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岸身形一闪,敏捷地避开了攻击,撒腿狂奔,口中还不忘高声辩解:
“我不走!你们看看这张照片上的女孩,她叫做姚晚澄,是傅谦那个混账的女朋友啊!”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愈发高亢响亮起来:
“你们仔细想想吧,如果姜澈真如你们所想那般不堪,傅谦怎么可能会容忍姜澈与姚晚澄有所接触?
以傅谦那倔强暴躁的个性,这种事情根本就输不可能的!”
顾锦岸喘着粗气,躲过顾父的全力一击,继续怒斥道:
“而你们两个做父母的,竟然如此轻率,仅凭区区几张照片便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兴师问罪!
你们的调查工作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如果姜澈真的品行不端,脚踏两条船,难道我还会毫无察觉吗?
莫非你们真以为我的双眼只是摆设不成!”
他怒目圆睁,义愤填膺地表达着内心的不满和愤怒。
顾父双手叉着腰,手中紧紧握着皮带,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对着十米开外的顾锦岸怒目而视。
“你有本事给我过来!看老子抽不抽你就完了!”
顾锦岸没有理会他爸警告,把墙上用作装饰品的盾牌拿下来,挡在身前。
“姜澈是怎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清楚,要不是他现在没空,哪里还轮到我在这招呼。
你们找的哪家,拍出来的照片那么暧昧,要是还不相信的话,直接把那个女孩叫过来,清清楚楚!”
顾锦岸毫不退缩地直视着顾父的愤怒。
姜澈如今举目无亲,如果连自己都不与他并肩而立,那么姜澈必定会被迫放弃这段感情。
毕竟这可是他抛下节操苦苦追来的人啊,怎么可能会把人放走!
倘若又被外头那些狂蜂浪蝶勾引走了,到时候他哭都不知道去哪哭!
顾父看着眼前倔强的儿子,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许。
如果今天他真的退了出去,那关于公司他可就得重新审视了。
顾父暗自思忖着,语气稍有松动:
“也罢,那你立刻将那个姓姜的叫来,咱们当面对质也是可以的!”
然而,顾锦岸目光触及到父亲手中的皮鞭时,想都没想就回绝了。
“他现在正在关键时候,谁都不能打扰他!”
顾父闻言,气得发笑。
“关键时候?!不能打扰?!难不成他是在修炼成仙、渡劫飞升不成!”
眼见父亲又想举起腰带,顾锦岸语调略微和缓了些,不再尖锐。
“总之无论如何都绝不能打扰他,其他的事情我无可奉告,希望你们能够多多谅解。”
此时现场气氛异常紧张,双方僵持不下,似乎谁都不愿让步认输。
“叮咚——”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门铃声。
顾父转头看向身旁试图劝解的管家,眼神示意他去开门。
管家面露难色,担忧地看着正在争吵的父子俩,长长地叹息一声,颇为无奈。
顾父狠狠瞪着眼前这个逆子,心中气愤填膺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叫他进来又能怎么样?难道我还会吃了他不成?为什么就不能过来了!”
顾锦岸同样感到十分憋屈,阿澈今天才刚刚离开。
此刻恐怕正在闭关研究那个什么哥德巴赫猜想,根本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干过来。
他默默提起手中的盾牌,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现在真的有事,您再等个半个月又不会怎样?
如果觉得无聊,您在公司里不是还有职务嘛,可以去忙工作呀。”
正当二人相持不下的时候,任庭洲面带淡定自若的微笑踏入了大厅。
任庭洲一踏进客厅,瞧见里头两人的情形,却并未露出丝毫惊讶之色,反倒嘴角含笑,迈步朝顾父走去。
“哎哟喂,顾老弟啊!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小孩子不听话,说两句就得了,怎么还动上家伙了。”
顾父一见来人是任庭洲任老爷子,赶忙将手中的皮带丢到一旁的沙发上,伸手和任老相握。
“任老哥,您咋突然过来了呢?真是不好意思啊,家里头也没啥好招呼您的。”
顾锦岸眼见着任庭洲现身,心头猛地一紧。
这未免也太过凑巧了。
顾父热情地将任老请至沙发坐下,狠狠地瞪了自家儿子一眼,示意他到旁边站着去。
任老自然留意到了这一幕,目光也随之转向顾锦岸。
那眼神和往昔看待晚辈并无多大差异,但顾锦岸却分明能够察觉到任老眸底深藏的意味深长。
难道说他是阿澈叫来圆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