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我遇到了点难题。鴀璨璩晓”严肃抬头看了一眼青灰色的天空,淡淡的暮霭笼罩着四四方方的建筑,不远处是开阔的操场,上面有英姿勃勃的年轻人们打篮球什么,时不时的有暴喝声传来,一切都充满了无限的生机。可严肃的神情却带着一种淡淡的苍凉。
“怎么了?什么事能让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聂伟箴看着严肃的样子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一向把严肃当宝贝,虽然这小子性子硬,不服管教,也经常给他弄点小麻烦什么的。但这家伙的确是一身的本事,这两年也渐渐地成熟,正是一个特种兵的巅峰时期,作为他的直系上司,聂伟箴很欣慰也很骄傲。
“我郁闷的要死了。”严肃点点头,慢慢地走到一个双杠跟前,一翻身缠上去,麻利的坐在了上面。
“你还能有什么郁闷的事情?说出来让老子开心开心。”聂伟箴拿出烟盒来,抖出一根叼住。没有外人的时候,聂伟箴一直都不掩饰自己对严肃的宠溺,跟宠自家儿子似的。
严肃摸出打火机先给聂伟箴点上,然后又从聂伟箴的烟盒里抢了一支放在嘴里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地吐了几个烟圈儿,才开口:“头儿,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
“操!”聂伟箴呼的喷出一口烟,伸手掐住了严肃的脖子,“你小子!真的假的?!”
“真……真的……”严肃挣扎着摆脱开聂伟箴的手,从双杠上跳了下来,“这回是真的。”
“好!好啊!哈哈……你小子!老子还以为这辈子喝不上你的媳妇酒了呢。”聂伟箴哈哈的笑了两声,抬手又在严肃的肩膀上锤了一拳,感慨的叹了口气,又摸摸严肃刚硬的短寸头,“上午的时候老走神,就是因为这事儿?”
“嗯。”严肃点了点头,情绪却依然不高。
“嘿!”聂伟箴又捏住严肃的耳朵把人的脸拉过来面对面的看着,问:“你干嘛还这副臭德行?人姑娘不喜欢你啊?”
“这谈恋爱的事情,它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呀!”严肃忧郁的吸了一口烟,又潇洒的笑了笑,“算了,回去再说吧。”
“别啊!”聂伟箴不乐意了,严肃在聂大队长的心里,那就是天下男儿的表率,不担人长得好,本事更好。天底下除了自己就没这么好的男人,严肃这样的男人若是喜欢上了那个姑娘,那就是那姑娘的荣幸。
“什么小姑娘这么难搞?说说,老子帮你想办法。娘的,你小子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咱说什么也得把人弄到手。”
“特好的一个姑娘。”想起宁可,严肃冷硬的五官都温柔起来,“长得好看,漂亮,性格也好,很温柔。是个才女,还会做饭。”
“你这混蛋!”聂伟箴又忍不住骂人,“你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天下还有这么好的姑娘吗?这小子该不会是得了幻想症了吧?
“头儿,你还别不信。”严肃神秘的笑了笑,“我这还真不是以情人的眼光去评价她。”
聂伟箴把烟头一弹,笑道:“那还犹豫什么?你小子办事儿可从来都是干脆利索的。麻溜儿的追啊,结婚报告赶紧的交上来,老子给你盯着,争取年底把事儿办了。上个月叶将军还跟我唠叨你的个人问题,我当时怎么回话的?我说请首长放心,咱们墨龙的人缺啥也不能缺了老婆。叶将军还骂我吹牛,你小子,可真给老子争脸!”
严肃没说话,之前有艰巨的任务时,他都会跟聂头儿讨价还价半天,要这要那的耍赖。可现在追姑娘这事儿又不是任务,再说了,宁可短信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聂伟箴拍拍严肃的肩膀,问:“哎。是不是这次选训的事情耽误你追人家姑娘了?”
“不是,跟这没关系。”严肃摇摇头,“就算是结了婚,我也不可能退伍。”
“嗯,这话说的是。”聂伟箴感慨的点点头,“我也没打算放你回去。咱们‘墨龙’在十年发展计划内都有你的位置。如果是其他万不得已的理由离开,我无话可说,若说为了娶老婆我可不答应。”
严肃笑了笑,说道:“我自己也不答应。”
“嗯,这样,回去后给你两天假期,反正训练前还要整理这些人的资料,前两天的常规训练让霍城帮你带。你把初训的计划都做好就成,不用每天亲自盯着。”聂伟箴张扬的笑着,“我就不信,咱们墨龙的中队长看上的姑娘,还能跑了?”
老子看上的姑娘,还能跑了?
严肃心底的那股豪情又渐渐地提上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来一看,顿时低声骂了一句:“操了!”
“怎么了?”聂伟箴已经准备转身往回走,听见严肃爆粗口又转回身来看他。
“手机没电了。”
“没电就没电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哟,耽误你跟姑娘聊天了吧?用我的。”聂大校抄手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扔过去。
严肃抬手接住一看,又苦笑着扔回去:“头儿,你是不是出来就没跟嫂子打电话?你手机早关机几百年了。”
“啊?不是吧?我来的时候刚充满了电啊。”聂大校拿回手机去摁了又摁,发现果然开不了机了,也跟着骂了一声,“娘的,咱们这些人用惯了军用卫星电话,这些私人通讯工具都他妈成了摆设了。”
正说着,军区驻地参谋长的警卫员匆匆找来,在二人面前立定站好,打了个敬礼,朗声道:“报告首长,我们参谋长请二位首长过去。”
“好,走吧。”聂伟箴点点头,对严肃说:“说好了今晚去陆参谋长家去吃饭的,跟你聊了两句,都给忘了。”
严肃这会儿哪有心思吃什么饭,工作的事情办完了,他唯一的正事儿就是跟宁可打电话了,于是走到那警卫员跟前,客气的一笑:“小同志,你有手机吗?”
“啊?有。”警卫员忙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双手递上,“首长请用。”
“谢谢啊。”严肃拿过手机来迅速拨号,宁可的手机号码他都背的滚瓜烂熟了。
……
宁可上午上课的时候把手机从苏羽的手里夺回来没来得及细看,下课后随便翻了翻,看见严肃发来的短信,心里觉得不妥,便给严肃打了个电话,结果电话没人接。
严肃的手机始终在静音的状态,装在兜里如果有电话进来的话,既不响铃,也不震动,是完全安静的存在。当时严肃正在同一个大校一个少将还有两个上校一起对这个驻队的优秀军官士兵进行面试,根本没发现宁可打电话进来。
宁可拨打了两遍无人接听后起了疑心,把自己手机的收件箱和发件箱都看了一遍,看见苏羽给严肃发的最后一个信息后,无奈的皱眉。心想这家伙居然也会因为一句话闹别扭,还不接自己的电话。
于是宁姑娘编写了一条短信,把事实跟严上校解释了一下,希望他看到短信后能够消除误会。
结果短信发出去之后严肃依然没有回信。
宁可有些不高兴了,一个大男人,因为一句玩笑话究竟要闹成怎样?
晚上去游艇吃海鲜的事情自然没办成,苏陆轩有点失望,但想想小姑娘才刚认识,矫情些也正常,便想着等下次机会。
回家后宁可去厨房做饭,苏羽猫在沙发上看电视,半天听不见厨房有动静,苏羽奇怪的起身去看,结果很惊悚的发现厨房里洗菜的宁可把扁豆丝放进小篮子里,而洗干净的扁豆丢尽了垃圾篓才发现真的是坏了,可可这是魔怔了。
于是她赶紧的翻出宁可的手机调出严肃的号码打过去,发现严上校的手机居然是关机。
这下真是麻烦了!
苏羽调动她有限的大脑内存运算了一下,然后跑到阳台上给凌墨打电话。
凌墨正在听手下人汇报工作,看见苏羽的电话招手叫人退下,方接电话。
苏羽叽叽喳喳说了一通,简单的把事情说清楚,最后叹道:“怎么办呢,可可现在跟掉了魂儿一样。我今天晚上的扁豆丝可真成了扁豆‘丝儿’了!”
凌墨沉思片刻,冷静的笑了:“没事儿,你照顾好她,别让她做菜了。你们叫外卖。”
“为毛啊?”
“可可这种状态,你不怕她把厨房烧了?”
“哦。”也是,苏羽点点头,为了自己的安全,她果断的挂了电话,然后找出记事本来翻外卖的号码。
叫了外卖之后,苏羽才想起来事情的关键之处还没解决,于是又给凌墨打过去,急吼吼的问:“那个兵痞子的事情到底要怎么办呢?”
凌墨轻笑:“不用理他。第一,我觉得他不是这么小气的人,电话关机应该是有原因的。第二,如果他是这么小气的人,就根本配不上可可,早断了更好。”
“嗯,也是。”可可值得更好的,比如自家六哥。
苏羽得意的笑了笑,挂上电话急匆匆冲进厨房,把认真洗菜把一盘扁豆洗了半个小时的宁可拉出来按在沙发上坐下:“今晚咱们不做饭了,姐叫了外卖。”
宁可无所谓的笑了笑:“那你去把粥煮上。”
严肃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进来的,只是宁可看了一眼手机上的陌生号码,不等铃声多响一秒,就果断了掐了。因为陌生号码在她这里从来都是拒听。
被拒听了?
严肃皱着眉头看了看手机,自然是坚持不懈的再次打过去。
然后依然是被拒听。
宁可拒听陌生电话的习惯是从小养成的,她的生长环境与别的孩子不一样,宁家的背景和遭遇让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如何保护自己。比如,不跟陌生人交谈;不是十分熟悉的亲人绝不透漏自己的信息;亲近人的电话号码全都用姓名或者模糊的英文字母存储,手机里绝对不会出现妈妈,舅舅这类亲属关系的字眼;陌生电话一律不接等等。
这几年宁姑娘长大了,追求者越来越多,陌生电话更是泛滥成灾。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想要抱得美人归就得坚持不懈,在宁可这里,一个陌生号码拨打三四遍的事情常有。
严肃挫败的叹了口气,抬头看见参谋长的小排楼已经近在眼前,只得先跟聂伟箴进门,寒暄过后,宾主落座,他又拿出手机来悄悄地发了个短信:
可可,是我,严肃。我手机没电了,借了别人的手机给你打电话。你接吧。
短信发过来,宁可抱着IPAD翻网页,当做没听见。
苏羽忍不住凑过来点开一看,叹道:擦,原来是手机没电了!
宁可抬头看了苏羽一眼,立刻伸手夺过手机,看完短信后,脸上的冷漠渐渐地消融,唇角微微勾着,眉头轻轻地蹙着,跟她混久了的苏羽知道,可可这是生气了。
——等你手机有电了再联系我。
短信息发出后,宁可随手把手机丢到茶几上,转身缩在沙发里闭上眼睛。心里却一遍遍的骂着,你个混蛋,老娘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回来一句手机没电事情就完了吗?!
严肃那边一收到短信立刻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把人家参谋长和几个陪坐的军官吓了一跳。
“对不起,打个电话。”严肃歉意的笑了笑,匆匆钻进了参谋长家的阳台。
“这小子刚谈恋爱呢。”聂伟箴看着严肃矫健的背影,笑得从容而自豪。
“哟,严上校还没成家啊?”参谋长惊讶的看了阳台一眼,这小伙子真是越看越喜欢,“可惜了,我家是个臭小子。”
“哟,那可真是可惜了。”聂伟箴陪着笑了笑,心想您家是臭小子,别人家可有很多漂亮丫头,就J军区那边知根知底的将军们,哪个不想跟严家攀亲?但也得我们上校看得上才行啊!
为了他的婚事,叶修锦将军都快在军中举办选美大赛了。每年的建军节,建党节,元旦春节等有文艺节目汇演的时候不得变着法的招揽一些漂亮姑娘来?这混小子一个都瞧不上,眼界儿忒高了!
聂大校暗暗地盘算着,如今这小子好不容易有个瞧得上的姑娘,说什么也得帮他把人给套牢喽!
阳台上,严肃拨出电话去之后便组织好了语言,宁可那边电话一接起来,他立刻诉苦:“可可,你终于接电话了,我这借了陆参谋长的一个警卫员的手机,人小伙子都瞄了好好几眼了,生怕我把他手机给废了。”
宁可冷哼一声,说道:“废了再给人家买个新的,你堂堂一个上校,难道还赖人家小兵一部手机吗?”
“宝贝。”严肃笑眯眯的看着窗外的松柏树枝,心情由阴霾转为晴朗朗,“你知道你上午给我发了那个短信之后,我有多烦躁啊?你得好好地安慰我一下。”
低低的一声‘宝贝’通过电磁波传过来,宁可的不高兴立刻消散了几分。
女人果然是感官动物,不过是一个烂大街的哄人的称呼,自己居然就不生气了?宁可暗暗地鄙视了自己一把,故意冷着声说道:“我刚怎么说呢?你把手机充满电再给我打电话。”
“我也想啊。”严肃决定不跟小姑娘耍硬气,把苦情路线走到底,“可我现在还在外边嘛,手机没办法充电。而且领导还在那边等着呢,我也不能就这么跑了吧?不管怎么样,反正是我准备不足,不该让手机没电。可这也不是你不理我的理由吧?咱们可是刚刚建立友好邦交,你不能不明不白的就把我拉黑吧?那我可比窦娥还冤!”
宁可又哼了一声,反问:“拉黑你我还接你电话跟你废话干吗?吃饱了撑的我啊?”
严肃立刻乐出声来:“哎呦!我就知道可可最好了。那什么,那句话是说着玩儿的还是党和组织对我的考验啊?”
宁可终于忍不住笑了:“是小羽毛跟你开玩笑的,看你以后还说人家是喂不饱的小肥妹。”
“哎呦喂!”严肃无奈望天,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我这可真是冤死了。我跟自己媳妇说句悄悄话呢,怎么让小姨子给听去了?我说宝贝这可是你害得我啊!你说你的手机干嘛让她拿走啊!”
“不是我给的,是她偷偷拿去的。”宁可也很无奈,一不小心搞这么个乌龙,真是叫人无语。
“那我以后给你发信息还得侦察敌情啊,媳妇?这不行,要不咱们建立个专线吧?”
“一边儿去!没工夫跟你瞎扯!”羞红了脸的宁姑娘低声啐了一口,谁是你媳妇!一声一声的叫上瘾了还!
严肃到底又跟宁姑娘瞎扯了一通,直到把宁姑娘哄得笑了才放下那颗悬着的心。挂了电话站在阳台上伸个懒腰,暗暗地叹了口气,追姑娘可真是个艰巨的任务。
回去坐在饭桌上时聂伟箴跟陆建平已经推杯换盏喝了五六杯了。
“说完了?”聂伟箴笑看着严肃,“你小子一进门就打电话,还不快敬陆参谋长一杯?”
“是。”严肃笑了笑,端起自己的酒杯朝着陆建平欠了欠身,说了一句抱歉,便先干为敬。
当兵的都是豪爽之人,一桌子军官坐在一起,喝起酒来也都是千军万马的架势。没半个小时下来,四瓶五粮液见了底。
聂伟箴性格豪爽,但酒量却拿不出门,标准的三两不过岗。多一口就往桌子底下钻。
严肃却是千杯不醉的主儿,这也是聂大校为毛每次出门都喜欢带严上校的重要原因之一。这家伙实乃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之必备良品。
两个人从西北军区转到西南,前前后后一共转了一个礼拜,从一线作战到信息工程,一共选了五十六个好苗子。之后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
这一个礼拜的时间,严肃每晚都会跟宁可打个电话,最后一个晚上两个人住的某军区招待所居然有网线可以上网,严肃忙打开笔记本拉着宁可视频聊天。
聂伟箴通过视频见到了宁姑娘本人的那一刻,都忍不住唏嘘自己早出生了十五年,站在旁边看两个人聊天都拔不动腿,时不时的还跟宁可搭两句话。严肃威胁说回去找嫂子告状,聂伟箴笑着在严肃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自去床上睡觉。
宁可不愿说话,便对着视频打字,宁可的QQ昵称是她的笔名,叫【一世安宁】,严肃没有什么QQ号,临时用宁可的备用号码,登陆后连昵称也没来得及换,还是原来苏羽随便给宁可设定的,叫【宁小宝】
【一世安宁】:你们大队长蛮帅的嘛。你跟你领导张牙舞爪的,不怕回去给你穿小鞋啊?
【宁小宝】:不怕,我们头儿若是为这事儿给我穿小鞋,我就去告诉嫂子。嫂子自然有办法治他。
【一世安宁】:你把昵称改一下吧,我看着别扭,好像是自己跟自己聊天一样。
【宁小宝】:改成什么呀?
【一世安宁】:改成你的名字吧,这个号以后给你用好了。反正我也用不着。
【宁小宝】:那我得谢谢宝贝了。
严肃点开QQ个人设定,把昵称改成了【宁宝专用】
【宁宝专用】:宝贝,改好了。
宁可看了一眼,一口水差点喷到电脑上,皱着眉头继续打字。
【一世安宁】: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啊?你干脆改成泡妞专用得了。
【宁宝专用】:不能,这不符合实际情况。这个企鹅号本来就是专门跟你聊天的嘛。再说了,我也没那个闲工夫泡妞啊。
【一世安宁】:QQ小脸翻白眼。
【宁宝专用】:宝贝,我明天下午就回去了。估计能有时间陪你吃晚饭。
【一世安宁】:你不是说回来还要进行魔鬼训练吗?
【宁宝专用】:这得感谢你了,我们聂头儿知道我这样的老大难终于有姑娘能看得上了,决定给我两天的假,让我回去专门陪你。
宁可想了想,明天周六,说好了去苏陆轩家见苏羽的妈妈,可再看严肃高兴地样子,她又不忍心拒绝。
严肃看视频里的宁可微微蹙着眉头想事情,便继续打字发问:怎么了宝贝?明天有事?
【一世安宁】:明天苏羽的妈妈来,说叫我过去吃饭呢。
严肃有些失望,苏羽的妈妈毕竟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不能死皮赖脸的凑过去。可假期来之不易,一共就那么两天,回头集训开始了还要带队去海岛秘密训练基地,没有十天半月的也回不来。
只是严肃是个男人,心里再不高兴也不会把情绪写在脸上。
【宁宝专用】:没事的宝贝,那我后天一早去看你。
宁可立刻笑起来,视频不是太清楚,严肃还是看见了她嘴角浅浅的梨涡。看着她笑的那么美好,严肃忽然觉得只要她开心,多一个晚上不见也没什么。
两个人闲言碎语的说了一个晚上,眼看着十二点了,宁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严肃立刻心疼,回头看看已经打呼的聂伟箴,又转头来敲字:时间不早了,快些去睡吧。
【一世安宁】:嗯,明天上午还有课呢,我先睡了,晚安。
【宁宝专用】:晚安宝贝。
【一世安宁】:视频切断吧?
【宁宝专用】:不要,我看着你睡。
宁可脸上一红,转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张公主床。
【一世安宁】:QQ小人敲脑袋。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宁宝专用】:怎么了宝贝,难道你睡觉不穿睡衣的?
【一世安宁】:QQ小人怒火加敲脑袋。
然后视频果断的掐了。
严肃遗憾的摸了摸鼻子,继续敲字:宝贝害羞了?
【一世安宁】:不要废话了,睡觉了。
【宁宝专用】:QQ小人亲亲,宝贝晚安。
宁可脸一红,关了对话框,下线。速度转身进浴室冲凉去了。
严肃在这边坐了半天没见动静,只得叹了口气关了电脑转身上床。
宁可冲凉回来后又在电脑跟前坐了一会儿,检查了一遍自己今天写的稿子里的错字,又看了看这本连载文日渐高涨的人气,安心的笑了笑,关了电脑安心的上床睡觉。
因为心里高兴,躺在床上却又睡不着,来回翻了几个身后,手不自觉的摸到了枕边的手机。
轻轻地划开屏幕,犹豫了一下,给严肃发了个信息:睡了吗?
严肃哪里睡得着,这会儿正捏着手机看宁可的照片呢。短信一来立刻兴奋起来,赶紧的回复:没呢。你呢宝贝,不是困了要睡觉么?是不是想我想的睡不着?
宁可收到短信后啐了一口,却继续回:聊天聊得太兴奋了,睡不着了。
严肃一看继续偷着乐,想回信息又觉得手机打字太麻烦,于是起身穿上衣服,悄悄地溜出房间去打电话。
这间招待所虽然隶属军区,但很费心思的装修了一番,不仅仅接待军官士兵,也对外营业。
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严肃一路走到电梯口按了电梯才给宁可打电话。
宁可发了信息后没收到回信,还有些纳闷,忽然见电话打过来吓了一跳,接起来问:“干嘛半夜三更又打电话?”
“我想听听你的声音,刚视频里打字聊,回来还发信息,真是闷死人了。”因为是半夜,也因为劳累了一天的严肃说话声音有点克制的沙哑,往日的张扬全部摒弃,只留下说不尽的性感。
那样的一个男人,冷硬到极致,却在深夜里抱着电话带着撒娇的意味说这样的话,宁可的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听什么呀,你明天不就回来了吗?”
“嗯,反正睡不着,不如聊聊天?”严肃看电梯一直不来,便转身从楼梯走下去,一直下到三楼拐进了内部的咖啡吧,在临窗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宁可伸手拉开窗帘,让外边清泠的月光照进来,靠在床头轻声说道:“聊了一个晚上了还不够啊?”
“不够。”严肃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色,低低的笑着,“跟自己媳妇聊天,一辈子都不能够啊。”
“油嘴滑舌的,你们当兵的都这样吗?”
“这跟当兵不当兵有什么关系啊?难道当兵的都必须得一个模子刻出来才行啊?我这是跟自己媳妇说话,又不是跟首长汇报思想工作,对吧?”
“原来,在你心里还是首长最重要啊?”
“哪能啊!当然是媳妇最重要了。等有机会我带你去我们头儿家,你看看我们聂头儿对嫂子的那股殷勤劲儿就知道了。在我们大队,疼媳妇那是必须的基本素质。在外边怎么野都行,回到家,媳妇就是绝对的领导。”
“真的假的?就你们大队长?”宁可想起刚刚在视频里看见的那个威严的男人,开始脑补严肃嘴里的那个嫂子到底是何等威武,能把那样的男人降服住。
“不信啊?后天我接你过来,去我们头儿家吃饭。”
“唔……还是不要了。”宁可有些见家长的慌张,刚刚那位大队长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严肃俨然就是他们家的一样。
“怕什么,其实嫂子人很好的……”严肃开始从大队长嫂子扯到大队长儿子,又把队里的趣事逐一说下去,两个人打电话打到手机烫手,直到没电。
电话中断后宁可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好嘛,已经四点多了。
熬夜打电话的结果就是好学生宁可在上课的时候破天荒的打瞌睡了。
幸好她早有准备,一上课就拉着苏羽选了后面靠角落的位子,把厚厚的一摞书堆到面前,悄悄地趴在桌子上睡觉也没人发现。
宁可香甜一觉,一直睡到中午,最后还是被小羽毛用力推醒的。
睁开眼睛时还觉得眼睛涩涩的,有些疼。
苏羽软软的手指在宁可脸蛋儿上压出的红痕上轻轻地摸,连声叹道:“快说,昨晚干什么坏事儿去了,困成这样?”
宁可动了动酸麻的胳膊,扒拉过一摞书来当枕头,偏过头去趴下闭上眼睛,咕哝了一声:“失眠了。”
“还睡?!”苏羽继续推她,“走了,这都到午饭时间了,下午没课,可以回家去睡啊。”
“唔……等会儿。”宁可一动不想动,眼睛好难受,真想一直睡到天黑。
苏羽看着教室里越来越少的同学,不死心的追问:“你确定不走?”
“嗯,我再休息一会儿。”宁可双手搂住那一摞被她当枕头的书,一动不动。
“好吧,我去买吃的,你乖乖等我啊。”苏羽摸了摸瘪瘪的肚子,早晨起晚了,早饭都没吃。若不是上午的课是必修课,她都不想来了。
教室里渐渐地安静下来,同学们都纷纷奔了食堂。耳边的聒噪没有了,宁可又开始昏昏欲睡。
“喂,宁可?”一个男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宁可皱了皱眉头,不想搭理。
“宁可,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楚晓童坐在之前苏羽做的椅子上,看着宁可后背上披散的长发,手指动了动,轻轻地捏住一缕。
“没事。”宁可感觉到了不妥,慢慢地抬起头来,眯着眼睛伸手把散落的长发拢到一起。
宁可白皙的脸上还有红红的压痕,一缕碎发被压得贴在腮边,原本冷清的大眼睛困顿的眯着,整个人想一只提不起精神的小猫咪,惹人万般怜爱。
“宁……宁可?我有个事情……想请教你啊。”楚晓童只觉得自己心跳如雷,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嗯,说吧。”宁可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楚晓童双手玩弄着一本书,神情忐忑,带着窘迫。
楚晓童似是终于鼓起勇气,深深地看了宁可一眼,说道:“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却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表白。你……能不能帮我拿个主意?”
宁可如果能够清醒一些,肯定不难发现楚晓童眼睛里闪烁的深情。只是她太困了,身边这个人十分的聒噪,她只想早些把他打发了,于是随口说道:“追女孩子嘛,送玫瑰不就成了。”
楚晓童看着迷迷糊糊的宁可开心的笑,忍不住伸出手去撩起她肩上的长发,轻轻地捻着,问:“怎么送呢?直接送一点都不浪漫。”
宁可不耐烦的把自己的长发拉回来,迷迷糊糊的趴在那一摞书上,闭着眼睛说道:“想要浪漫还不简单?你弄一车花,各种玫瑰,去她家楼下,摆成心心相印的样子,若觉得还不够,再摆成她的名字,对着她家窗户弹个吉他,唱首情歌什么的。够浪漫了吧?”
“嗯。好办法。”楚晓童笑着点头,又深深地看了半睡半醒的姑娘一眼,不舍得离去。
苏羽拎着盒饭回来,把宁可喊起来问:“刚刚我看见楚晓童从教室里出去,你们说什么了?”
宁可迷迷糊糊的打开饭盒,见是自己爱吃的西红柿炒蛋,便拿了筷子吃了两口,胡乱说道:“没什么,我困着呢,哪有功夫搭理他。”
“楚晓童可是咱们学院的宣传部长,听说吉他弹得很好,还有一把好嗓子,身后一大片脑残粉呢,可轻易得罪不得,否则小心遭人暗算。”
宁可满不在乎的冷笑一声,岔开话题:“下午回去吗?”
苏羽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下午我得留下来看书。回去就没心思看了。”
“那我自己回去睡觉了,困死了啊。”宁可说着,又打了个哈欠,趴桌子上睡觉这种事真是折磨人,越睡越难受,整个人一点精神都没有。
苏羽拉着宁可的胳膊求道:“睡了一上午了还困啊?你好歹帮我整理一下资料吧,我的论文又被驳回来了,这都是第四次了啊!你不帮我我只有去跳楼了。”
“哎呀,好吧好吧!”宁可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把饭盒拉回来吃了两口。饭菜的味道不错,应该是苏羽叫的食堂小炒。这丫头口味一直很刁,味道不好的东西碰都不碰一下。只是宁可实在没精神,一份饭菜吃了一半就推开了。
下午强打着精神给苏羽通了一遍论文,又帮她查了些资料,四点多的时候严肃一个电话打过来,宁可立刻抓着手机跑出去接。
苏羽看蔫儿了一天的宁姑娘匆匆而去的背影,忍不住拍拍额头叹道:“我晕啊,谁的电话啊跟强心剂似的。”
严肃打电话来跟宁可报了平安,说自己已经回到了舰队训练基地,今晚把初期选训的计划再看一遍,明天一早过来,又问宁可早餐想吃什么,他买好了送过来。
两个人又腻歪了半天,方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苏陆轩也打电话来给苏羽,说五婶已经到Q市了,叫司机去学校接她跟宁可。苏羽便说宁可要回家换衣服,然后两个人自己开车过去。
苏羽很想妈妈,论文没弄完也不管了,一叠声的催着宁可回家换衣服。宁可被她吵得不行,两个人收拾了书籍资料一起回家。
因为宁可精神不佳,所以早晨出来的时候没有开车,两个人出了大学校门叫了辆出租车回去。
初夏的天气,说热还不算太热。午后海风吹拂,平日里小区里的闲杂人等都喜欢出来逛逛,买菜,遛狗,闲聊。孩子们或穿着旱冰鞋或踩着滑轮车来回的穿梭着,欢笑着。
只是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人们纷纷议论着都往一个方向凑,个个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笑。似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宁可一边走一边问苏羽:“怎么了这是?”
苏羽也觉得奇怪,拉住一个等着滑轮车的少年问:“哎,小弟弟,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啊,大家都这么兴致勃勃的去干吗?”
“那边有个帅哥买了好多好多玫瑰,正在那里摆造型,要追咱们小区里的姑娘呢。好浪漫!”
苏羽扑哧一声笑起来:“啊?还有这事儿?哪里来的傻蛋啊?”
宁可早把自己给人家出主意的事情丢到十万八千里远了,甚至她都没想起中午的时候有个叫楚晓童的人来找过自己。于是也跟着笑:“傻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两个人谁也没多想,不紧不慢的往公寓跟前走,走到公寓楼前的时候宁可觉得有些不对。
苏羽还纳闷的问:“可可,怎么是你住的那个单元门口啊?你住的那个单元里我还没见过什么漂亮姑娘啊。”说完,苏羽看了一眼宁可沉静的脸,又补了一句:“当然,你除外。”
宁可脚步一顿,只觉得头皮有点发麻,不好的预感一点点的窜上来,她很想转身离开。
“宁可!”楚晓童眼尖,环顾四周时一眼看到了宁可,立刻分开人群跑了过来,“你才回来啊,我等你半天了。”
宁可眉头紧皱,压低了声音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楚晓童开心的笑着侧过身子,抬起手臂指着被众人围观的地方:“为你准备的,希望你能喜欢。”
苏羽奇怪的问:“什么呀?”
围观的众人有人回过神来,开始起哄:“哟,正主儿来了!”
“是这位姑娘啊!真漂亮。不枉小伙子良苦用心。”
“哎呦,我们小区还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啧啧,你说我这双眼睛是干什么的,怎么早没发现,让这小子钻了空子。”
“先别说那些没用的,这么浪漫的事情难得一见,拍张照片先,快点快点。”
“是啊,拍照,这玫瑰可真养眼。”
……
宁可在议论纷纷中往前走了几步,终于看见了楚晓童的……不,或者说是她自己的浪漫IDEA。
红玫瑰摆成心心相印的图案,香槟玫瑰摆成丘比特的小箭,一箭双雕穿透相印的两个心。’五个大字。
妈的!宁可忍着爆粗口的冲动,心想姐这下可成了知名人士了。
“哎呦我的天哪!”苏羽捂着嘴巴惊呼,“楚晓童你这是要干嘛啊?”
楚晓童笑意吟吟的看着宁可,说道:“多明显啊,我这是在想宁可表白啊。”说着,楚晓童抬手往一侧招了招,立刻有人狗腿的递上一把电吉他。楚晓童接过吉他潇洒的挎在肩上,深情的看着绷着脸的宁可,低声说道:“可可,我要唱歌咯?”
“慢着。”宁可冷声阻止,“不要唱了。”
“好。”楚晓童很干脆的点头,“那就不唱了。我直接表白——可可,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好!”人群里有人起哄的喊了一嗓子。
“好啊!答应他!”起哄的不止一个人。
“答应!”开始有人盲目的附和。
“答应!答应!”更多的人加入起哄的行列。
宁可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周围的人纷纷起哄,喊声和欢呼声混成一片,此时她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苏羽偷偷地看了一眼宁可的脸色,上前去拉了楚晓童一把,低声斥责:“你疯了吗?!”
楚晓童微微的笑着,笃定的说道:“宁可,我喜欢了你三年,自从大学开学我见到你的那一瞬间我就喜欢上你了。不过你一只对我熟视无睹,我敢打赌,你现在甚至连我的名字都叫不上来。不过没关系,宁可是我们学院最美丽的女孩,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值得所有的男生关心呵护,值得我用一生的热情去爱。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何况,这本身也是一件极其浪漫的事情。还是……”
“闭嘴!”宁可一个字也不想再听下去,她抬手推开面前的人,急吼吼的冲过去,弯下腰开始收拾地上的花。勿忘我和情人草拼成的五个字被她三下两下弄乱,她像是收拾稻草柴禾一样把那些花胡乱抱起来往旁边的箱子里丢。收完了勿忘我和情人草后开始收玫瑰,手指被花枝上的刺刺破也浑然不觉。
“可可!”苏羽看见宁可手指上的一抹血红,恨恨的瞪了楚晓童一眼冲上去帮忙,手忙脚乱的把那些玫瑰弄成一堆,往箱子里装。
围观的众人一阵呆愣,欢呼声渐渐地平息下去。
众人傻傻的看着那个被表白的姑娘不顾手指的刺痛发狠的把那些娇艳的花朵丢到箱子里,又悄悄地去看那位肩膀上还挂着吉他的小伙子。
这是——表白失败了吗?
“怎么回事?”一声冷清的男声打破了沉默的众人。
大家纷纷回头,却见一个穿着白衫灰裤的男子慢慢地走过来,午后的阳光从他的背后照过来,俊秀的修长的身形被勾勒上一条淡淡的金边,五官和表情都看不清楚。
华韵内敛,流光暗藏。
苏羽终于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忙回头叫了一声:“哥!快来帮忙。”
苏陆轩冷冷的看了楚晓童一眼,快步走过去把宁可拉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雪白的丝帕裹住了那只沁出血珠的手。
宁可这会儿才觉得手指的伤,被苏陆轩一捏钻心的刺痛。
“这位同学。”苏陆轩隔着白色的绢帕握着宁可的手,侧身看着楚晓童,“请把你的花弄走吧。以后做事成熟一点,不要总是给人添麻烦。”
“请问你是谁,你以什么立场跟我说话?”楚晓童的脸色在苏陆轩握住宁可的手时阴沉下来,此时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苏陆轩淡然一笑,说道:“不管我以什么立场,你自己看看你的这种行为给宁可带来多大的麻烦?你连人家姑娘的性格喜好都莫不清楚还好意思说喜欢了人家三年。我都替你不好意思了。”苏陆轩说着,伸手揽过宁可的肩膀,带着她往自己的那辆奥迪A6跟前走过去。
苏羽跟在后面喊了一声:“哥,我们还没换衣服呢。”
苏陆轩拉开车门,把宁可扶了进去:“先去医院,给可可处理一下伤口。”
“哦。也是。”苏羽匆匆的拎了自己的手包,快步走过去钻进了车里。关门前不忘回头叮嘱楚晓童:“走的时候把这里清理干净啊!拜托!”
苏陆轩冰冷的眼神警告的看了楚晓童一眼,一言不发的上车。
楚晓童看着车子调头,拐弯儿,绝尘而去,气的一脚牙,回身把装玫瑰的箱子踢翻。
围观的众人渐渐地散了,唯有一些好热闹没事干的年轻人还三三两两的凑到一起议论。
苏陆轩开车带着宁可找了一家诊所,叫人把她手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幸好玫瑰是花店处理过的,刺已经被剔除了大部分,宁可手上被刺破的地方早就愈合,只需消毒,不用包扎。
只是宁可的心情很差,苍白着脸色一言不发,苏羽在一旁看着很着急,拉着她一直劝。
从诊所出来后宁可终于抬头,对苏陆轩说道:“六哥,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只是,我现在这种状态不适合去见阿姨。让小羽毛跟你回去吧,我想安静一下。”
苏羽立刻挽住宁可的胳膊:“不要嘛!我们都说好了的呀!我妈妈一直都念叨你说要见见你呢。”
苏陆轩也劝:“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又何必放在心上。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我还挺佩服那小子的胆量呢。这只能说明你很优秀,是个值得倾力追求的好姑娘啊。”
宁可摇摇头,此时谁也不能理解她的感受。她已经想起中午的时候楚晓童问过自己的话,这分明是她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种怨气怒气无法宣泄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苏陆轩和苏羽怎么劝宁可都是摇头,最后没办法,苏羽只好给凌墨打电话,叫他来把宁可带走自己才跟苏陆轩回去。
明晚是云天后演唱会,今晚姚睿已经跟凌墨约好了一起吃饭。
凌墨跟姚睿在一起就演唱会的秩序和安全问题商议了一个下午,是从小会议室里被苏羽给拉出来的
他匆忙之中抓了钥匙出门,到了停车场才发现自己拿的是姚睿的车钥匙,只好把他那辆路虎开了出来。在诊所接了宁可后他还得回去找姚睿,晚上的饭局已经安排好了,姚睿通过关系请了周呈晔这尊大神。
宁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点精神也没有,低着头闭着眼睛,不知道想什么。
凌墨最看不得她这个样子,抬手把烟蒂探出窗外,皱眉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跟我还不能说?要我派人去查清楚吗?”
宁可疲惫的摇摇头:“你别问了,把我送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我要一个人呆一会儿。”
凌墨生气的拍了一下方向盘,拿出手机来要给苏羽打电话。
宁可叹了口气制止:“不是什么大事,你不要给她打电话了。否则她也不会丢下我回家去。我就是觉得有些累,有些烦。”
凌墨不理她,坚持给苏羽打电话。电话接通后苏羽把事情简单的跟凌墨说了一遍。
凌墨听完后冷声问:“那个男生叫什么?”
“楚晓童。”苏羽说完又忐忑的问了一句,“哎你不会叫人去找他麻烦吧?”
“好,没事了。”凌墨挂了电话就要给手下打电话,要立刻叫人给楚晓童个教训。
宁可伸手把他的手机夺过来:“这事儿到此为止吧,我这也是自作自受。怪不得人家。”
凌墨更加不解:“这话怎么说?”
宁可对凌墨自然是无话不说,便把中午楚晓童跟自己请教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无奈的拍拍额头,叹道:“我要是知道他是想把这招用在我身上,我就直接告诉他去跳楼更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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