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第190章 以父之名

“我们在天上的父,你是生命之源,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你借圣子耶稣拯救了我们,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求你垂顾志城,接纳他于永光之中。他既相信你的圣子死而复活;愿他将来复活时,也能与你的圣子共享荣福。以上所求,是因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及圣神,永生永王。阿门!”

北郊陵园里,主持葬礼的神父一脸肃穆的念诵祷告之词,台下稀稀落落的人低头跟着神父一起祈祷。

秦志城的骨灰盒被放进灵棺封存,黄土盖下,墓碑立起。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拄着拐杖,一脸感恩戴德的看着神父,颤颤巍巍的声音小声道:“神父,太谢谢你了!”

“秦老,节哀顺变,不要太难过了,志城是个好孩子,一定会上天堂的。”神父轻轻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大声对他说道。

老人听神父这么说,满是皱纹的脸上,悲喜交加。一路目送神父走远,老人拄着拐杖费力的转过身来。

“秦大爷,您慢点,我们扶着你!”徐健和王子豪二人见状,忙跑过来一左一右的扶住了老人。

老人看着徐健几个人,沙哑的声音道:“这块墓地是我买给自己的,没想到提前就给用掉了!”

徐健几人听老人这么说,一脸的悲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

“没事!”老人瘦骨嶙峋的脸上浮起一抹自嘲的笑容道:“我再买一块吧!”

“志城一辈子搞电脑没有搞出个什么名堂,你们呀,千万不要把青春全部浪费在电脑上面,趁着年轻多努力,不要步他的后尘,一辈子到头黄土一堆,到死连个坟头都没用。”

“老人家,节哀。秦老板是个好人,他一定能上天堂的。”千殇和浮屠走上前来安慰老人道。

“已经不哀了,我这个年纪也算是看破天命了,死了就死了,反正都是早晚的事儿,还好他还有你们这些年轻小伙子惦记着,不然他这辈子真的算是白瞎了。”老人拄着拐杖,慢慢的转身一步一步向陵园出口走去。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这要是下去了,该怎么跟祖宗们交代呢!唉——”老人碎碎念,步履蹒跚的愈走愈远。

望着老人远去的背影,所有人都哭了。

良久,千殇和浮屠上前挨个和徐健他们拥抱。

“老徐啊!今后有什么打算?”浮屠看着徐健问道

“参加完秦老板的葬礼,我们就分道扬镳各自回家了。”徐健环顾了一下张铭钊、郑智慧、王子豪,对着浮屠无奈一笑道。

“虽然有点冒昧,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千殇一脸不解的看着徐健众人道:“刘安打比赛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说变就变了呢?”

“你别提他了!”张铭钊没好气道:“我们已经忘记这个人了,请不要再提他的名字。”

“对不起,对不起!”千殇闻言,忙不迭的道歉道。

“老二,注意点你的口气!”徐健白了一眼张铭钊,回头对着千殇道:“老六他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不想拖他后腿。”

“那你们有没有重组213的想法?”浮屠虽然心里也有疑问,但是又不好意思继续追问,只得换个话题问道。

“也许不会了吧!”徐健仰头望着天空道:“毕竟经历了那么多,很多人很多事都变了。”

“加油吧!”浮屠拍了拍徐健的肩膀道:“其实,刘安不上场的时候你们打的也很好。反正等你们上大学了就有时间了,重组213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呵呵——”徐健苦涩一笑道:“你们要回去了吗?”

“嗯,夏季联赛马上要开始了,我们要各自回队训练了。”浮屠点了点头道。

“加油!”徐健对着千殇和浮屠微微一笑道。

“你们也加油,中国电竞需要新鲜血液。”浮屠对着众人挥了挥手道:“不要埋没你们的天赋。”

送走千殇和浮屠,徐健转过身看着张铭钊、郑智慧和王子豪道:“咱们也该告别了!”

“大哥,浮屠说的没错,老六不在,其实咱们也能打得很好,真的不考虑重建213吗?”王子豪看了一眼郑智慧,回头继续对徐健道:“老三可是打败过世界第一下路组合的ADC啊!”

“反正我不想就这么解散213!”王子豪不甘心的说道。

“我也不想。”郑智慧道。

“我也一样,213就咱们四个了,怎么说也得把这杆大旗继续扛下去。”张铭钊凑过来道。

“老大,你再考虑一下吧!”三人齐声说道。

“等咱们上大学了再说吧,现在还为时过早!”徐健摇了摇头道。

刘安躲在角落里,目视了秦志城的葬礼,等所有人全部离开,刘安手捧一束鲜花走了过来。

“秦哥,我来看你了!”刘安一语说完,泪流满面。

刘安将花放在墓碑上,背靠着墓碑坐了下来。

“对不起,没能在你最后时刻来给你送行。”刘安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口烟圈,自言自语道:“这世界变化太快了,你看一直不抽烟的我现在都能这么娴熟了。”

“对了,给你听首曲子。”刘安掏出CD机,打开外放道:“以父之名!”

微凉的晨露沾湿黑礼服

石板路有雾父在低诉

无奈的觉悟只能更残酷

一切都为了通往圣堂的路

吹不散的雾隐没了意图

谁轻柔踱步停住

还来不及哭穿过的子弹就带走温度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

犯着不同的罪

我能决定谁对

谁又该要沉睡

争论不能解决

在永无止境的夜

关掉你的嘴

唯一的恩惠

挡在前面的人都有罪

后悔也无路可退

以父之名判决

那感觉没有适合字汇

就像边笑边掉泪

凝视着完全的黑

阻挡悲剧蔓延的悲剧会让我沉醉

低头亲吻我的左手

换取被宽恕的承诺

老旧管风琴在角落

一直一直一直伴奏

黑色帘幕被风吹动

阳光无言地穿透

洒向那群被我驯服后的兽

沉默地喊叫沉默地喊叫

孤单开始发酵

不停对着我嘲笑

回忆逐渐延烧

曾经纯真的画面

残忍地温柔出现

脆弱时间到

我们一起来祷告

仁慈的父我已坠入

看不见罪的国度

请原谅我的自负

没人能说没人可说

好难承受

荣耀的背后刻着一道孤独

闭上双眼我又看见

当年那梦的画面

天空是濛濛的雾

父亲牵着我的双手

轻轻走过

清晨那安安静静的石板路

低头亲吻我的左手

换取被宽恕的承诺

老旧管风琴在角落

一直一直一直伴奏

黑色帘幕被风吹动

阳光无言地穿透

洒向那群被我驯服后的兽

沉默地喊叫沉默地喊叫

孤单开始发酵

不停对着我嘲笑

回忆逐渐延烧

曾经纯真的画面

残忍地温柔出现

脆弱时间到

我们一起来祷告

仁慈的父我已坠入

看不见罪的国度

请原谅我的自负

没人能说没人可说

好难承受

荣耀的背后刻着一道孤独

仁慈的父我已坠入

看不见罪的国度

请原谅我我的自负

刻着一道孤独

仁慈的父我已坠入

看不见罪的国度

请原谅我的自负

没人能说没人可说

好难承受

荣耀的背后刻着一道孤独

闭上双眼我又看见当年那梦的画面

孤独的光辉我才懂的感觉

天空是濛濛的雾

猫头鹰在窗棂上对着远方眺望

通向大厅的长廊

一样说不出的沧桑

没有喧嚣只有宁静围绕

我慢慢睡着天刚刚破晓

“以父之名,以你之名!”一曲终了,刘安喃喃自语道:“我宣布,他们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