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京墨原本还不知道怎么开口,温初时主动问了他,他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开口的机会。
“之前的时候谢司危说让王妃帮忙救个人,现在出现一点紧急情况,可能得麻烦王妃去看看。”
温初时抬起头看着萧京墨,她突然间有些好奇,这个人是谁了。
但是温初时觉得既然这个人被萧京墨和谢司危两个人保护的这么好,那肯定是对他们很重要的人,温初时还不至于觉得自己的地位已经这么高了,能够跟这样的人相比较了。
所以就算是心里有些好奇到底是谁,她还是压下了心底想要问出的话。
“行,我马上就可以出发。”
温初时也没有墨迹,既然都让自己来帮忙了,那肯定是相信自己。
温初时出了门就想要朝着大门走,却被萧京墨给抓住了手。
“走这里。”
萧京墨带着温初时去的方向却是朝着书房的。
温初时猜测,那个人可能就在王府里边住着,但是这段时间温初时却没有察觉到。
温初时更加好奇了。
萧京墨带着温初时来到书房,轻轻推开那道看似寻常却暗藏玄机的门,经过了很长一段漆黑的路,黑到里边甚至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萧京墨进去的时候,只是在墙上按了一下,就出现了光。
萧京墨接下来温初时手里的药箱,放在自己的手里,然后紧紧的牵着温初时的手。
温初时低头看了一下大手,但是并没有挣扎,这里确实是看不清楚,有个人牵着自己还是安全的,而且,她确实对这里不是很熟悉。
温初时没有挣扎,没有排斥萧京墨的靠近,这让萧京墨心里暗自开心。
他下午的时候一直觉得自己的心里很慌张,总是觉得心里不是很踏实,但是现在,握着温初时的手,这让他慌乱的心安定了不少。
在拐了两个弯之后,面前的景象突然间就变得开阔了不少。
竟然是一个房间,房间是密闭的,但是里面的空气是完全流通的,一间布置得格外精致的卧室,床上躺着一位面容姣好,却苍白憔悴得如同凋零花朵的女子。
“我需要给她把脉。”
温初时并没有问起来躺在床上的人是谁,作为大夫,这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至少目前,这个女子只是自己的病患而已。
萧京墨本来还等着温初时问自己床上的人是谁,但是没有想到,温初时根本就没有问起来的意思。
萧京墨微微皱眉。
他不喜欢现在的这种感觉。
温初时好像对自己的事情都不是很感兴趣,这让他有些不舒服。
温初时看着萧京墨,但是萧京墨却没有什么反应,温初时又看向谢司危,既然是两个人这么在意的人,温初时觉得对方肯定是不想贸然的让自己触碰的。
谢司危显然也没有想到萧京墨竟然是因为温初时没有继续问他这个事情而苦恼,所以也上前解释。
“王爷?王妃说要把脉。”
萧京墨有些烦躁,对着谢司危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语气的。
“把脉就把啊,我又不会。”
谢司危摸摸自己的鼻子,总觉得今天的王爷有些暴躁。
温初时庆幸,幸亏刚刚不是自己问的,不然这个气就发到自己的身上了。
温初时觉得躺在床上的女子肯定对萧京墨来说不一般,不然的话,肯定不会这么在意,就是让女子碰一下都这么烦躁。
温初时现在更不想知道床上的女子的身份了,虽然自己现在跟萧京墨的相处还不错,但是却不代表自己现在已经有了特殊对待。
温初时下意识的闭紧了嘴巴。
相比起来自己的好奇心,她更加宝贵自己的小命。
还是不能多问。
少知道,保命的好。
温初时步伐沉稳地快步走到床边,一双美目专注而犀利,仔仔细细地查看起辛芷安的症状。
她微微蹙起秀眉,眉心处形成了一个浅浅的“川”字,沉吟片刻后才缓缓说道:“这是极为罕见的睡美人之毒。此毒甚是刁钻,症状看似平静,实则凶险万分。目前好像也没有什么解药,看来这个人用心险恶,而且这个女子中毒的时间太长了,急需要解毒才是。”
谢司危心急如焚,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忙不迭地问道:“王妃,您可有法子解毒?”
温初时轻轻颔首,一脸郑重,目光坚定地说道:“我需要一些特别稀罕的草药和珍贵的药材,还得准备一个安安静静、不受打扰的炼丹房。且炼丹之时,火候、时辰、配料都需精准把控,容不得半分差错。而且,我只能尽我的全力,我不确定她的身体能不能够承受的住,因为药性已经侵入了她的肺腑了,想要清除,必然得药量到了才行,就算是清除了,以后也要好好养着才是。你们想清楚,尽快给我一个答案,我好提前准备用的药材。”
温初时看着萧京墨,但是萧京墨却烦躁的指着谢司危。
“别问我,问他。他做决定。”
温初时又将自己的头转向了谢司危,谢司危面上带着痛苦。
点头。
“拜托王妃了。”
萧京墨赶忙依言吩咐下去。
因为要准备的药材中,还有一个冰蝉,可能要花费一点时间,所以温初时只能先准备针灸。
温初时心无旁骛,只是认真的忙着治疗。
谢司危的眼神一直在辛芷安的身上。
萧京墨的眼神却一直在温初时的身上。
萧京墨总感觉他好像抓不住温初时了。
明明温初时就在自己的身边,但是他却觉得温初时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这种感觉让他心慌。
刚刚握着温初时的手时安心了一会儿,又开始了。
他很想要到温初时的身边感受到温初时的存在,可是温初时正在认真的医治辛芷安,他只能不断地安慰自己,人还在自己的身边。
因为缺少了一些药材,所以温初时只能先熬制一点清毒的普通药,跟针灸搭配起来用。
她小心翼翼地将解药喂给辛芷安,而后屏气凝神地静静等待着,那紧抿的双唇和微微握紧的拳头显示出她内心的一丝紧张。
等都辛芷安把药都喝下去,她才放心了一些。
“这个治疗药持续一段时间,没有这么快就能见效,不过治疗的过程比我想的要顺,只要药材能够准备齐全,相信醒过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温初时那清澈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谢司危和萧京墨都看向了床上的女子。
然而,温初时的心里却不禁泛起了一丝疑惑,暗自思忖着这辛芷安究竟是何许人也,居然能让萧京墨紧张成这般模样。
温初时不动声色地悄悄退到了一旁。
温初时瞧着他们,心里莫名有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只是面上依旧平静如水,让人难以窥探她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