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我无缘无故给王小姐扎针干什么?说话要讲证据!”
叶戎天也不着急反驳,而是转头跟王景荣问话。
“王城首,敢问,你跟这位曹神医是不是真的关系莫逆?”
王景荣一愣,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么问,不过还是老实回答道:“家父在世的时候,对中医养生极为感兴趣,曾是济世堂常客,一来二去我也跟曹神医成了朋友,不过要说关系莫逆,恐怕算不上。”
听到这,叶戎天基本心里有了数。
这世界,就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如果有,那必然是诈,或是想从你这谋取更大的你不知道的利益,又或者是想害你。
紧接着叶戎天问了第二个问题。
“王城首,那么,这位曹神医常年给王小姐治病,照顾她的身体,敢问他收费如何?”
王景荣摇摇头,“曹神医自愿帮忙,一分钱都没收。”
“一分钱不收?原来曹神医是超级大善人,不过嘛,想跟王城首攀交情,主动做好事博人情倒也说的过去。”
“那么,第三个
问题,嗯……第三个问题不问你,而是要问这位曹神医,你天天过来帮王小姐治病,照顾她三年,那为什么这房间,闻不到一丁点中药味,你作为中医泰斗,难不成不用中医手段为人治病?”
叶戎天在房间内走了一圈,“今天曹神医来给王小姐看病,药箱呢?工具呢?中医药师,行医治病,不会光靠一双手,一张嘴吧?”
曹荣脸色一沉。
“难道我不能忘带了吗?”
“得知王小姐病重的消息,我马上就从济世堂赶来,匆匆忙忙忘了带药箱也在情理之中吧?”
就在这时,站在门口的青年,王景荣的儿子,王沁文打断了他的话,“我妹妹病重的消息,我……并没有通知曹神医您啊,您怎么知道的?”
这句话直接把曹荣问住了。
是啊,没人告诉他王景荣的女儿病重,他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有预见未来的能力?
“这……”曹荣手心、脑后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珠,所有人都在紧盯着他。
“够了!难道你们质疑我害了王小姐?我曹荣什么人
品人尽皆知,而且我跟王家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王小姐?”曹荣涨红着脸,反过来怒火中烧的质问道。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此时,王景荣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跟济世堂虽然有些渊源,可渊源不至于那么深,对方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帮他照顾女儿三年,而且还总是声称不惜余力在寻找让他女儿苏醒的办法。
最关键的一点,每次他提出要支付报酬的时候,对方总是表示的不那么在意。
无所求,那么就必然有鬼。
“王城首,你宁愿相信这个嘴上无毛的黄口小儿,也不相信我这跟你父亲有十多年交情的济世堂掌柜?”曹荣痛心疾首,“你太让我失望了。”
王景荣表现的很为难。
要说对方疑点很多,可也没证据证明就一定是他干的,对方没理由帮他,可同样没理由害他女儿啊,而且他要害的话,下手的机会多的是,早就可以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根本没必要拖三年这么久。
“你也没必要表现的这么委屈,等她醒了,一切自然真
相大白。”
叶戎天指着床上女孩。
曹荣呵呵冷笑,“按你这么说,王小姐要是不醒,我就白白被你冤枉了?你当我曹荣是什么任人揉捏的阿猫阿狗?”
“我告诉你,小东西,你今天对我的污蔑,我一定会让你百倍还之!”
叶戎天微微一笑。
这种话,从来都是他对别人说,别人,还没资格这么对他说。
不过现在他也不反驳,而是来到床前。
他一展袖间,一排细如发丝的银针顿时出现。
“呵呵,大家看到了吗,他身上藏了这么多银针,我现在很有理由怀疑王小姐身上那根银针就是他插的。”
“贼喊捉贼,等下可千万别让他找机会跑了!”
“王城首,你这是从哪找来的人?以后可得擦亮眼睛!”
王景荣面色涨红,想反驳,又找不到话来反驳。
片刻,几根毫毛一般粗细的银针出现在叶戎天指尖,原本这些东西都是他的杀人利器,不过现在,杀人肯定是派不上用场了,救人倒还行。
十三根银针飞落,在女孩胸口附近围成
一个圈。
补天十三针。
学自鬼谷秘传,仿造女娲补天之精妙,以银针为基石,补全人体缺陷,同时,将本不属于人体内的杂质尽数排出体外。
一股股阴黑色的气息不断从银针小孔冒出来,片刻,整个房间变得异常森寒,温度下降了七八度不止,就像置身冰窟中一样。
“这是?”曹荣面露惊骇。
这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施针手法,简直把他震的无法动弹。
自诩浸淫古医术六十年,可眼前这一幕早已超出他认知之外。
站在门口的那些现代西医专家们也看的津津有味。
一刻钟之后叶戎天拔出银针,收入袖间。
空气凝滞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女孩,王景荣更是伏在床边,大气不敢出。
“嘤咛~”
一道轻轻的鼻音,恍如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所有人心脏上。
真活了!
“沁雅!”
床上女孩目光茫然的看向四周。
就在这时,一柄不长不短的尖刀,从人群中夺缝而出,直直的刺向王沁雅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