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哥哥,我该回去了。无双不在吗?在回去之前,我想见见她。”
“哦。忘了告诉你了,她走了。今儿个恐怕不行了。以后你想见她,提前告诉我,我帮你联系好了。”
“走了吗?去哪儿了?”苏轻忧心地皱起眉头。
“去她一个朋友那儿了,别担心,她现在过得很好。我会帮你照顾她的。”非花微笑着安抚苏轻。
“哦。这样啊,那好吧,那今儿个我就先回去了。”苏轻起身道。
“我送你吧。”非花也跟着起身。
“不用了,杨过和郦玉姬他们不是在山下等着呢吗?”
由于非花的住址是个秘密,所以苏轻在来之前必须先和赵掌柜打招呼,非花会派人在山下等着,杨过和郦玉姬等人只能送苏轻到山下,接下来的路程则由沐影或非花亲自负责。
“我送你吧。现在我正好有空。”非花边说边率先往竹林外走去。
“那……好吧。”苏轻见非花一副坚决的样子,只好顺从地跟上。
傍晚,秦府大厅。
“雨嫣怎么样了?”秦太尉坐在首座的太师椅上,沉声问道。
“手臂上被足足划了九道口子,已经包扎好了。”秦冠文咬着牙道。
“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秦太尉放在扶手上的手紧紧握紧。
“昨夜抓了几个刺客,已经审问过了,是雪国长公主希尔滟派来的人。”秦冠文一字一句咬着牙道,说到后来,那神情就像是要把谁撕碎似的。
“希尔滟吗?”秦太尉皱眉沉思,“你们确定?”秦太尉再一次确定道。
他总觉得,这些天的一切都是别有用心的人策划好的,前些日子吵得沸沸扬扬的传言、还有接二连三的这些事儿,总觉得是有人故意安排好的,他可不想让别人当刀子使。
“是,那些人是被用了迷魂术之后招供的,不会有错的。”秦彦武急声道,“而且,两日前天我们的人就是……嗷!”秦彦武痛叫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他想说,前些天,他们的人就是划伤了希尔滟的右臂,这明摆着的事,不是希尔滟还能是谁?!
“是这样,没错,爷爷。”秦冠文狠狠踩了秦彦武一脚后,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这家伙,一点也不长脑子,两日前的事,是他们兄弟背着他们的爷爷私自干的,这家伙竟然大声嚷嚷。
“这次,你们不可莽撞行事,你们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两日前你们干了什么!”秦太尉瞪了两兄弟一眼,“如果再像两日前一样,派人去找希尔滟的麻烦,我决不轻饶。”秦太尉板着脸厉声道。
“爷爷,为什么?!”秦彦武不顾秦冠文的明示暗示,不依地喊道。
“闭嘴,特别是你,你要是敢给我惹事,我就打断你的腿。”秦太尉怒声道。
“……?!”
“……?!”
众人一脸的惊讶和疑问。
“这件事你们不用管,我来处理。听到了没有?”
“爷爷,知道了。”秦冠文拉住还要说什么的秦彦武,抢先答道。
“好。把那几个杀手带到我院子里,我要亲自审问。”秦太尉说完后,就站起身往外走。
“是,爷爷。”秦冠文恭敬答道。
“哥,爷爷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待秦太尉离开后,秦彦武对着秦冠文跳脚,“爷爷不会是怕了那个女人了吧?”
“闭嘴,彦武。爷爷他老人家的话,不要随便质疑。”秦冠文没好气地用手指推了一下秦彦武的头,“小心爷爷听到扒了你的皮,老是不长脑子。”
“哦。”秦彦武不满地低下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秦彦武低声咕哝道。
“听爷爷的话,老实呆着。走吧。”秦冠文边说边向向大厅外走去,“去我院里。”
深夜,万俟府,龙虎园,杨过(闻人翌)房里。
张无忌(郝俊辰)和杨过聚在一起。
“刚才传来消息,秦太尉严令秦雨嫣的两个哥哥不准私自行动,他好像有点不相信,是希尔滟派人去刺伤秦雨嫣的。”杨过的声音低得像是耳语。
“嗤嗤,还真是多疑。让他去查吧,还真不巧,那些黑衣人还真是希尔滟派去的。”张无忌嗤笑道。
“这倒没什么,我担心的是,他会从前一段时间的传言查起,万一给他查出点什么,我们就棘手了。”杨过微微皱着眉头。
“我们安排的那些人不是都已经远走了吗?难道他还会查到我们身上不成?”
“查到我们身上倒是有点难度,我怕的是,他查出这些事是另有人故意安排好的,那就麻烦了,我们的计划就泡汤了。”杨过轻轻叹着气道。
“嗯。也是,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张无忌也皱起了眉头。
“只能什么都不要做,停止一切行动。静观其变。秦太尉可是不好对付的主儿啊。”
“是啊,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张无忌感叹道,“不过,杨兄,为什么秦家的事你好像都了如指掌呢,你在那里安排了人?”张无忌神秘兮兮地问道。
“……”杨过不语。
“不能说?”
“……”
“连我也不能告诉?”
“……”
“好吧,算了。我不问就是了。”张无忌觉得自个儿纯粹是在自言自语。
“不早了,张兄早点去睡吧。明儿个通知大伙儿停止一切行动。”
“好吧。杨兄,做个好梦。”
“……”
“……”真是个石头人,动不动就不理人。张无忌在心底咕哝道。
深夜,蔷薇园。
“听说,昨夜秦雨嫣被刺伤了,街上吵得沸沸扬扬的,说是我派人干的。这是怎么回事?”花木深处,希尔滟压着声音,厉声问着跪在她面前的黑衣人。
“回公主,是公主派使者大人来通知我们动手的,还说要全力一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我派人去吩咐你们的??”希尔滟气得浑身发抖,“荒唐!”
“属下该死。”
“你是该死,听说你手下的人竟然被秦府的人活捉。”
“属下该死!”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微微一颤,一滴巨大的汗滴下,滑进脸上的黑巾里。
被人活捉,是杀手的大忌,不成功,便成仁,这是杀手铁的守则。
“我要知道为什么?”
“我们中了埋伏,是那个叫萧寅的人和……其他几个人,他们好像知道杀手用来自杀的所有手段,一出手就制住了五个兄弟,并……”黑衣人吞了吞口水,“迅速制止他们自杀,然后就护着他们撤退了。属下该死,没来得及处死他们。”
“可是,我的使者不是向来只和你接触的吗?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我?”
“这个……”黑衣人的汗流如雨,“属下该死。”
“迅速去解决掉那些人。这次再出纰漏的话,你就不用活着见我了!”希尔滟厉声道。
“是,公主。”
“滚吧。”希尔滟烦躁道。
黑衣人迅速起身,快速隐入黑暗。
希尔滟怒气冲冲的进了屋子。
“丽莎!你给我滚出来。”一进门,就大喊道。
“公主,奴婢在。”丽莎匆匆跑了出来,在希尔滟脚边跪下。
希尔滟怒气冲冲的进了屋子。
“丽莎!你给我滚出来。”一进门,希尔滟就大喊道。
“公主,奴婢在。”丽莎匆匆跑了出来,在希尔滟脚边跪下。
“说吧,是谁给你的狗胆,让你自作主张的?!”
“公主,奴婢知错了,奴婢只是见公主受伤,气不过才……谁知道……”那些不争气的家伙,竟让被活捉!丽莎嗫喏着,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秦太尉是什么样的人?!你竟然敢这么莽撞!”
“能是什么人?!不就是一个告老还乡的太尉吗?”丽莎低声咕哝。
能比得上他们家公主吗?公主也太小题大作了。知道就知道了呗,怎么着,允许他们秦家几次三番地挑衅,不准他们反击?!丽莎心道。
“你还胡说八道,丽莎,是不是我平日里对你太宽松了,造成你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
“公主,奴婢知错。”丽莎不情愿地认错。
“你……”希尔滟见丽莎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回自个儿屋子里去,禁足!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这园子一步。”
“公主……”丽莎抬头,还想再说点什么,见希尔滟一脸怒色,只好咽下到嘴的话,“是,奴婢遵命。”丽莎起身离开。
希尔滟在丽莎离开后,感觉全身无力,坐到椅子上,端起一杯冷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丽莎这个蠢货,坏了她一盘好棋,她本来是要来个一箭双雕,同时做掉苏轻和那个秦雨嫣的。这下倒好,她和秦家在这儿斗得火热,那个痴儿倒是在一旁纳凉。
没错,那些人说得没错,她就是见不得万俟宁身边有其他女人。不管世上的人再怎么反对和诟病,她都不会改变这个想法,也不会停止对付他身边的所有女人的动作。
秦雨嫣坐在椅子上苦思对策,浑然不觉时光的流逝。直到……
“公主,夜深了,您该歇息了。”白薇壮着胆子上前对信希尔滟轻声道。
“哦……”希尔滟回神,“少爷还没回来吗?”
“是的。”白薇低声答道。
“好,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不用伺候着了。”希尔滟优雅地挥挥手道。
话说,她家相公回来的越来越晚了。不会是又去看那个秦雨嫣了吧?上次秦雨嫣遇袭,她家相公不就去了?希尔滟心中酸酸的。
看来她得加快脚步了。希尔滟暗道。
梅园外,万俟宁隐在暗处,默默望着窗户上映出来的淡黄色灯光。
心里老觉得空落落的,他知道,心里总感觉空了的一大块,就是关于屋里那个女子记忆。可是,任凭他怎么回忆,就是想不起来,头痛却如影随形。
他让冰或、即墨玥、青川、蓝烟、紫潇一遍又一遍地讲他们之间的故事,却依然想不起来。只是,他知道,他真的很爱她,爱到患得患失,爱到失了他一贯的冷静,爱到变成了另一个人。
这几日,他像是受了召唤般,脚步总是不由自主地往这里移。
夜这么深了,她怎么还不睡?在干什么?是不是失眠?是因为他吗?万俟宁不住地猜测着。
屋内,苏轻正挑灯夜战,继续赶写剧本——《交错时光的爱恋》。
她恨不能立刻就把剧本写完,明日就开始排练。
苏轻把她和万俟宁之间的往事也加进剧本里,把她对他的心意和爱恋也暗暗藏在剧本里,他……能看得懂吗?他……是否会因此记起她?哪怕一丁点也好。
苏轻聚精会神地写着,怀着对万俟宁的满腔思念和爱意,浑然不觉时光的流逝。
窗外,万俟宁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么晚了,她再不睡就是临晨了。
“哗——终于写完了。”苏轻拿起最后一张纸,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迹。
也不知道现在是几更天了。苏轻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暗道。
呵——苏轻打了长长的哈欠,伸了伸懒腰。吹灭灯,上床去睡觉。
窗外,万俟宁最后望了一眼暗掉的窗户,转身悄然离开。
蔷薇园。
希尔滟趴在桌上,朦朦胧胧想着心事。
夏风撩动着她长长的金发,在灯光下熠熠闪着光。
万俟宁望着这美如写意画的情景,胸口一紧。
这是你最爱的女人,心里有个声音响起。
不是!万俟宁在心底大声反驳。
是的,你爱她。心里那个声音不停地在回响,如一个魔咒。
不是的……万俟宁不停反驳。与那个声音做着斗争。
他不能让这个侵入他内心,更改她的记忆和感情的声音打败。万俟宁的拳头越握越紧。
头痛又有袭来的迹象。
万俟宁无奈地闭了闭眼,然后转开视线,不去看希尔滟。
“公主,天儿不早了,回房歇息吧。”万俟宁往内房走去,经过希尔滟身旁时,扔下了这句话。
“啊?!”希尔滟坐起身,望向万俟宁的方向,“相公你回来了?”希尔滟的声音里有无法掩饰的惊喜。
“嗯。不早了,歇息吧。”万俟宁顿了顿,丢下这句话后,开门进了内房。
背对着希尔滟的背影显得决绝而无情。
“哦。”希尔滟落寞地叹息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