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庭洲看着眼前满脸笑容的林勤,略微思索片刻后并未回绝。
“好吧,那咱们先过去瞧瞧,如果情况比较严峻,那就提前返回国内。”
任老并不知晓林勤内心的盘算,误以为他确实是真心担忧姜澈的健康状况。
他面带赞赏,抬起手轻轻地拍打了两下林勤的肩头。
“小姜若是晓得你如此关怀他,定然会万分感动的。”
林勤急忙摆了摆手,推却道:“任爷爷,千万别告诉姜哥啊,这些都是我身为师弟分内之事。”
言辞诚挚,林勤暗自立誓,倘若此事真被姜哥知悉,他自己恐怕得脱层皮不可。
任庭洲没有过多逗留,领着林勤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是在0847号房吧?”
林勤不断地点头,表示认同,补充说:“确实如此,上次我去请教姜哥问题时就在0847室呢。”
紧接着,任庭洲跟随着林勤来到了姜澈的房门前。
“叮咚,叮咚——”门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勤毛遂自荐地按下门铃后,像只受惊的兔子般飞速跑到任老身后,脸上还挂着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笑容。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房门缓缓打开了。
一名身着宽松浴袍的男子斜靠在门边的墙壁上,眼神冷漠地注视着站在门外的两人。
任老见状,不禁心生疑虑,眉头紧蹙,质问道:“顾锦岸?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姜小子的房间里?”
此时此刻,躲在任老身后的林勤同样惊愕不已。
他本想转身溜走,但又怕被知道后姜哥找他算账,只好硬着头皮待在原地。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身体不适!请假!还有个陌生男人!
他要是还想不通姜哥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情,那他这十几年就白活了。
而且看起来,连任爷爷似乎都认识这个出现在姜哥房间里的男人。
这下可如何是好,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事是自己提议要来的,那岂不是完蛋了!想到这里,林勤额头上冷汗直冒。
此时此刻的林勤仿佛变成了一只置身于瓜田之中的猹,
虽然能够尽情地品尝香甜可口的大瓜,但稍有不慎便可能会被他人察觉,
从而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最终落得个悲凉凄惨的下场。
顾锦岸见到任庭洲的时候,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他清楚姜澈没有出席今天的座谈会,然而却没有料到任老竟然会如此体贴入微。
稍稍迟疑片刻后,顾锦岸侧身挪动脚步,腾出足够一人通过的空间,开口说道:
“原来是任老啊!呃……我昨日在飞机上偶遇阿澈,他的房间就在旁边,我房间浴室的淋浴出了故障,我过来借用一下浴室。”
话音未落,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从顾锦岸身后传来:
“顾哥,是谁呀?”
“是任老和一个男的。”顾锦岸如实回答道。
听到这话,林勤顿时无语凝噎。
他实在懒得再开口言语了。
这个家伙怎能如此无礼?难道自己连一个区区少年的称谓都配不上了不成?
仅仅只是用“一个男人”这样简单随意的描述一笔带过?!
林勤心头颇为不悦,于是面带微笑地朝着顾锦岸伸出手掌,同时着重强调了自己的姓名,每个字都说得异常清晰响亮。
“您好,我叫林勤,是姜哥的同门师弟。”
顾锦岸微微颔首示意,随后非常礼貌地握住了林勤伸出的手。
“你好,我是顾锦岸,姜澈的……”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朋友。”
林勤没有放过这一点停顿。
朋友?是男朋友还是男性朋友?
吃到瓜的兴奋溢于言表。
林勤对面前的这个男人越发感兴趣,这可是能征服姜哥的男人欸!
任庭洲闻言,打量着顾锦岸,笑着说:
“哦,这样啊,那看来你们两个都关系很好吧,姜小子在学校里的朋友可少了,
每天就知道在宿舍里窝着,也不说出来散散心,
我这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时不时过去看两眼,现在有你这个朋友,我这把老骨头也能歇歇了。”
顾锦岸听着老人的话,并没有什么心虚,他的确没有名分,现在既然有了夫妻之实,那讨要名分的事也要提上日程了。
三人在外面聊着,屋内的姜听到是任老来了还在找衣服穿。
实不相瞒,他现在这副样子出去,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请的假。
顾锦岸简直就是一条狗,把他身上咬的都是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