这里搬出去。高家不缺住处,只是搬离这里就意味着高家离开政治中心。
原本以为身子骨硬朗的高老爷子怎么也能再坚持个十年,届时第三代高嘉树和冯愉差不多也能独当一面,谁承想,老爷子溘然长逝。
青黄不接,树倒猢狲散,又摊上个恩将仇报的冯远鹏,高家泯灭于众人。
“阿愉。”听到动静的高嘉树走出来,眼下他在政法大学读大三,高老爷子对这个独孙寄予厚望。临老高老爷子有些后悔,后悔年轻时忙于工作,疏忽了儿女的培养,以至于儿女撑不起门户。有了孙子和外孙女后,高老爷子对二人的教育格外上心,可惜老爷子终是没等到孙辈成材那一天。
“大哥。”阿渔叫了一声。
高家舅舅舅妈也在家中,高振华关心高丽华:“你妈好些没?”
阿渔:“好些了。”
高振华叹出一口气,老爷子走的毫无征兆,大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至今他都没回过神来,好好一个人,前几天还有说有笑的,一眨眼竟然没了。不想还好,一想眼眶又酸起来,高舅舅努力眨了眨眼,把眼泪憋回去。
“趁着这两天,你还在国内,多陪陪你妈,你妈最听你的话。”
阿渔点头:“舅舅,我想带我妈去英国散散心,我妈心思重,我爸又忙,她一个人胡思乱想容易伤神。”到了英国,再把冯远鹏养情妇私生子的证据摆在高丽华面前,没了冯远鹏添乱,她能更好地说服高丽华离婚。
越早离婚对她们越有利,老爷子刚走,茶还没这么快凉。不然冯远鹏为什么等了三年才露出真面目。离了婚,冯远鹏就没法再用高老女婿的身份占便宜,人情这东西用一分少一分。运作一下,还能反过来对付冯远鹏。
高振华愣了下,点头:“去散散心也好,就是你妈不爱出国。”妹妹年轻时候喜欢天南地北的跑,孩子长大不用她再操心,反倒不喜欢出门了。
“我会尽量劝劝我妈,要不成,舅舅你们也帮我劝劝。”阿渔笑了下,前世,冯愉也想把高丽华带出国散心,只高丽华犹豫过后没同意。这一次说什么也要把高丽华带走,只要她坚持,高丽华十有八九会妥协。
闲话几句,阿渔上楼拿了几本老爷子生前喜欢的书,婉拒留饭的邀请,告辞。
临走,高舅妈道:“这两天我们会把老爷子的东西整理整理,等你妈好点了,让她来下,看看喜欢什么,带回去做个念想。”
阿渔应好。
回到家里,佣人告诉阿渔高丽华已经起了,在花园里。
暖洋洋的阳光下,高丽华坐在藤椅上发呆,两眼放空。趴在她腿上的雪白波斯猫见了阿渔,猫儿兴奋地跳下高丽华的膝头,跑向阿渔,喵喵叫着撒娇。
阿渔弯腰抱起它,走向高丽华:“妈。”
见到女儿,高丽华露出几分笑影:“回来了。”
阿渔笑着点了点头,在高丽华身边坐下,转述了高舅妈的话。
高丽华面上浮现几缕苦涩:“有空了我就过去一趟,你舅舅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搬家?”
阿渔:“舅舅说七七过后搬。”
高丽华点了点头。
“妈,”阿渔握住高丽华的手:“你去英国陪我住一阵好不好,我一个人待在那边太冷清了。”让高丽华去散心,她不会答应。可女儿需要她,高丽华怎么忍心拒绝。
高丽华被女儿这突然的示弱惊了惊,女儿打小就是个独立要强的性子,当年去国外上高中,自己想陪读反倒被她拒绝,说自己一个人没问题,让她在家陪老爷子和她爸。事实证明,女儿一个人求学的确没问题,生活学业打理的井井有条,还被名校录取。不像有几家孩子去了国外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胡搞八搞,浪费钱不说到头来学业一塌糊涂。
惊过之后高丽华想,女儿该是被她姥爷的突然去世吓到了,登时心疼起来。别说去英国陪她,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她都得搭梯子爬上去。
高丽华拍了拍她的手背:“那过了你姥爷的头七,我就去看你。”
阿渔:“我也过了姥爷头七再走。”
高丽华大惊:“那你上课怎么办?”
“也不差这几天的时间,我已经请好假。”阿渔怕她不在这几天冯远鹏哄着浑浑噩噩的高丽华签文件,前世有一份重要文件就是这节骨眼上签的。
从公司回来的冯远鹏就被告知,妻子要和女儿一块出国。
冯远鹏目光动了动,倒是不疑有他,善解人意地表示:“出去散散心也好。”
略晚一些,司阳朔打来电话,约阿渔明天吃晚饭,阿渔拒绝了,半点都不想在渣男身上浪费时间。
原身不只一次懊恼当年看走了眼,竟然觉得司阳朔这个男人能力尚可,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两家又门当户对,便点头同意这门婚事,想着两家互帮互助,一加一大于二,让冯氏更上一层楼。
不曾想这个男人,半点契约精神都没有。当初他们有言在先,生意场上逢场作戏不可避免,但是不能越界。
冯愉个人条件出色,又是冯家独生女,背后还有高老爷子做靠山,自有一股傲气,岂能允许自己的男人沾花惹草下她脸面。就算不为脸面,也怕被传染A字开头的病,那多冤。
结果倒好,不甘寂寞的司阳朔一直背着冯愉偷吃,遇上米盼盼之后,更不了得,把米盼盼养在自己的别墅里,养了一段日子,养出了真感情,在婚礼筹备阶段提出解除婚约。
那是冯愉最困难的时候,她和冯恺正斗得不可开交。其实她早就听到风声,司阳朔私下养了个小情人还有个私生子。若是早几年,冯愉二话不说一脚踹了司阳朔。但是那会儿,冯愉四面楚歌步履维艰,所以她忍了,佯装不知。
却没想到司阳朔想毁婚,丝毫不顾当初冯愉刚回国时的协议,助她争夺冯氏,事成之后,她以冯氏集团股份做为回报。商人逐利,冯愉压根就没想过光打感情牌就让司家冒着风险帮忙。
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她风光无限时求婚,和她订了婚还在外面偷腥,看她今不如昔了,在她眼皮子底下养小情人,在她最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
不让她好过,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过安生日子。冯愉就开始兴风作浪,要不是贾琳娜这个棒槌,收拾了冯恺,冯愉缓过气来就会对付司阳朔。
冯愉没完成的事,她来替她完成,阿渔揉了一把猫。
“喵……”毛绒绒的波斯猫谄媚地叫了一声。
阿渔点了点它的鼻子,轻轻一笑。
……
“冯愉精神还好吧?”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顺便等丈夫儿子的司母问刚进门的司阳朔。
司阳朔脱下外套递给站在边上的阿姨:“高阿姨情绪不好,她要陪高阿姨,就没出来。”
司母哦了一声,又叹气:“高老去的太急,你高阿姨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想起高老爷子,司母一阵扼腕。老爷子虽然退居二线了,但是门生故旧摆在那,只要活着就是一根定海神针,不想那么突然地去了。
“那你怎么不回来吃饭?”
司阳朔:“我约了朋友?”
司母:“什么朋友,男的女的?”
司阳朔皱了皱眉头:“男的。”
察觉到儿子不悦,司母语重心长,眼神示意阿姨下去,招手让司阳朔过来。
司阳朔剑眉一皱,走了过去,坐在司母边上。
“臭着一张脸干嘛,你以为我愿意说你,”司母也没好气:“还不是你自个儿胡闹,幸好压住了没传到冯家那边。冯愉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要是被她听到风声,且有的闹,解除婚约都有可能。”
司母对冯愉这个未来儿媳妇是相当满意的,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要学历有学历,唯一的不满大概是太有主意要强了些,日后进了门自己拿捏不住。不过想想她冯氏独生女的身份,司母觉得划算。待冯愉带着冯氏集团嫁过来,儿子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他们司家不像冯家,司家已经传到第三代,公司虽然在他们这一房手里,但是另外几房虎视眈眈。
理亏的司阳朔薄唇抿了抿,一言不发。七月底,他去宝岛出差,在一场饭局上偶遇大学同学甘新柔。一度他追求过这个女人,快追到的时候,这个女人被一个富二代勾走了。席间知道他身份之后,甘新柔脸色十分精彩,看得人心头大畅。
没想到几年不见这女人更加现实,居然趁着他喝醉爬上他的床,还说她是第一次,当他是傻子不成。当年他亲眼见过她和那个二代车震,花几千块做个手术就想来他这充清纯玉女,还想缠上来,当他是垃圾回收桶。
觑一眼面色不快的司阳朔,司母没再提这一茬,怕儿子不高兴,毕竟不是小孩子了,拍拍他的膝盖,语重心长:“在外应酬主意分寸,冯愉是个好姑娘,你要珍惜。”
司阳朔松了松领带:“妈,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司母欣慰地笑了笑:“这两天冯愉在国内,你多抽点时间陪陪她。”
司阳朔唔了一声。
之后,司阳朔再次约阿渔,仍然被阿渔想陪高丽华为由拒绝。
司阳朔觉得在情理之中也没多想,转而道:“那你走那天我送你和阿姨机场。”
阿渔笑了笑,没接着拒绝。和司阳朔的婚约肯定是要解除的,不过不急在这一时,目前最要紧的是让高丽华及时止损。
离开那天,司阳朔驱车来到冯家,笑容得体:“叔叔阿姨。”
冯远鹏:“阳朔来了。”
高丽华笑容明显加深,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欢喜:“阳朔你坐会儿。”
司阳朔对阿渔笑了笑。
阿渔回以微笑,生的高大挺拔宽肩乍腰,乍一看还真是人模人样。
寒暄几句,就到了该出发时间,冯远鹏笑着道:“那就麻烦阳朔了。”
司阳朔:“叔叔见外了,我应该的。”
冯远鹏哈哈一笑,目送阿渔三人出门坐上司阳朔的车离开,笑容渐渐变淡。
一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多是高丽华和司阳朔在说,阿渔闭着眼假寐,高丽华先是压低了声音,后来又不说话了。
到了机场,司阳朔尽职尽守地帮办登记手续托运行李,目送阿渔和高丽华过了安检,司阳朔松了一口气。
可算是走了,对冯愉这个无可挑剔的未婚妻,他是满意的,可就是缺了点心动的感觉。与他这,冯愉属于可远观不可亵玩焉,跟她在一起,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距离感。
大概是接触太少,等她完成学业回国,相处久了这种距离感可能会消失。他们应该会成为一对貌合神离的模范夫妻。
司阳朔一哂,转身大步离开。
休息室内,高丽华喜滋滋道:“阳朔这孩子有心了。”
阿渔应景地笑了笑。
高丽华抓着她的手拍了拍:“你啊,也别只顾着学业,多抽点时间和阳朔联络联络,分隔两地再不联系,情分要淡了,万一被人钻了空子怎么办?”
阿渔笑盈盈说:“那就一脚蹬了,能被抢走的,早晚会被抢走,不用惋惜。”
“瞎说!”高丽华轻轻打了下她:“照你这么说,生意也不用竞争了,该是你的跑不了。”
阿渔哈了一声:“感情和生意两回事。”
母女俩斗着嘴上了飞机。
与此同时的米家父母却是欲哭无泪,米盼盼跑了。
那天米盼盼被送到医院检查出有孕后,宿管阿姨立马通知了辅导员,辅导员又马上通知米父米母,可怜米父米母被吓了个半死,连夜叫车赶来沪市。
过来了,米盼盼只会哭哭啼啼一句有用的话都不说,连蒙带猜,米父想到宝岛旅游,挤牙膏似的总算是问出来,米盼盼在酒店被个陌生男人欺负了。
米父又气又心疼:“你为什么不早说,你干嘛不早点说出来。”
米盼盼嘤嘤嘤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种事她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报警,”气得直打摆子米父突然想起来,就要摸手机:“我要报警。”
米盼盼惊慌失措叫起来:“是我自己走错了房间,他把我当成了他女朋友。”
米父茫然,那这算吗?都过去了这么久,还有没有证据。在宝岛发生的,警察管不管,又能不能找到那个男人……一个紧接着一个的问题把米父砸得头晕目眩。
心慌意乱的米母又在边上痛哭:“报了警,传出去,咱们盼盼以后还怎么见人啊,好好一个女孩子。”
米父怔了怔,无助的蹲下去抱住了头,红了眼眶。
好半响,米父擦了一把眼泪,不再提报警,咬牙:“这孩子不能留。”就当他们家倒霉,被狗咬了一口。
米母连连点头。
米盼盼剧烈一颤,本能的护住肚子。
“难道你还想把他生下来。”米父不敢置信。
米母亦是难以相信地看着米盼盼:“盼盼!”
米盼盼瑟缩了下,放在肚子上的双手逐渐收紧:“可,可他是一条小生命啊!”
米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说什么傻话,你才二十岁,你还在上学,你怎么可以生孩子。这孩子是怎么来的你还不清楚,连孩子爸爸是谁都不知道,你就想生下来,你这是在作孽。生下来,你怎么照顾他,你怎么养他,你让他怎么见人。”
米盼盼无言以对,呜呜咽咽地哭,可孩子是无辜的,流产是杀人!
任米父米母怎么劝怎么求,米盼盼都不同意,当事人不同意,哪怕当事人父母双手双脚同意,显然医院也不可能强行流产。
劝不动米盼盼,米父米母就打算抓着把米盼盼去那些管理不严格的小医院做手术,他们是万万不会允许女儿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那可是犯的孩子,甚至连这个犯是谁都不知道。一旦生下来,女儿后半辈子就毁了。
无意中听到父母谈话的米盼盼,趁着父母不留神,偷偷跑了。
……
下了飞机,安顿好高丽华,阿渔就去学校办理退学手续,冯愉对文凭没有执念,她的执念是打造一个比冯氏比司氏更加辉煌的公司。
一天只有二十四个小时,她再能也无法一边创业一边兼顾这么繁重的学业,必须二选一,她选择创业。反正这些知识在另一个发展程度相似的世界已经学过,只要她能把事业做得风生水起,毕业肄业无关痛痒。
退学一事,阿渔暂且瞒着高丽华,不想给她添堵,坏消息得一个一个来,免得她受不住。
退学后,阿渔仍然早出晚归,忙得连轴转。她打算开一家医药公司,在医药领域有着著名的‘双十’定律:一款创新药的研发成功需要耗时十年时间,花费十亿美元。但是她手上有的是经过实践验证的好药,可以大大缩短时间和研发经费,眼下她打算推出一款治疗脱发的膏药,英国的秃头真的有点多。
阿渔虽忙,却没忘了高丽华。她安排了一个人陪伴高丽华。那位姓赵的阿姨经历和高丽华略有些像,和丈夫来英国打拼,开中餐厅赚了一点钱后,就被年轻姑娘勾了魂,老婆孩子都不要,就要财产和小三。
赵阿姨也是个果断的,收集出轨证据对簿公堂,拿了大半家产。现在儿子管理着餐厅,她就四处玩,还发展了过几段黄昏恋,不要太快活。
在阿渔授意下,赵阿姨时不时对高丽华说一些诸如:出轨的男人就是垃圾,千万不要留恋。多分财产才是王道,千万不能便宜了小三。有钱可以为所欲为,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养小狼狗都行……
听得高丽华一愣一愣的,阿渔看着高丽华是有点听进去了。人有时候很奇怪,外人说的话比亲人的话更管用。
“好的,妈,你玩吧,我没事。”阿渔挂上电话,高丽华打来电话,不回家吃晚饭,她要和赵阿姨去吃埃及菜。
刚放下手机,电脑铃声又响起来,阿渔低头一看,手机屏幕上显示:女装大佬。
阿渔接通:“你好。”
“空吗?”
阿渔往后靠了靠:“空。”
已经在美国冯恺母子俩住处附近的许新敲下键盘:“发你邮箱了,挺精彩的。”
阿渔挑了挑眉,打开邮箱,点开邮件,入眼就是谷雅萍笑意盎然的脸,旁边还有一张帅气非凡的年轻男人面孔,姿态亲昵,不是冯恺。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许新声音乐呵呵的。他是来抓奸的,没想到先抓到小三的奸了,也不算,根据这两天的调查来看,小三有爬墙的欲望,但是还没爬出去,正在出墙的边缘疯狂试探。他最喜欢这种戏码了。
阿渔嘴角掀起一个愉悦的弧度:“由她去,你不用管。”
许新瞬息之间反应过来,惊了:“你安排的?”
阿渔笑了下,这世上不只男人有欲望,女人也有欲望。冯远鹏一年到头就来个两三趟,每次待不上几天,谷雅萍难道就不会觉得寂寞。天高皇帝远,又是在民风开放的美帝。
英俊又体贴风趣的青年。
大腹便便的油腻老男人。
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挖不动的墙角。
那么一顶大绿帽从天而降,冯远鹏但凡还要在场面上混,就不可能在离婚后把谷雅萍转正,冯恺永远都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阿渔大方承认:“职业小三,百分百好评。”
许新吹了一声口哨,手动鼓掌:“小姐姐,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