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9章
船缓缓的驶出码头。
前面的左瑾瑜,自然也见到了身后的大船。
她额头,淡淡的道:“他们还是跟着。”
楼景宵挑眉,嘴上道:“这些人类,还真是麻烦呢。”
脑海中给默衍传的音却是——“小崽子,跟爹聊聊以前的事?”
默衍没吭声。
楼景宵自恋的道——“你爹我以前是不是特英俊?”
默衍还是没吭声,
楼景宵撩了撩自己的长发,叹气:“毕竟,你爹我现在也很俊,一定是你娘追的我吧?”
楼景宵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他这样的美男子,可不是人类有的。
不过,自己居然会答应一个人类女子的追求,并且还让她生下自己的血脉?
楼景宵摸摸下巴,若有所思,这就有点奇怪了。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背对着她坐在三层甲板上的女子,这人类女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
倒是那小模样儿挺勾本君喜欢的。
默衍将手中的齐天大兽一转,屁股对准了楼景宵。
楼景宵眯了眯眼——“小崽子,再叫声爹来听听。”
默衍俊俏的小脸有点红,张张口,想叫爹,又觉得不太好意思,于是终于在脑海中别别扭扭的回应:“你很吵。”
怎么屏蔽魔族声波?
楼景宵勾唇一笑——“告诉本君你的名字,本君就不吵你。”
左瑾瑜发现他在笑,疑惑的回过头来:“你在笑什么?”
楼景宵笑容渐深:“和瑾瑜一起来东海,算不算私会?”
左瑾瑜抬头看他一眼。
楼景宵长得确实很不错,再加上本就天赋奇高的体质,让他更加出类拔萃,这个世界恐怕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
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极为的勾人……
左瑾瑜心中一动,她见过很多很多的人,但是却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的男人。
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但是……
左瑾瑜很快就收了心。
她必须早点摆脱另外一个创世神对她的控制。
她一直将自己的世界之力隐藏得很好,就是为了不让那个控制她的创世神早早的吞没她。
这样她才有时间在短时间内,将自己的世界进阶完美。
一旦世界变成了真正完美的世界,她才是真正的世界的主宰!她才能够真正的驾驭任何人,摆脱任何的人的控制!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残酷。
在还没有成为创世神之前,众生不过是创世神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成为创世神之后,身份高级了一点,但是却也只是其他创世神进化自己的养料。
完美世界控制着高等世界,高等世界也在等着吞没低等世界,让自己达到进化。
谁能够真正的笑道最后,这还是一个未知数。
所以,在这之前,绝对不能动心!
楼景宵……即使再出色,再吸引人,也只是她进阶世界的一个绊脚石而已!
想到这里,左瑾瑜深吸了一口气,柔美的声音都变得冷淡了许多:“你想多了,我们是来办正事的。”
“正事呐……”楼景宵耸耸肩,黑眸深深,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左瑾瑜不再跟楼景宵说话,好像刻意冷淡了很多。
楼景宵虽然忘记了所有事情,但是对左瑾瑜却从本能上的厌恶,自然也不太想多跟她说话,而是用魔族的特殊方式,一遍一遍的骚扰着默衍。
“小崽子,你还没告诉本君,叫什么名字?”
默衍抿着唇:“你忘记的。”
楼景宵讨好的道:“你现在告诉本君,本君将来一定不忘记,还有……你娘叫什么名儿?”
默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从小,就没见过爹娘。”
楼景宵一怔,不明白男孩怎么忽然说这个。
默衍又道:“宁生叔叔说,即使十年没见,爹娘回来,也会记得我,因为他们很爱我。”
默衍抬头,平静的目光隔着遥远的海面,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忘记了。”
楼景宵的心,突然泛起了一丝疼痛。
虽然两艘船隔得很远,但是楼景宵却能够清晰的看见男孩的神情。
他在说那句话的时候,小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波动。
可是他去能从对方平静无波的语气中,听见那一丝淡淡的失落。
——因为爱他,所以即使十年没见,也会记得他。
但是……
他现在忘记了。
男孩平静的话语,似乎变成了一种质问,质问他……
为什么忘记?
是因为不爱他吗?
楼景宵深深的看着他,那个他已经忘记,但是却看一眼就知道,一定是自己儿子的男孩。
他变相的质问,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心里有一种冲动,让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开口,告诉那孩子,他的父母一定非常的爱他。
为何会忘记?
那是因为……因为……
不知是不是因为感受到他的视线,坐在甲板上的慕熙回过头来,望向了楼景宵所在的方向。
这一刻,楼景宵仿佛被烫着了一般,有些狼狈的移开了视线。
在那一刻,他有种无颜面对那母子两人的感觉。
两艘船隔得太远,慕熙又又听不见魔族之间的特殊交流,只好低声询问默衍:“你们说了什么?”
默衍抿了抿小嘴,刚想开口,楼景宵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别说实话,这么近的距离,左瑾瑜听得见你们说的话。”
顿了顿,楼景宵又道:“你们回去,这里很危险。”
默衍话道了嘴边,只好改口道:“他赶我们走。”
爹让他们回去,嗯,就是在赶他们走。
百科全书摔杯子:“太过分了啊!我们这一路跟着来是为了谁啊!姑娘,什么都不说了,离婚!”
慕熙沉默了一阵,看了看离她那么那么远的楼景宵,然后收回视线,轻声道:“不用理他。”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楼景宵。
慕熙让默衍不要再理他了。
楼景宵:“……”
他是想让他们回去,因为这里很危险,但……也不算是赶他们走吧?
莫名觉得有点冤枉,是怎么回事?
而且,这种情况怎么觉得好像有点熟悉啊……
在他没有忘记之前,自己是不是也经常被这小崽子陷害?
转念一想,好像是自己不让那小崽子说实话的,所以……这样说,好像也没有错?
是人是狗自己瞅,是人做人事说人话,是狗永远说人话做狗事,狗永远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