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踩上去的那一脚。
让她瞬间七窍流血,没了生机。
钟露子看着惨死的无辜者,浑身颤抖。
但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因为愤怒!
“你是不是疯了?!”
钟露子吼道:“我都告诉你了,我不知道!”
“哼。”
李光明冷哼一声:“目前看来,比起良心,还是李不悔的秘密更重要,是吗?”
“不用急着重复回答我。”
“休息五分钟,五分钟后,我再回来问你一次。”
李光明目光阴险地看了钟露子一眼,转身对那个动手的武者教训起来。
“你下次不要让人家死的那么难看,搞得满脸是血,太残忍了。”
“啊?那……我应该怎么办?”
“你可以尝试踩断骨头嘛,人对疼痛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可以活活疼死,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
钟露子听着这样恐怖的话语,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回头看了眼,青鸟似乎并没什么大碍。
可青鸟的实力,肯定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钟露子内心十分煎熬。
她不想牵连无辜,也不愿背叛李至师,而且最关键的是……
她真的不知道李至师的母亲在哪!
李至师……
我现在
该怎么办?
……
时间退回到十几分钟之前。
昆城。
南山游乐场。
跳楼机附近的休息区,不止从哪儿来了一群非常特殊的客人。
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其中有十几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学生。
也有个人贼眉鼠眼,精瘦精瘦,坐没坐相看着就像个混混。
还有个英姿飒爽的美女,面如冰霜的站在那里,一副不容人随意靠近的模样。
还有一对卿卿我我的小情侣。
从气质上看,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圈子的,不可能是一起的。
可从外形上看,他们个个灰头土脸,又像是共同经历了风风雨雨。
这奇特的搭配,吸引了来往游客们的目光,许多人忍不住拿起手机拍照,录视频。
甚至还有人上来搭话,想问问他们究竟是干什么的。
只是这些人大部分都没什么精神,根本不理睬来往的游客们。
所有人里,看起来最正常的,是一个长相帅气的青年。
他的衣服上,虽然也有些脏污。
可气色和状态上,要比其他人强上好几百倍。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
其他人都是跋涉了千里,而他是被这些人扛着回来的一样。
这人,自然是李
不悔。
他正在休息区的商店里,用公用电话跟钟露子联系——他们的通讯设备,都毁在之前的枪战中了。
举着听筒停了一会儿,李不悔皱着眉头放下了话筒,回到了众人身边。
“怎么说?钟小姐是派飞机来接,还是开车来接?”
鬼三见李不悔回来,抓耳挠腮地问:“或者,能不能先订个酒店,我真得洗洗澡了,李至师……”
李不悔瞥了他一眼,轻轻皱了下眉头:“她没接电话。”
“啊?那……那怎么办啊?”
“是不是看陌生号不想接啊?”
鬼三苦着脸问:“李至师,咱现在是要钱没钱,要电话没电话的……”
“要不,求助民警?”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但没有必要。
“要不然,我联系一下学校那边的朋友?”
不远处的罗教授说道:“这些学生们大半年没消息了,得赶紧跟他们家里联系报个平安。”
“顺便也能要点钱给李至师你们用……”
李不悔点点头:“也好,那就麻烦罗教授了。”
“等拿到钱,大家先找个酒店住下,我再找机会联系露子。”
话音刚落,夏星川就举手道:“离我家那么近,住什么酒店啊?”
“去
我家!”
他松开杨晓倩,噌地窜起来:“你们等我会儿,我去给我姐打个电话,她要知道李医生你要到家里做客,肯定乐开花了!”
这半年在山里行走,别的不说,夏星川这身体是真的得到了锻炼。
他三步两步的跟个猴儿一样窜到了公用电话旁,拿起话筒拨出个号码。
没过多久,他回到了众人身边。
他皱着眉头嘟囔道:“奇怪了……我家居然没人,打我姐手机她也不接。”
鬼三嗤笑一声:“估计是不想要你这个纨绔弟弟了吧……”
夏星川立刻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我跟我姐关系最好了。”
“行行行,关系好,关系好……”
鬼三无所谓地摆手问道:“那电话都没人接,现在怎么办?”
“没事,我给我一个哥们打电话了,让他开车过来,直接送咱们去我家!”
“走,咱们去游乐场门口等着吧。”
夏星川说着,跑到杨晓倩身边拉起她的手:“丑媳妇要见公婆咯!”
“呸,你才丑!”
两个人调笑起来。
这时,罗教授也打完了电话,回到李不悔面前,开口道:“李至师,学校那边很快就派人过来接洽,我和学生们就直接回学校,不
麻烦你们了。”
李不悔轻轻点头:“好。”
“李至师……”
“李至师……”
罗教授身后。
若婉和湘云来到李不悔面前,挽着手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突然就向李不悔跪了下去。
“谢谢你帮我们……报了仇。”
“我们保证,记你一辈子,将来有机会,一定好好报答你!”
李不悔摇摇头,对鬼三说:“快扶她们起来。”
鬼三照办。
李不悔看着两个女生,对她们说:“我只不过是顺手而为,没什么大不了的。”
“报答什么的就不必了,其实我更希望你们能彻底忘了这件事,好好完成学业,不要辜负了自己就好。”
两个女生听完。
感动的痛哭流涕,抹着眼泪连连点头。
半天才止住了泪水。
一群学生们也过来跟李不悔道别,一个个眼中都带着崇拜的目光。
众人一起到了游乐场门口。
罗教授直接带着学生们离开了。
李不悔一行人在游乐场门口,又等了几分钟。
远处开来了一辆宾利。
驾驶座的玻璃窗落下,一个戴着眼镜的烧包胖子伸出脑袋。
“我草夏少爷!”
“你这是西天取经刚回来吗?怎么还穿上虎皮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