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墙角爆发出来,直接形成一股气浪,快速席卷整个房间。
林小邪和夏星河二人的的长发,犹如被强风吹拂,飘香一边。
穿着防护服的医生们,也被这股劲风吹得连连后退。
之后,一个身影从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房间里,竟然还有个人!
那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头。
他面色焦黄,皮肤松弛,脸上的褶子一层叠着一层。
树看年轮,年轮越多,年龄越大。
人要是看皱纹的话,那面前这老者,至少也得八九十岁了。
他迈开步子,看似缓慢,实则极快地来到李不悔身边。
“年轻人,让开吧。”
何老轻轻开口:“虽然我很喜欢你身上的气息,但不能眼看着黄老板死在你的手上。”
“赶紧让开,让他们给黄老板做急救。”
李不悔面色平静,捏住一根金针,边往黄有为眉心位置下针,边道:“我说了,针还没下完。”
何老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那老夫,只能动手了……”
“唰!唰!”
何老左右手齐出,快如闪电。
一只手抓向李不悔的肩膀。
另一只则抓向李不悔的手腕,阻止李不悔继续下针。
在场的“名医们”见状,都兴奋起来。
他们来到庄园已经几天了。
知道这位何老,是黄老板身边最为神秘也最为强大的人,庄园里所以的保镖,全都对何老敬重万分。
最早的时候,黄有为身上的病症还没有现在这么严重。
他招揽来林小邪时,曾试过她的身手。
在场的半数医生们有幸目睹了那场比试的全过程。
黄有为身边的那些武者保镖接连不断地向林小邪发起攻击,林小邪虽然不是武者,但身手不错,而且枪法了得。
双手持着彩蛋枪,愣是过关斩将,把所有的“武者”都杀了个精光,来到了黄有为面前。
她性格跳脱,当时就要举着彩弹枪给雇主也来上一发。
然后,何老就突然出现了。
他闪电般出手,不等林小邪反应过来时,手刀轻轻在林小邪腕子上一敲,就将彩弹枪敲落在地。
林小邪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当即后跳闪避,然后掏出身上的真枪,冲着何老就是砰砰两枪。
结果,何老竟然直接硬受了两枪,纹丝不动!
然后,他伸手从身上拔下了两颗已经变形了的子弹。
林小邪见状,直接怂了,甘拜下风。
当时林小邪用的,是两
支很有威力的大口径手枪。
哪怕是头牛中弹,也得轰然倒下,而何老却纹丝不动,光是这一点,就足够在场所有人惊讶的了。
而只有林小邪知道,何老比他们想象中更加恐怖,因为何老没穿防弹衣。
他练的是铁布衫。
宗师境界的他,是凭着一身硬功,把子弹接下来的!
而现在,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竟然敢在这么一位强者面前装逼?
简直找死!
“可怜,这年轻人要完了。”
“何老出手,他的肩膀和手腕,恐怕要废了。”
“活该,谁让他不听劝说,一味坚持下针?我看他就是想要谋杀黄老板,这种人,何老就是把他杀了也不为过!”
几名外国医生小声议论着。
林小邪也很着急,轻声喊道:“何老,手下留情——”
李至师是她带来的,她得负责把人带回去,不然李至师身边那个会用“雷切”的保镖青鸟,还不得找她报仇?
新药评选会上,最终击败中岛鹰士郎的,其实是李不悔。
可当时的林小邪并不在现场,而是在办公室里看评选会的直播。
她只看到了青鸟出手,之后信号就被切断了,根本不知道李不悔比青鸟更厉害。
否
则,也不会在路上问李不悔要不要雇她了。
此时,何老出手。
林小邪也想当然的以为李不悔绝不是他的对手,这才替李不悔开口求情。
可她喊完之后,就发现不对。
何老的表情不对。
他抓住李不悔的手腕和肩膀之后,就一脸震惊!
然后又开始咬牙切齿,脚下使劲儿踩着地面,像是在跟李不悔角力!
反观李不悔,却好像根本不受影响似的,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甚至被抓住的手腕,也不见被挪动一点。
手中的金针不带一丝便宜,准确地扎进了黄有为的眉心。
下完这一针,李不悔轻轻转脸,对何老说道:“何老是吧?”
“接下来还有三针,我不想被打扰,麻烦你松手。”
“你……”
何老脸上褶子狂抖,震惊中带着三分惶恐地问:“竟然也是武者?”
李不悔轻轻点头。
何老心中巨震。
眼前的年轻人,怎么看也就二十来岁。
就算是武者,也不该比他这个糟老头子更厉害吧!
“哼,有点斤两,可不论如何,我也不能看着你害死黄老板!”
何老涨红了脸说道。
“唉……我何时害他了?”
李不悔叹息一声,反问一
声。
何老看了眼旁边的心电监测仪:“心跳都停了!”
“人马上就死,你还说没害他?”
“小子,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李不悔默然片刻,轻声开口:“我是个医生。”
“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心脏停跳的事儿,你自己体会一下吧。”
何老心里一个咯噔:“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不悔没说话,肩膀一抖,把何老搭在他肩上的手给抖开,然后左手飞快地拍了何老胸口一掌。
“砰!”
一声闷响。
何老像是被车撞了,再抓不住李不悔,倒飞出去。
轰然一声,把房间的墙壁砸出来一个大坑,整个人嵌在了里头。
他挣扎了俩下,人还没出来呢,就见李不悔从针盒里摸出七根金针,直接当暗器一样往他这边扔了过来。
“嗖嗖嗖嗖嗖嗖嗖!”
七根金针,准确无误地扎在何老心口周围一圈。
位置和黄老板身上的七根针一模一样。
“呃!”
何老眉头皱了一下,但紧接着又舒展开来。
“原来……是这样……”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远远地抄李不悔拱手抱拳:“李……至师,适才……得罪了!”
接着,他脑袋一歪,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