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许久,西弗勒斯才感觉到禁锢着自己的力道开始松懈——
“福克斯?”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徘徊,好像是有一根羽毛挠在了凤凰的心尖上。
“我在。”
福克斯回应道,眷恋的用脑袋蹭了蹭魔药大师脖子上裸露在外的皮肤。
“你还好吗?”
斯内普感受着那喷洒在自己身上的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只能有些犹豫的问道。
“不大好,西弗勒斯——很疼,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撕扯开来了。”
福克斯有些委屈的嘟囔着,原本松开的翅膀再一次将两人罩在了一个紧密的空间里。
“我差点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西弗勒斯只感觉缠绕在自己腰间的力道变得更大了,仿佛要把自己捆进凤凰的身体里一样。
“……别怕。”
魔药大师在推开凤凰和随他抱着中犹豫了一瞬,最终开始放弃推开福克斯的念头,轻声安慰道。
“我帮你报仇。”
过了一会儿,斯内普又再次开口补充说道。
———
翌日,陋居出现了两位客人,一位还算常见,而另外一位却是从未来过这里的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怎么向韦斯莱家的人解释是你的事情。”魔药大师的声音很是冰冷,薄唇微启:“至于那只该死的狗——”
“我会留他一命,但也仅限于一条命了。”
“我知道了。”
邓布利多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满载着复杂,向来把“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放在心上的白巫师平生第一次有了后悔的滋味。
……如果当初他没有偏向布莱克,那么小天狼星就没有本事独自带着博格特为偷渡进入霍格沃茨;
……如果不是他对于布莱克太过于信任,默许了他三番五次偷偷来到霍格沃茨探望哈利,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
多年前那一场不公的宣判,化作了一道泛滥着钻心咒一般的伤口,划在了邓布利多的心上。
他的凤凰,本可以不必遭受这一场无妄之灾。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上前敲响了韦斯莱家的大门——
莫丽很快就打开了门,看到是邓布利多,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神色:“邓布利多校长,您怎么来了?”
“莫丽,西里斯在吗?我和西弗勒斯一起来的,有些事情必须处理一下……”邓布利多的神情很是严肃。
“在…在的,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莫丽有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带着邓布利多和斯内普进入屋内,指引两人坐下,然后上楼去将小天狼星叫了下来。
“邓布利多?还有鼻涕精?”
西里斯走下了楼梯,不明白阿不思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是你帮乔治和弗雷德把博格特带进霍格沃滋的,对吗。”
邓布利多的声音十分冷淡,莫丽听到立刻惊呼起来:“乔治,和弗雷德?!我怎么完全不知道,天呐——”
“莫丽,那两个孩子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聊。”邓布利多开口,用一种失望而又充满审视的目光看着有些不自然的小天狼星,说道:
“我这辈子有产生过后悔的决定寥寥无几——”
“你知道吗?当福克斯差点出事的时候,我当真下过决心,如果他真的因此离开,我会不顾一切叫你陪葬。”
邓布利多很少露出现在的模样,这位睿智的、伟大的白巫师对外总是一副笑眯眯而又和蔼可亲的模样,很少对着自己人展示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我不明白。”
在邓布利多的威压下,西里斯艰难的的说道:“那只是个博格特……三年级的小巫师都能对付……”
“我没必要向你解释什么。”邓布利多打断了布莱克的话,他不想再多说什么了:“西弗勒斯会替福克斯讨要公道,我想你们两个都应该出去。”
“毕竟,别人家里弄脏并不是什么礼貌的事情。”
“西里斯,我不出手,不代表我不生气——你应该庆幸福克斯还活着,比起巫师界,我更在意我所剩无几的亲人。”
邓布利多闭上了眼睛,他微微晃动了手里的老魔杖,将西里斯·布莱克和西弗勒斯移出了门外,不再去管外面的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