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严少爵远远的望着那抹伤心哭泣的身影,心,狠狠的揪痛。
沐之风离开,她哭的如此悲痛,望着她伤心欲绝,严少爵再也无法忍受,一步一步,朝着雨沫的方向走去。
“之风…….”
耳边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雨沫惊喜的抬眸,却在看清楚来人之后,笑容消失在唇边。
她以为,沐之风心疼自己,最终还是舍不得离开,选择了回来,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居然会是严少爵。
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雨沫苦涩的笑着。
他是真的离开了,真的离开了。
想到这里,心中一阵悲痛,雨沫抬眸迎视着严少爵心疼的眼神,泪水缓缓的滑落。
“哭吧。”
弯腰,将雨沫拥入自己的怀中,严少爵温柔着嗓音,在雨沫的耳边轻声说着。
那温柔的语气,让雨沫的心起了一片波澜。
曾经,沐之风也曾用着如此温柔的嗓音哄着自己,严少爵的怀抱,一如他的怀抱,让她感到了心安。
“严少爵,他说过,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的,他答应过我的,可是他却忘记了,他还是离开我了。”
雨沫躲在严少爵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抓着他胸前的衣衫,嘶哑着声音,嘤嘤哭泣着。
誓言犹如发生在昨天一般,轻轻的回荡着雨沫的耳边,撕扯着她的心。
严少爵轻轻拍打着雨沫的背部,无声叹息着。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一辈子都陪在谁的身边,你必须学会一个人面对,必须学会坚强,知道吗?”
严少爵无奈的摇了摇头。
哪怕是在相爱的两个人,都不可能一辈子陪在对方的身旁,人,终将会老去,只是时间问题。
眨着泪眼朦胧的双眸,雨沫凝望着严少爵,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
一个人面对,学会坚强吗?
“好了,别哭了。”
严少爵轻柔的擦拭着雨沫脸上的泪水,温柔的安慰着。
他不知道沐之风的离开,是好是坏。
严少爵是知道上官翱找沐之风谈话,但是具体说了些什么,他并不知晓,不过看来,沐之风的离开,应该跟上官翱有关吧。
一想到现在的上官集团,严少爵的没有就忍不住紧紧拧在一起。
这件事情,变得十分的棘手,这几天,严少爵故意留在家里陪伴在雨沫的身边,为的就是不让她得知上官集团现在的情况,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拖延拖久。
将雨沫公主抱在怀中,严少爵抱着她离开了机场,温柔的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严少爵走到驾驶座的位置上,缓缓的启动车子。
“严少爵,你会离开我吗?”
雨沫失神的望着车窗外的景色,缓缓的开口。
严少爵转过头,伸手将雨沫冰冷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微微笑着。
“只要你需要,我永远都不会离开。”
这是严少爵给予雨沫的承诺,他发现,自己乐意给她这样的诺言,哪怕是当初安琪,严少爵也不曾这样对待。
只要你需要,永远不会离开。
雨沫的脑海里,再次响起了沐之风的话,严少爵的话,和他多么的想象,可是到最后呢?他还是狠心的抛下自己。
想到这里,雨沫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移开视线,望着严少爵包裹着自己的大手,雨沫只觉得心中一阵温暖。
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之风的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想知道,集团怎么样了?”
雨沫刻意的不去提及,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做法,只不过是短暂的逃避,爷爷虽然回到了上官集团,但是一定手忙脚乱。
一想到他老人家那么大的年纪了,还要应付这些繁琐的事情,雨沫的心就一阵抽痛。
严少爵似乎没想到雨沫会突然问起集团的事情,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转过头,雨沫目不转睛的看着严少爵的侧脸,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
“情况不是很乐观,已经有些股东将手上的散股抛售出去了。”
知道再也无法隐瞒,严少爵叹息的开口。
那些名单上,三分之一的股份已经被g.k收购,还有一部分,雷霆正在努力劝说,剩下的一部分,都在静观其变,等待事态的发展才做决定。
雨沫瞪大双眸,不敢相信的看着严少爵,怎么也无法想象,这次的事情,居然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怎么会这样?”
上官集团百年的基业,难道真的这么不堪一击吗?
雨沫说什么也无法相信。
其实有些事情,上官翱一直隐瞒着雨沫,甚至就连严家都不知道,上官集团,到上官翱手中的时候,已经堪堪落败,是他一直咬牙支撑着。
如今这一打击,恐怕.....
“一些股东,已经散股卖出去了,还有一部分,正和我们僵持着。”
严少爵加紧了手中的力道,紧紧的握着雨沫的双手,给予她力量。
雨沫只觉得眼前一黑,身躯疲软的倚靠在椅背上。
“被谁收购了?”
雨沫疲惫的闭上了双眼,轻声询问着。
眼前的情况,让上官翱一个人支撑,雨沫的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爷爷他.....
“g.k。”
眼看着无法隐瞒,严少爵索性将一切全盘托出,却保留了一部分。
雨沫脑海里,迅速搜索着这家集团的资料。
g.k,六年前在a市正式上市,以收购一些小型企业为目标,不到一年的时间,扩大了规模,直到两年前,g.k赫然进军全球前五十强,在a市的地位,仅次于上官集团和严氏,g.k实力,不容小看,这一点,从它迅速崛起的实力就可以看不出来。
只是雨沫想不明白,为什么g.k现在的实力已经跟上官家不相上下了,为何还执意要在这个时候凑上一脚,难道……
g.k至始至终的目的,都是上官家,这么说来,这次的风波,是他们故意挑起的。
雨沫的眸光骤然变冷。
“去集团。”
转过头,雨沫对着严少爵说着。
虽然集团有爷爷在坐镇,但是雨沫还是不放心,她的一颗心,始终提着,不亲眼去看看,她难以安心。
“你这样?确定要去吗?”
严少爵看了一眼雨沫额头上的伤口,在看了一眼她绑着石膏的手腕,眸光里,充斥着担忧的色彩。
摇了摇头,雨沫坚持要去上官集团。
严少爵没有办法,只好改变车道,朝着上官集团开去。
一路上,雨沫都紧绷着一张脸,没有任何的情绪,那肃穆的神情,让严少爵甚是心疼。
当车子来到集团门口的时候,雨沫迫不及待的朝着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内,上官翱冷沉着一张脸,听着底下人的汇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
“爷爷。”
上官雨沫推开房门,一看到上官翱的身影,立刻飞奔到他的面前。
严少爵尾随在她的身后。
“爷爷。”
恭敬的对着上官翱打着招呼,严少爵走到了雨沫的身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上官翱一看到雨沫的身影,一改之前的脸色,扬起了笑容,欢喜的看着孙女。
“先下去吧。”
对着手下人吩咐着,上官翱起身,牵着雨沫的小手,来到了沙发上坐下。
看着她包裹着石膏的手腕和额头上贴着纱布的伤口,上官翱很是心疼。
这滚下楼梯,未免也太严重了。
雨沫并没有告诉上官翱,自己的这些上是因为严少爵造成的,只是简单的扯了个谎。
“怎么摔成这样?还告诉爷爷不严重,你这孩子。”
上官翱眼眶泛红,心疼的打量着雨沫,翻着她的手腕,小心翼翼的检查着她的身体,担心她身上还有其他伤口。
雨沫对着上官翱温柔的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严少爵走到了上官翱的面前,低垂着脑袋,轻声开口。
“爷爷,都是我不好。”
这些伤口都是自己造成的,虽然上官翱并不知情,但是严少爵知道,都是自己的责任。
听了严少爵的话,上官翱的脸色不似之前难看。
严少爵这一句话,让上官翱心中甚是满意。
“是沫沫自己不小心,你也别放在心上。”
上官翱并没有为难严少爵,而是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他坐下。
严少爵看了上官翱一眼,随即坐在了他的对面。
“爷爷,集团怎么样了?”
想了想,雨沫还是担忧的询问着眼前的状况。
都是自己不好,如果她太过大意,让人有机可乘,集团也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知道这件事情的,除了严少爵和安琪之外,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雨沫的心里,已经锁定了目标,只是安琪如今已经离开,雨沫就算是想质问,也找不到对象。
“没事,你不用担心。上官家家大业大,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而有所影响的。”
上官翱不希望雨沫因为上官家的事情而烦恼,笑着将事情缩小化。
雨沫一听到上官翱的话,喉咙一阵哽咽,红了眼眶。
她知道,爷爷都是为了安慰自己,刚刚听严少爵那一番话下来,雨沫已经知道集团面临着怎样的危机。
她真不孝,事到如今,还要爷爷来收拾烂摊子。
“爷爷,我想明天开始回来上班。”
雨沫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这次危机是因为她才造成的,雨沫想要亲自解决,哪怕是为了爷爷也好,她不能永远躲避,不是吗?
上官翱看着雨沫,一时不知道该如恶化回答。
她回来,必定就会知道集团现在的情况,上官翱只觉得不想让雨沫知道,开口准备婉拒,却被雨沫抢先开口。
“爷爷,就这么决定了,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次的事端,是我招惹出来的,理应由我出面解决。”
雨沫的眼里划过一抹坚定。
上官翱轻声叹息着,从雨沫的眼神中,他也读出了一些讯息,这孩子,恐怕已经知道眼前的情况。
罢了罢了,就当是一次历练的机会吧。
上官翱轻轻的点了点头,同意了雨沫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