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校长办公室的福克斯并不知道自己这一场意外的受伤居然解开了邓布利多身上一部分的自我枷锁,也不知道格林德沃终于如愿以偿的和他的阿尔在月光的照耀下再次相拥。
涅槃只进行到了一半,彻底将复活石和魔法石焚烧殆尽,凤凰血脉和巫师的身躯在生死之间进行了更深层次的融合,福克斯最近只能变成带着翅膀的模样,一时半会儿收不回自己的翅膀,只能拜托邓布利多用混淆咒别让人看到。
复活石和魔法石在这一次之后彻底和福克斯融为了一体,凤凰终于能自如的掌握这两种惊人的力量了——
一样因生命而凝聚,一样又主宰着灵魂和死亡。
在转瞬之间,种子便可发芽,却又在几息之后,枯萎死亡。
福克斯说不出自己的变化,但是作为身体的主人,凤凰比谁都清楚自己似乎发生了一点不可描述的改变。
就像是,接触到了某种权柄的存在一般。
———
凤凰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魔药大师,在上次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更进一步了。
尤其是,当福克斯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意,笃定了西弗勒斯所发生了变化的时候。
……承认吧,西弗勒斯。
……你已经开始在意我了。
师承格林德沃,福克斯早就不再那个傻乎乎只知道高举福灵剂大喊“干杯”的笨蛋小凤凰了。
虽然暂时不宜动用魔力,但福克斯早就知道了格林德沃在霍格沃茨偷偷改造的酒窖的位置——
毕竟,你不能让一个自由了的德国人不喝酒。
打定主意要“小酌怡情”的红发巫师站在了格林德沃的宝库面前,左思右想后还是拿起了被摆在门口的那瓶伏特加,福克斯领着酒瓶就朝着地窖慢慢悠悠的走去。
地窖依旧是那样的昏暗,烛光伴随着开门带起的微风荡漾,魔药教授身上的那件外袍被他脱下放在了一旁,露出了身上同样是黑色调的西装。
原本消瘦的身子已经在凤凰的监督下变得壮实了许多,只不过因为过往十余年对自己身体的糟蹋,西弗勒斯看起来依旧有些瘦,尤其是当常年照着魔药大师的黑袍被脱下的时候。
在斯内普手上的,是福克斯前不久才送给他的凤凰羽毛笔——
为此福克斯花了不少功夫才劝说住斯内普不要把羽毛拿去炼制魔药,当然,付出的代价就是更多的凤凰羽毛和凤凰眼泪了。
察觉到来人,西弗勒斯并没有过多的惊讶,毕竟在整个霍格沃茨里不打自来的客人也只有眼前这一个快把地窖当家了的家伙。
红色的墨水在羊皮纸上写出了难得一见的“e”的成绩,虽然并不喜欢格兰芬多,但是西弗勒斯不得不承认那位只会照本宣科的小女巫也已经胜出不少人一大截了。
地窖内只剩下羊皮纸和笔尖摩擦发生出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西弗勒斯再次抬头的时候,某个不安分的家伙已经变成了另外的一副模样——
金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像是喝水一样,红发巫师吨了一大口手上的伏特加,脸颊处泛滥着明显的红晕,一看就知道是喝多了的模样。
“西弗勒斯!”
看到魔药大师终于舍得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那种湿漉漉的、像是小狗一样的眼神又一次出现在了福克斯的脸上,似乎对于凤凰来说,只要每天都能看到魔药大师,就已经是一件足够幸运的事情了一般。
实际上,对于福克斯来说,的确如此。
“我这里可不收留酒鬼。”
将手上的羽毛笔收好,西弗勒斯意有所指的说道。
“可我不是酒鬼——我是凤凰呀。”
喝醉了凤凰难得变得有些乖巧,福克斯并没有在此上演大闹地窖的戏码,只不过看起来依旧喝了大半瓶伏特加的他似乎依旧思路清晰。
“我不是酒鬼,所以我当然可以留在这里!”
凤凰似乎终于捋顺了这个逻辑,高兴的大喝一口伏特加,重重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大声的对着魔药大师说道。
在西弗勒斯的视线下,红发巫师忽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就像是当初的红发小巫师一样,像一阵旋风般的冲击了自己的卧室——
“我已经找好位置啦,西弗勒斯!”
隔间的大门敞开着,传来了凤凰兴奋的声音。
在西弗勒斯看不到的地方,金色的眼睛分明清明,哪里有什么喝醉了的迷糊——
小酌怡情,小酌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