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时28分17秒
山路上驶来一辆白色的房车,不过在这样崎岖的山路上开的像打醉拳一样也着实让看到的人心惊胆颤。
“该死!”正靠在车上的“特警”暗骂了一声,举起手里的荧光棒在头上晃着圆圈。
但是房车明显没看到,依旧晃着朝前开。
“哦马的——”特警朝旁边一让,手扶在腰间的手枪上。
紧挨着绿色警车停着的特勤巡逻车后车门微微打开一道缝。
“吱~~~”
房车闯过特警又前冲了两三米,一个急刹车停下了。
“哐——”
左侧的车门刚一打开,里面就跌出来一个人,摔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爬起来。
“艹你马米夏!你等着——”他用俄语大骂着,说着就踉踉跄跄往回走,打算教训那个把他推出门的叫米夏的家伙。
哦——特警放松下来。
“讨厌的俄罗斯酒鬼!”
他一边嘀咕着一边朝那个司机走去。
“嗨!禁止通行!”特警大声喊着,刚走近他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劣质威士忌味道,禁不住用食指挡了一下鼻子。
这个瘦小长着一张大众脸的俄罗斯人睁着大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他,似乎还没弄清楚这货是个谁。
“懂德语吗?”特警忍着心头的怒火,“这里禁止通行!”
“哈哈哈……”那个家伙却大笑起来,他指着特警,“嗨米夏,快来看,这儿有个傻笔穿的什么鬼样子啊,哈哈哈……”
副驾驶位上探出个同样“醉”的只差爬着走的亚洲人,他自以为很小心地倒着爬下来,却一个四脚朝天跌在路上,后脑勺磕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脆响,让特警看着都觉得那一定很疼。
“哈哈哈……”俄罗斯人笑的更大声了,他甚至都有点儿直不起腰来,然后——
“呕~~~”
就那么吐起来。
“艹!”特警吓得朝后猛地一蹦,“你马的——”
他从左侧大腿上抽出一根警棍,有心上前把这个混蛋胖揍一顿,但是那势必要离他近一些。
呕吐物的味道让他在出气和离酒鬼远点儿之间很快作出了决定,他朝后退了大大的一步。
实在太他马恶心人了!
“呵呵呵呵……”那个后脑勺着地的亚洲人从地上坐起来,看到俄罗斯人吐了以后就那么傻笑着,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刚才磕傻了。
面对如此让人无语的场面,特警一时有点儿傻眼,看样子他们不懂德语,就算懂,看喝的那个德行也忘的差不多了,那么问题来了,他他马也不会俄语!
“走开!”他只好用英语叫道,地道的美式英语,德州腔调。
好在那个吐完的俄罗斯人好像有点儿醒酒,他抬头,然后——
“哈哈哈……”
他又开始傻笑。
特警彻底无语,他的忍耐终于到极限了,“我说,让你赶紧离开,你这个俄国傻瓜!”说着走过来,手里的警棍举起来,准备朝他脑袋敲下去,让他醒醒酒。
俄罗斯人眼睛一亮,醉态全无,朝左跨步,然后猛地向前冲。
在特警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一抹刀光闪过他的喉咙,接着俄罗斯人脚步没停,继续朝前跑。
绿色警车的副驾驶位的车门刚刚打开,还没等那个穿着同样特警服饰的人走下来去帮忙,俄罗斯人从车顶跃过,把他扑倒在地,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里一把匕首狠狠划过他的喉咙。
坐在地上傻乐的亚洲人早已高抬脚、轻落步地跑到特勤车后。
俄罗斯人解决到地上的人以后,一个滚翻到了车门前,伸出三根手指——
两根手指——
一根手指——
亚洲人把后车厢门猛地拉开,里面露出三个有点儿愕然的面孔。
俄罗斯人拿着从副驾驶身上抢来的加装消音器的MP-7冲锋枪,扣动扳机——
“突突突突突……”
山道上亮起不大的闪光,又在几秒钟以后消失了。
亚洲人从车厢左侧闪回来,在车厢里查看一番,冲俄罗斯人竖起大拇指。
俄罗斯人扔掉打空的枪,从裤兜里掏出无线电耳机。
“这里是花怪,路面安全!”
耳机里两秒以后传来回复——
“这里是花妖,树林安全!”
房车里下来全副武装的几个人,朝黑色特勤车跑来,帮着把里面的尸体搬出来,扔到山下去。
杨欣从右边树林里走出来,绿色的丛林迷彩服已经是最小号的了,可是穿在身上还是有点儿肥。
“树林里有几个?”伊万问。
“两个,是个狙击小组,”杨欣朝东南方的城堡看去,那里的枪声还是很激烈,“他还能撑到我们到吗?”
“所以我们要赶快!”卡佩罗拎着一个黑色旅行袋走到绿色警车前,看众人把装备都弄下来了,“把东西都装进黑车里,让绿车和房车开道,托尼!”
“到!”托尼看向他。
“你开房车,有问题吗?”
“没问题!”托尼朝房车跑去。
“这计划真他马疯狂!”伊万禁不住说了一句。
“谁说我正常来着?嘿嘿嘿……”卡佩罗让人毛骨悚然地笑着钻进车里。
三辆车,绿色警车开道,房车跟进,黑色特勤车跟在最后面。
斯腾博格实验室里,胜负似乎已分。
“找到了!我们找到那个女孩儿了!”
一支小队在搜索一个看起来像是仓库的房子时,在一堆拖布和清洁车后面,拽出像小猫一样瘦弱的熊迪。
马里亚斯在无线电里听到以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总算不会打到天亮了。
熊迪没有反抗,她抱着泰迪熊,被一个人抱着来到马里亚斯面前。
马里亚斯摇下车窗,看了一眼,“施密斯博士——”他问旁边的男人,“我们可以去了吧?”
博士也探出头看了一眼,“我需要给她做一个身体检查。”
“赶快,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施密斯打开车门,他的手上拎着一个皮包,里面是一个出诊医生都会带的东西。
枪声再一次沉寂下来。
四分多钟以后,施密斯抬头,“没问题,虽然有点儿虚弱,但是她恢复的很好,完全可以承担。”
“那赶紧走吧,”马里亚斯看了看手上的金表。
施密斯上车,车门打开,刚才一直包围在熊迪身边的迷彩服们让开一条缝,把车门打开,把熊迪抱上车。
“砰——”
清脆的枪声。
一发子弹穿过后车窗,成45度角朝只差一步就登上车厢的熊迪头部射来。
抱着熊迪往车上递的大汉在枪声响起的一瞬间就把熊迪抱在怀里,把自己的后背亮给子弹。
“扑——”
血花飞溅。
子弹穿过他后背的防弹衣,击穿他的肩膀,卡在前胸的防弹衣上。
“孩子有没有事?”马里亚斯一把把施密斯拽倒在车座上,大声朝外喊。
“目标安全!”回答他的是不带一点儿情感的声音,是那个挡子弹的大汉,对于普通人来说的重伤对他好像完全没有影响。
“干掉那个狙击手!”马里亚斯愤怒地大叫。
不用他吩咐,天上的两架直升机调转机头,朝着行政大楼东侧的一栋建筑开始狂轰滥炸。
“咚咚咚……”
“哧……”
一发又一发的火箭弹在那栋巴洛克式建筑上打开一个又一个天窗,天台上一片狼籍。
几点猩红的鲜血在一个大洞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