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国际是世界排名前二十的大企业。
旗下子的子公司,几乎涉足了这个世界上现存的,百分之八十的行业。
现有的国际市场规则下。
不同行业之间看似独立,实际上关联十分紧密。
李氏国际几乎是倾尽全力,利用自身强大的影响力和综合实力把伏羲基金会和所有企业之间的合作,全都切断了。
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威逼利诱,只要实力不如李氏国际,就根本无力抵抗,只能任由李氏国际摆布。
两个月前,李氏国际的集团ceo李光明,更是直接找到了钟露子。
非常直接地说出了他们如此针对伏羲基金会的原因。
他们想知道李不悔和她母亲的下落。
可惜的是。
这件事情,钟露子并不清楚,就算她清楚,也不可能出卖李至师!
李光明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那天会面结束,临走之时李光明冷笑着对钟露子说:“钟小姐。”
“希望你能认清现实,现在想要对付李不悔的,可不只是我们李族。”
“还有杨族——就是当初险些要了你命的那个杨广天所在的隐族,你应该知道他们的厉害。”
“其实,李不悔消失这么久,很有可能已经被杨族
的人抓住了,或者弄死了。”
“你们钟家没了李不悔,只不过是这华夏普普通通的商业家族而已,能掌握现在的财富,对你们来说并不容易,何必为了一个不知死活的人付出家族几代人的积累?”
“另外人身安全也很重要,你以为军方的人能护你多久?”
“他们毕竟是华夏的军队,是十几亿百姓的军队,不姓李,也不姓钟。”
“迟早……会收到上头的命令,离开你们的。”
“给你个联系方式,你好好考虑一下。”
“如果想提供李不悔或者他母亲的下落,随时联系我。”
“最好不要太久。”
“如果耗尽了我的耐心,我可以向你保证,三个月之内,伏羲基金会就会从市场上彻底消失。”
考虑?
钟露子不需要考虑。
她当场撕掉了李光明的名片,霸气的让李光明滚出办公室。
然而从那天开始,伏羲基金会的日子就更难了。
合作商找不到,自行开拓销售渠道也处处碰壁受阻。
销售状况差,消费者想买也买不到。
很快,市场上也逐渐有了对伏羲基金会不利的谣言。
有人说伏羲基金会是店大欺客,故意为难经销商,所以才会导致众叛亲离
。
有人说伏羲基金会其实是想要把两款神药涨价了,自导自演出了一副困难的样子,过不了多久就会为了利益,把药家提高数倍,而消费者只能被动接受——因为桔梗和白蔹苷霜膏,在华夏,乃至全球,根本找不到合格的替代品。
针对这些言论,钟露子屡次通过新闻发布会做澄清,可是辟谣的热度,不到半天就会被压下去。
此刻,她眼前的电脑屏幕上,属于伏羲基金会的股票k线这几个月来一路下滑,一片惨绿。
股价已经触底了,再跌下去,甚至有强制退市的风险!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
钟露子的情绪差到了极点。
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怒不已地骂道:“这该死的李光明,手上的能量就这么大吗?”
“钟小姐,伏羲基金会的现金流也要出问题了。”
梁秘书咬着嘴唇,小声报告道:“财务那边报告说,账上的钱只剩七位数了。”
“这点钱……连基金会和旗下药厂员工这个月的工资都不够。”
“这可……怎么办啊?”
钟露子闭目扶额。
怎么办?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李氏国际的体量太大了。
伏羲基金会根本不是对手。
李至师,
你在哪?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难道你真的像李光明说的一样,已经……出事了?
李至师,你再不回来,基金会怕是要守不住了。
钟露子胡思乱想着,感觉有些胸闷气短,抱住额头趴在了桌上。
休息了一会儿,她抬起头,重新睁开了眼睛。
必须振作起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对梁秘书说:“梁秘书,前几个月我们不是跟南省的一个保安公司签了份天价合同?”
“是。”
“去给那边打个电话,就说我想找他们老总聊聊,约好了时间告诉我。”
“好,我这就去。”
梁秘书刚要转身,钟露子叫住了她:“等等,还有件事,咱们的新药‘苏醒’第一批应该可以投产了吧?”
“打完电话去帮我联系一下媒体,我要安排一次新闻发布会。”
“‘苏醒’是款神药,如果能借着它的上市,把影响力扩大,或许……能引起一些渠道商的注意。”
梁秘书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钟露子注意到了这个情况,询问道:“怎么了?”
“钟小姐,其实……‘苏醒’的申请递交上去,一直还没获批,被驳回来好几次了。”
“我看您这阵子一直焦头烂额
的,这件事就没跟您说。”
“什么?!”
钟露子噌地站了起来:“怎么会没过批呢?临床试验的效果不是非常好吗?该走的流程,也都走完了,他们凭什么不给批?”
“这……我也不知道啊。”
“一定又是李光明干的!”
钟露子钻进双拳,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算了,你先去联系保安公司老总吧。”
“嗯。”
梁秘书转身离开。
钟露子立刻拿起桌上的电话,找到虫谷药业的名片,拨了出去。
片刻之后,电话通了。
“钟姐姐?”
电话那头传来了夏星河的声音。
钟露子连忙开口:“对,是我。”
“星河,我想问问……”
不等她问完,夏星河就打断了她的话,急切地问道:“钟姐姐,李医生他……回来了吗?”
钟露子话语一滞,答道:“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三个月前我还跟李至师通过卫星电话。”
电话另一头传来抽泣的声音:“最近三个月,他没跟你联系吗?他究竟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具体位置,只知道是在深山里。”
“再等等应该就回来了。”
“可是,可是我妈她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