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城这个地方。
假如商业圈子里有泼妇的比赛，那赵海芹一定能名列前茅！
没准还能勇夺桂冠，而且还能蝉联！
即便柳氏集团已经衰败的不成样子了，她战斗力依旧在线。
几句话就把孙慧给怼得仰在了沙发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然而孙慧也是个有脾气的，她看看左，看看右，胸口一起一伏的：“不是……我……你居然还好意思说我？”
她很快收拾好情绪，站起身来，跟赵海芹在同一个高度上争论起来。
“两不相欠？赵海芹哦，你这种话也说得出口的？”
“我给你的，可是两亿的资金！”
“你给我的那些股份，现在可是九千万抛售都卖不出去喔！”
孙慧手背拍手心，对着众人说道：“大家给评评理。”
“我是看在一起打牌的面子上，借钱给她，因为不熟悉，才要了一点抵押。”
“我想要的什么？是连本带利把钱还给我！”
“谁想要你的股份啦？”
“这样好不好，咱们不要两不相欠，我认亏！”
“你把本金还给我，我立刻把股份还给你，我不要利息行不行啦？啊？”
“现在你那股份在我手上，有个什么用啊？”
赵海芹冷哼一声：“怎么
没有用？”
“有股份，就能吃分红啊，我们柳氏集团赚的每一分钱，都有你一部分，怎么没有用了？”
“哎——呦——”
孙慧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把声音拉的老长：“吃分红？赵海芹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好不好笑。”
“你们柳氏集团的经营状况，我能吃到什么分红呀？”
孙慧直接从包包里掏出一个账本，翻到中间往地上一扔：“你们都看看好不好啦。”
“自打我拿到柳氏集团的股份，两个月一次分红，总共分了三次。”
“第一次，三十万块钱。”
“这点钱够干什么用的？”
“这点钱也就够我买个包包，我手里，可是有柳氏集团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呀！”
孙慧用手指比划着二十六，起身绕着沙发，在所有人眼前都比划了一遍：“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啊！”
“那么大个集团，才分红三十万！我真的我都不好意思跟朋友说这件事情，我怕人家骂我傻。”
在场的其他人，全都是柳家人。
柳向荣，柳乐成，赵海芹，柳兴学，脸上都青一块红一块的。
想当初，柳氏集团如日中天的时候，凭着他们手里的股份，两个月甚至能拿上千万。
三十万的分
红，却是不符合柳氏集团的体量。
然而，这还不算完。
孙慧把账本翻了一页，指着第二页的数字说到：“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三十万都算多的了。”
“你们瞧喔，这第二次分红，只有十万多一点！”
“我跟你们说，当时真的怀疑你们柳氏集团财务造假了！”
“资产过百亿的集团，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两个月分红十万，这拿出去当笑话讲别人都会觉得太冷了。”
“最离谱的是第三次……”
孙慧又翻了一页，指着上面的数字，哭丧着脸说：“一万块。”
“真的，这已经不是笑话了，是恐怖故事。”
“一万块呀，我吃一顿日料都不止这个钱，你们说，我拿着这个股份，有什么用吗？”
孙慧把账本拿起来，往赵海芹怀里一塞：“说你儿子草包你不高兴是吧？”
“我道歉，我对不起你们，我侮辱了你们，我鞠躬。”
“麻烦把这股份收下，把我的两亿还回来！”
“指望这股份，我可能躺进棺材里的那天，也回不了本！”
这回轮到赵海芹哑口无言了。
她再怎么泼，也抵不住赤裸裸的现实——柳氏集团，就快完蛋了。
整个柳家一片死寂。
谁也不
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才能让柳氏集团起死回生。
沉默了大半天，柳乐成突然站起来，苦笑着说：“咳……我知道现在集团的情况不是很好。”
“但越是这个时候，越需要我们这些股东，稳住军心。”
“孙阿姨，你也不要生气。”
“我已经有想法了，我会立刻调整柳氏集团的产业结构，抛弃一些老旧的产业，往新兴行业发展。”
柳向荣皱紧了眉头：“乐成啊，现在集团资金已经见底，光是运转都很困难了，而且集团员工的薪资也欠了三个多月。”
“现在转型，你觉得时机合适吗？”
不止是柳向荣，还有柳兴学，赵海芹。
甚至孙慧都在考虑这个问题。
如今的柳氏集团，就像一个躺在病床上的油尽灯枯的老人，翻个身都难。
现在突然让他自己下床换个病房，这……
难度太大了。
柳乐成攥了攥拳头，咬牙说道：“这些我都考虑过，所以我为柳氏集团选的新方向，投入少，利润高，而且没有什么技术壁垒！”
众人一听这话，立刻来了兴趣。
“那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跟大家说说，到底是什么产业！”
柳乐成咧嘴一笑：“咳……”
“我们以后，
做成人用品！”
“而且初期，就专攻情趣内衣！”
“用料少，利润高，而且这种产品，退货率极底！”
“前期也不需要什么高端设备，把集团原来那些流水线卖一卖，上一批缝纫机就能开始！”
“咱们有柳氏集团的品牌优势，只要产品上市，相信肯定能够一炮而红！”
“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让集团起死回生。”
柳乐成眼中光芒四射，攥着拳头，咬牙说道：“等柳氏集团恢复了元气，我一定要跟千本株式会社斗到底，把他们欠咱柳氏集团的钱，要回来！”
在场的所有人听完柳乐成的话，鸦雀无声。
良久，柳兴学才哀叹一声：“唉……柳氏集团完了。”
成人用品，这个行业倒不是不行。
关键是柳乐成太愚蠢了。
柳氏集团旗下的公司，经营的大多数项目都跟药品有关，放着现成的资源不用，要跨行跟人家抢饭吃。
纯纯的昏招。
而且医药相关的企业，突然转行做情趣内衣，任谁看了恐怕都会觉得离谱。
这品牌优势，也根本建立不起来。
最关键的，他被倭国人涮了半年多，把企业都快搞黄了，居然还想着东山再起，继续跟倭国人要那笔钱……
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