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苏轻不悦地低y一声,伸手捉住在她身上游走的手,缓缓张开双眼,抬起头,她迷蒙的双眼瞬间撞进一双含笑的眸中。
“早啊,娘子。”非花微笑道。
“早。”昨日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苏轻顿时清醒,红晕慢慢染上她的双颊。
“既然娘子醒了,而现在还早,我们就……”非花翻身压住苏轻,后面的话消失在彼此的口舌相交中。
于是,刚刚清醒的苏轻被非花再次卷入了火==热的风暴中,脑袋顿时变成一团浆糊。
非花的唇舌一次次膜拜着苏轻的每寸肌肤,让她和他一起燃烧。那么美好的事,一次怎么够,所以,他迫不急待地想要重温一次昨夜的美好。
明媚的晨光中,红纱帐内,*光旖==旎,相爱的人儿一次又一次地探索着彼此的身体,用双唇和双手倾诉者彼此的爱意。
战火方歇,喘==息未定,非花望着晨光中苏轻美若花瓣的肌肤,完美得让他痴迷的曲线,双手似有自己的意识般,再次膜拜她的身体。他知道,他已上瘾。是啊,这么美好的事,多少次也不够。
“非哥哥,好累。”苏轻的身音含着浓浓倦怠。
“对不起,累坏你了。灵儿。”非花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再睡一会儿吧。”
“嗯。”苏轻应了一声,在他肩窝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睡意再次袭来。
“半个小时够不够?”迷迷糊糊间,他听见非花在她耳边问道。
“唔……”苏轻想抗议,却被睡意侵袭,再没发出任何声音。
只是,也许是听懂了她的抗议。她竟然安稳睡到了十一点。
当苏轻一觉醒来,望着依然幽暗的室内时,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茫然。然后一转眼就看到了含笑看着她的非花。
“醒了,娘子?”非花侧着身子,一手撑着头,眸中含笑,静静地看着苏轻。那静谧而丝毫不动的姿态,好像他已经这样看了几百年,而且还会这样一直看下去。
苏轻因为睡得饱,脸上红扑扑的。在看到含笑的非花时,双颊更显嫣==红。
“几点了?”苏轻揉揉眼睛,去拿g头柜上的闹钟。
这一看,不由大惊,时针堪堪指向十一。完了,完了,一定会被千雪取笑到明年的。苏轻一边在心中哀嚎,一边赶忙起身,揭开被子,光溜溜地就要下g,然后恍然想起自己不着寸缕,连忙捡起地上的外袍披在身上。跑到到衣柜前找衣服穿。
而非花依然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忙乱不已的苏轻。
“非哥哥,赶快穿衣服起g,不早了。”苏轻一边忙着穿衣服,一边对g上不急不躁的某人喊。
“不急,反正都已经不早了。”非花慢悠悠地起身,然后不急不缓地掀掉身上的锦被,被下的身体当然不着寸缕。
回头正要急需催促的苏轻见状,不由低呼一声:“赶快把衣服穿上啦。”
非花轻笑出声,顺手拿起昨日落在g上的一件中衣,随便裹在腰间,走下g来去衣柜里找衣服。
他们的新房是非花原来的房间,不仅屋里的家具换成古式的,窗帘也换成了玫瑰红的。上午明媚的阳光透过瑰红色的窗帘照了进来,将非花白==皙如玉的肌肤染了一层粉红。让在屋子里行走的男子魅惑如桃花林里的桃花妖。
苏轻失神一瞬后,连忙移开视线,手忙脚乱地将衣服穿好。
果然,当苏轻和非花出现在楼下时,千雪用一种似笑非笑地表情看着他们。非花倒是老神在在,没有什么不自在。而苏轻却窘得不敢直视千雪的视线。
“两位,马上就要吃午饭了,你们是先垫一下肚子呢,还是过会儿直接吃午饭呢?”还没等二人回答,千雪就又自顾自地说,“对,应该先垫一下肚子,昨晚小非和你一定耗费了不少体力。”
苏轻闻言。脸上又是一红。
非花却老神在在地回了一句:“还好。”好像没听懂千雪话里的揶揄。
不过,他没听懂就怪了。千雪和苏轻不约而同在心里道。
晚上,苏轻和非花在大富豪酒店大宴宾客,大富豪酒店就是苏轻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妹苏黛所在的酒店。这是苏黛让苏轻的父亲一个月前亲自拜托苏轻的结果。本来,大富豪酒店决定分文不取的,但是被非花拒绝了。他的婚礼,不是交换,他要用钱为他和灵儿的婚礼买一切最好的。
因为苏轻改换的身份,所以苏轻的很多朋友都没法请,而非花则更没有什么朋友,只有合作过的导演和公司同事到场。所以,除了苏轻的父母和少数几个朋友外,大多数是自发来参加婚宴的非花的粉丝。
在婚礼之前,非花就通过媒体宣布,只要是他的粉丝,欢迎来参加他的婚礼和婚宴,不需要任何凭证,只要遵守现场秩序就好。因为他想将他的欢喜和更多人的分享。所以,在婚礼前,非花全国各地的粉丝纷纷赶来,非花将整家大富豪酒店包下才都无法容==纳。最后。无奈,只好宣布婚宴连续举行一个星期,每个到来的歌迷都有机会和新郎新娘见面。为此,千雪笑称,非花的这一场豪华婚宴,一定会花光他所有积蓄的。闻言,非花也只是淡淡一笑,不置一词。
另外,苏轻也特地将钧贵爷爷一家请来J市,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比她真正的亲人更像亲人。
只是,后来没想到,清点礼钱时,竟然比花掉的婚宴钱多出来整整三倍。千雪望着那个数字,直叹非花的歌迷真是有钱啊。非花依然只是淡淡一笑,没发表任何评论。
婚宴过后,非花与苏轻两人直飞美国拉斯维加斯,由那里开始他们的新婚之旅。苏轻想要借此机会一圆她环游世界的梦想,也想借此机会带着非花好好看看这个世界。美国、加拿大、新西兰、泰国、埃及……他们的行程遍及世界各地,却毫无章法可言,只是心血来潮,兴之所至。
整整两个多月,他们都在世界各地游荡着,看美景,尝美食,挥霍着手里的积蓄。苏轻打电话给千雪说,他和非花决定把手里的钱全部花完才回去,反正她老公赚钱也tg快的。言语之间,一副颇为自豪与洒脱的口气。千雪笑骂。再不回来,公司就该跳脚骂人了,工作也压了好多。
公历六月,香港,这是苏轻和非花新婚旅行的最后一站。苏轻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徐导演。当时,她和非花用餐结束,出包厢门时也正好碰到了要进隔壁包厢的徐导演,当时,徐导演很高兴。
徐导演与非花和苏轻简单聊了几句,然后说三天后晚上,在女皇号豪华游轮上有一场亚洲商界名流和dg级巨星的聚会,他和主办者很熟,如果他们想去的话,他可以带他们去,这样可以让非花多认识一点圈内人和客户。
非花不置可否,他这次出来,就是来玩的,所以去哪里的都无所谓。苏轻凝眸想了想,突然双眼迸射出明亮的光芒。
“您的意思是,会有好多亚洲巨星到场吗?”苏轻兴致勃勃问道。
“是啊。”徐导演笑眯眯点头。
“那我们去吧,好不好,非哥哥?”
“好。”非花含笑点头,眼神的g溺和纵容非常明显。
徐导演“哈哈”一笑。开心道:“好吧,三日后宴会开始前,我来接你们,带你们一起去。”
这年轻人倒也是个痴情种,大好的走红机会和赚钱机会他不在乎,在乎的是他妻子的兴趣。
苏轻和非花在香港玩了三天,吃遍了大街小巷的美食,买了大包小包许多东西,当然,只有小部分是自己的,大多数是买来作为礼物送人的。
三日后。宴会开始前半小时,徐导演打电话给他们,早已准备好的非花和苏轻出了酒店,就见徐导演站在一俩黑色汽车旁,向他们挥手。
今天,苏轻穿了一件粉红色的非常传统的晚礼服,只露出两节胳膊和一小节小腿而已,非花却一直嚷嚷着太露了,要苏轻换一件。可是,晚礼服哪有不露的,无奈,苏轻只好又配了一件披肩,才勉强过关。而非花则一身银白色西装,俊美逼人。
十几分钟后,他们就到达目的地了。这是一艘美轮美奂的巨==大游轮,远远望去,好像一座豪华的建筑物。走进去,才知里面也豪华得让人咋舌,苏轻有走进宫殿的错觉。一群衣着华贵的人们三五成群,正在互相寒暄着,其中有很多人都是苏轻熟悉的影视红星。乐队正演奏着安静清雅的音乐。
见徐导演进来,有人向他招呼。徐导演把非花和苏轻介绍给在场相熟的导演、演员和商界人士后,就去和老朋友聊天了。苏轻和非花也乐得清静,躲在一隅看平日里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dg级巨星在人群中周旋。
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还有人陆陆续续进来。苏轻和非花一边细细品着杯中的红酒,一边看着陆续进来的人群。因为他们都是生人,虽然也有人对他们好奇,但是,没人介绍,那些人也不会贸然上前,那是属于上流社会的矜贵。
没过多久,宴会就正式开始了,主办者上台讲了几句话后,宴会正式开始,乐队演奏的音乐也转为欢快热烈。
“非哥哥,你看,那个女人十年前可是红到不行的yu女掌门人呢。可惜后来退隐了。不知最近为什么又复出了,可惜没以前那么红了。”
“还有那个人,可是四大天王之一呢,也是我的偶像,已经红了二十多年了。”
“还有那个,是现在最红的偶像红星之一,十几岁就出道了,短短几年就红遍全亚洲了。”
……
苏轻附在非花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非花含笑听着,偶尔笑着点点头,简单应一两句,脸上一直挂着和煦的让人看了很舒服的笑意。
这样真好,与她在一起,听她说着眼里看到的一切,是那么有趣,让他心里一直暖到全身。非花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在心中喟叹道。
“老徐啊,那边那两个年轻人是你朋友吧?”一个鬓角斑白的中年人用下巴指了指非花,向旁边的徐导演问道。
“是啊,怎么,老金,你对他感兴趣?是非常不错的一个年轻人,资质不错,可惜没有野心。”徐导演边说边惋惜地摇了摇头。
“呵呵,是吗?怎么说?”金姓中年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我曾邀请他加盟我的电影,被他拒绝了,他说他只拍广告。而且,他还有一个奇怪的坚持,不愿和女演员演感情戏。”徐导演叹息着道。
“哦?倒是tg奇怪的一个习惯。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他,他的眼睛很有杀伤力,里面有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从容,有一种君临天下的霸气,而且,看得出来,不是表演出来的,是自然散发的。所以,一直想见见他,想知道到底是怎样一个年轻人,可以拥有这样的眼神。”
“对啊,老金,你真是我的知己,我就是看到这个,才力邀他加入我的新电影,我电影里就正好有这么一个角色数他最适合,可惜他对拍电影没兴趣。”说到这里,徐导演又是一阵叹息。
“既然这样,那老徐就介绍我和他认识一下吧,我正好有事想和他合作。”姓金的中年人呵呵笑道。
“好,我这就叫他过来。”徐导演迈步向角落里含笑望着众人的非花走去。
其实,非花早就注意到徐导演和金姓中男人的眼神了,习武之人的敏锐性向来是很强的,他甚至可以感觉出那人对他很感兴趣。只是,非花没放在心上,从他刚才进来开始,投射在他身上感兴趣的目光就数不胜数了,如果每个都在意,他都要忙死了。
“小非,我有个老朋友想认识一下你,你跟我去和他打声招呼吧。”徐导演对非花指了指远处的金姓中年人。
非花愣了愣,明显有点不情愿,但是也不好拒绝。
苏轻感到了非花明显的抗拒,于是开口:“非哥哥,你去吧,打声招呼就回来,说不定会拿到一个巨额广告订单呢。我们把钱也花的差不多了。”苏轻开玩笑道。
“好吧。”非花点点头,跟随徐导演离去。刚才脸上放松而和煦的笑意缓缓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客气而疏离的笑。
苏轻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宣风,他比去年她看见时瘦了很多,在明亮的灯光下,他的脸色有点蜡黄,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苏小姐,好巧啊。”宣风举杯向苏轻示意。
“是啊,好巧。”苏轻也微笑以对。对宣风,虽然算不上朋友,但至少算是熟人,见面了,还是应该客客气气打声招呼的。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非花见苏轻身边多了一个宣风,眉头不由微蹙。
“小非啊,怎么样?我们公司下一年的所有广告就全部交给你了。”金姓中年人笑呵呵道。
“谢谢金先生,”非花收回目光,淡淡应道,“我将我经纪人的电话留给您,具体事宜您和她谈就是了。”非花的神情也淡淡的。一点也没有获得巨额广告订单的欣喜,好像那些即将到来的广告报酬在他眼里只是区区一根牛毛而已。
进行中年人见状,不由暗暗挑了挑眉。好傲的年轻人,而这种傲却是与生俱来的,完全没有故意为之和表演的痕迹。好像他的反应本来就该是这样子,做其他反应均不适合他。
“小非啊,这下你走运了,老金的产业涉及各个领域,而且都是鼎鼎大名的品牌。”徐导演开心道。
“谢谢徐导。”非花依然是淡淡的语气,目光不由望向苏轻的方向。
苏轻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正和宣风寒暄着。
金姓中年人询问着非花的公司情况、兴趣之类的,同时有意无意地透露着自己庞大的产业,非花耐着性子虚应着。
“……怎么样?小非,有没有兴趣加盟我的娱乐公司?”猛然间,又听金姓中年人问道。
非花愣了愣,回头。
“呃?!暂时没这打算。”
“我可以让你比现在红十倍,让你成为世界级的红星,你有这个实力的。”
“谢谢。”非花摇摇头,“我没有这个愿望,现在就tg好。”
当他再回头时,却发现站在那里的苏轻不见了,只留宣风一个人在那里品着红酒。
非花一惊,快步往那边走去。
徐导演还要拉着非话说什么,非花却无心再听他说什么了,道了一声“抱歉”,快步走了过去。徐导演望着快步如飞的非花,不由一愕。就连金姓中年人也是大大一愣,这个年轻人,明明没有在跑,脚步却快得像在飞。
“灵儿呢?”非花劈头问宣风。
“她说去别处转转。”宣风抬头,坦然地望向非花的双眼。
非花蹙了蹙眉,看不出他话里的真假。只能一边焦急地向四周张望,一边耐着性子等着。可惜这艘游轮的餐厅有近千平方米,他一眼望过去,人来人往,就是没有苏轻的身影。宣风也不说话,静静在一旁啜着酒。
虽然觉得宣风在别人的地盘上,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事来,但是,非花心里总觉得不安。灵儿和他这两个月旅行以来,因为怕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走散,总是互不离开,即使有一个人有事要走开,另一个人也一定会在原地等着,从不随意走开。
“怎么了,小非?”徐导演跟了过来,问道。
“灵儿不见了。”非花丝毫不掩饰他的焦急。
“没事,也许是找别人聊天去了吧。你先等会儿,说不定马上就回来了。”徐导演心里顿觉好笑,觉得这个年轻人真是爱妻心切,平时明明一副冷静淡漠的样子,才一会儿不见妻子就急成这个样子。
无奈,非花点点头,脸上的不安却没有丝毫消减。
“要不,你给苏小姐打个电话试试?”徐导演见非花实在着急,于是建议道。
对哦,非话才想到有手机可以用,在掏出手机时,非花才想到,苏轻身上并不带着手机,而是与小包一起放在了储物柜里。
无奈,非花只好亲自去找人,他端着一杯红酒,绕着整个餐厅寻找,时不时向刚才他俩站的地方望去,可是,没有,苏轻就像凭空消失了一遍,到处都找不到。
而非花在某次望向那个地方时,一直站在那里的宣风竟然也不见了。非花心中一惊,他刚才就对宣风有所怀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没有说什么,现在他不在了,如果灵儿真有什么事,他都不知道该找谁了。
非花突然有一种力不从心,在这里,他孤身一人,没有他所倚仗的仙魔洞势力,也不能随便运用他所拥有的功夫,每每遇到事情时,他都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
上次,灵儿和宣风的事,还是托君特解决的。而现在,找不到灵儿,如果是在风国,他可以第一时间将可疑的宣风擒下,而在这里,他却不能这么做,只能一个人焦急地寻找,他痛恨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无论社会如何演变,无论在哪里,都脱不了弱肉强食的形式。在风国,首先靠权力,然后靠武力,最后还可以靠财富。而在这里,首先靠的是财富,然后是权力和武力。
也许,他一直以来都错了,他一直以为,只要赚够花的钱就好了,最主要的是她和灵儿可以开心地厮守。可是,现在,他终于醒悟,他和灵儿要想开心地厮守,必须手握庞大的财富和权力,还有武力,当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许多人的生死的时候,也许才可以真正为她撑起一片晴朗的天空。
当非花找变了整个餐厅都没见到苏轻时,有一种想用狮子吼狂吼一声“灵儿”的冲动,如果她没事,听到了就会来找他。可是,他还是抑制住了这种冲动,他看了一下乐队表演台上的麦克风,快步向乐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