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南江集团将竞价方案提交到粤城天河区第一人民法院。
重新整理下粤通地产的债务,主要包括:第一,粤通地产还欠供应商的资金的十七八亿左右;第二,粤通地产需要支付的土地拍卖尾款大约十五亿;第三,粤通地产进行毒地整理的欠缴的费用大约是一点五亿,第四,粤通地产在国内发行的公司债,在二十五亿,第五,粤通地产的美元债还有十一亿美元。第六,粤通地产还有银行,资管公司的借款在二十七亿左右。第七,粤通地产对简一瞳个人借款九点五亿。
天河区第一人民法院对粤通地产的资产评估为六十亿。
粤通地产总负债在70亿-174亿这个范围内,主要难点就是粤通地产发行的公司债和美元债的评估上。如果按把公司债归零处理,另外对简一瞳的个人借款进行折价处理,粤通地产就非常诱人了。
目前南江集团已经拿下了银行,资管公司总借款二十七亿里面绝大部分,其中包括北方长城投资集团,珠江资产管理集团,粤商银行,港城大旗银行手里的债务全部转让给了南江集团。
剩下的只有南方投资手里的少量债务,原本南方投资也是要讲这部分债务转让给南江集团的,但是被赵绮雯否决了。
郭男胜组织过几次讨论,把粤通地产吃下后,当做独立实体进行运转,起死回生没问题,赚到钱也没问题,只是回报被限定在比较窄的范围。如果进行拆分后,那才会赚的盆满钵满。
首先将粤通地产住宅打包出去,能减少对土地拍卖尾款的支付,南江集团还能回款一部分;其次将政府的毒地退回去,对毒地整理的欠缴的费用不仅可以免除,还能得到政府的补偿;再次将南江集团的商住部门和粤通地产的商住项目整合打包后,进行资本操作,从资本市场就能拿回投资。
这几天郭男胜也分别同粤通地产的供应商进行谈判,宋一山也适时出面镇压住了供应商的气场。南江集团同供应商达成了新的合作协议,协议主要包括几个方面,第一,南江集团承诺接受并承认粤通地产的供应商合同,这样就足以安抚供应商的立场和态度。
第二,南江集团同时给这些供应商后续二十亿的供应合同,前提是他们对粤通地产的债务折价七层。
第三,由供应商组成联合体,用折价后的债务价格入股,占比后续新组建的新的粤通地产实体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将这些都准备好后,南江集团才将竞价方案提交到法院。
法院收到竞价方案后,柯平就打了电话通知给简一瞳。他知道后,很欣慰,南江集团提交了竞价方案后,后续的事件也就能定丁来了。
南江集团提交方案后的一周内,如果没有其他竞争对手,法院就会安排简一瞳和南江集团进行谈判,敲定最后的收购方案和价格。
整个南江集团唯一显得些许不开心的是郭瑶,郭瑶挂着南江集团董事的名头,平时虽然不用上班,但是知道南江集团发起对粤通地产的竞购方案后,她出人意料之外的出现在了南通地产总部,并且直接来到了董事长,自己爸爸的办公室。
郭瑶的脸色有一丝清冷,她一向如此。
看不出她的情绪。
“瑶瑶,你怎么来了?”
郭瑶坐下后,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爸爸说:“你能跟我说说一瞳的事吗?”
“你想知道什么?”
“撮合我和一瞳的婚事,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郭男胜想了想才说:“不算,起初我是有意安排你和他认识的,但是你们结婚并不在我的安排范围之内。”
“为什么?”
“简一瞳这个人很谨慎,想要插手粤通地产,我需要一个突破口,瑶瑶,当你们提出结婚后,我只是顺水推舟的利用了一下这个机会。”
“爸,我能理解成一瞳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设计好的吗?”
郭男胜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郭瑶眼睛里满是失望。
“爸,你做的非常过分,我一直以为一瞳是因为不爱我才选择和我分开,但是我没有想到这只是你的手段。”
“瑶瑶,你是南江集团的董事,也是我的女儿,南江集团的利益就是你的利益。”
郭瑶只是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董事长办公室。
在出南江集团大厦的时候,郭瑶遇到了周岚。
因为孙小明的消失,周岚现在的日子过的很潇洒,最近甚至谈了几个小男朋友,或者说玩了几个小男朋友。
周岚笑盈盈跟郭瑶打了招呼。
“瑶瑶,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岚姐,最近我都在忙画展,有很多事要忙。”
“看你情绪不太高的样子,和你爸闹矛盾了?”
郭瑶沉默了片刻,才说:“不算,只是想起了一下陈年旧事,去问了问我爸。岚姐,你怎么来南江集团的?之前你不都是都说看不惯我爸的行事风格嘛!”
周岚一脸苦笑说:“那些都是过去事了!他总归是我的舅舅,是你爸。”
“那你知道他对粤通地产的打算吗?”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或许并不比你知道的早。”周岚看到郭瑶的情绪的低落,就知道她对这件事有自己的理解,完全站在利益的立场考虑问题郭瑶做不到。
“瑶瑶,商场如战场,过于感情用事可不是好习惯。”
“我没有,只是觉得自己被蒙在鼓里,有些不好受。”
“行了,你的前未婚夫没什么事,最多就是人财两空,老婆没了,钱也没了。”
“我和他的事已经是过去事了,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也不完全是啊!你要是念念不忘,等粤通地产的事情尘埃落地后,再续前缘呗!”
郭瑶露出一丝苦笑,南江集团和他简一瞳结下的梁子怎么化解的了,他们的感情的根基已经被刨的丁点不剩了。
郭瑶想着自顾自的摇了摇头,然后默默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