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说完之后,男人竟然丝毫没有反应,反而很淡定的看着她,像是在思考着些什么。
林子曦以为是自己说的这些事情吓到男人了,连忙解释:“贺澜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劝他不要找你的麻烦,但是我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我已经报警了,但是警察还没查到这个男人的确切信息,所以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贺澜就低笑了一声:“原来他早就开始给你打骚扰电话了,看来我对他还是手下留情了。”
林子曦一头雾水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什么?贺澜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懂。”
男人沉声道:“知道我为什么让阿豪保护你吗,防的就是这个男人。”
“什么?贺澜哥哥,你的意思是这个变态早就开始骚扰你了?你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的存在?”
贺澜点了点头:“嗯,不光知道,而且已经查到本人了,只不过这两天让他给跑了,我还以为他只是在我这里打打电话,没想到已经骚扰到你本人面前了,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贺澜哥哥你打算怎么做?”
林子曦一脸震惊,她完全没想到原来那个变态男早就开始骚扰贺澜哥哥了。
害自己纠结那么久,该不该跟贺澜哥哥说,原来贺澜哥哥早就知道了。
贺澜沉思了片刻,说:“还记得曾经我问过你,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江启的人,这个男人的真实姓名就是江启。”
“原来就是他!原来他的名字叫江启。”
她当然记得,当时还觉得奇怪呢,贺澜哥哥干嘛突然提起这个名字。
在脑海里再次搜索了一遍,完全没有任何印象,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是谁。
贺澜又说:“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瞒着你了,这个江启很早就开始跟我打骚扰电话,说的内容跟对你说的差不太多。”
“原来这个变态这么早就去骚扰你了……对不起,贺澜哥哥……”
她觉得都是自己的错,毕竟这个变态男是冲着自己来的。
贺澜却不禁笑出了声:“你说什么呢,你又有什么错,受害者无罪。”
“可是……”
“不用担心,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阿豪会保护好你,只要你不受伤害就行了。”贺澜说。
林子曦却忍不住的开口道:“可是我怕这个变态会伤害你……”
“让他来吧,我正等着呢,看我怎么收拾他。”贺澜原本以为这个江启只是在自己面前放狠话,没想到已经打扰了林子曦的正常生活,那也就没必要再继续心软了。
“贺澜哥哥……”
她一脸愧疚的低下头,总觉得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
这个男人每天已经很忙了,还要抽出世间来处理自己的私事,真的有些愧疚。
贺澜看着她愧疚的样子,说:“好了,别提这些事情了,你就好好照顾就行了,月底的订婚宴还需要你以最完美的状态。”
“嗯,我知道。”
“那让阿豪先送你回去吧,我忙完手头上的那些工作,就准备回家。”
“好……那你注意身体,待会儿一定要按时吃饭。”
“知道了。”
于是,男人起身送林子曦离开了办公室,阿豪就守在外面,看到办公室门打开,立刻站直了身子。
“贺总。”
贺澜:“送林小姐回去,一定要目送她进家门。”
“是,我明白。”
阿豪陪着林子曦朝着电梯口走去,而贺澜目送他们离开之后,又回到了办公室里。
男人坐在办公桌后,拿起手机又拨打了一个电话:“查的怎么样了。”
“还是没什么进展,这个江启似乎是林小姐的学长,但后来因为重病就休学去治病了,所以没几个人对他有印象,根据学校辅导员说的,这个人平时性格很古怪,也不怎么跟人来往,好像在学校里也没什么朋友,总是独来独往的。”
“继续查,一定要尽快找到他,我不想总是担心这一件事。”
“好的,我正在查。”
挂掉电话,贺澜身子向后靠去,这个江启看来已经觊觎林子曦很久很久了,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久远。
这么说自己算是横刀夺爱了?
横刀夺爱?自己怎么会想到横刀夺爱呢,被自己给逗笑了。
他对林子曦能有什么感情,无非就是帮一个单纯的小妹妹一把。
毕竟自己不管的话,林子曦可能就要嫁给自己根本不喜欢的男人了。
……
深夜。
林子曦躺在宿舍里的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她又惊又喜。
惊的是原来这个叫江启的变态很早就开始给贺澜哥哥打骚扰电话了,喜的是贺澜哥哥竟然这么为自己着想……
原来派保镖保护自己,就是为了防止那个变态男,心里真的很感动。
可是自己却什么也不能为贺澜哥哥坐,真的有一种挫败感。
原本就够自卑了,现在又带给男人这么多麻烦,心里更自卑了。
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那么优秀完美的贺澜哥哥,毕竟贺澜哥哥之前的未婚妻可是陈楚灵啊……
自己拿什么跟陈楚灵比呢。
这时,对面的贺薇慵懒的开口道:“你干嘛呢,不睡觉一直翻来覆去。”
“我睡不着……”
“你干嘛睡不着,有什么心事啊,是不是怕我哥背叛你?我跟你说放一百个心吧,我哥就不是那种人,没有女人的时候都不看女人一眼,现在都快跟你订婚了,更不可能跟其他女人有染,安心睡觉吧。”
“谁说我担心这个了,我当然知道贺澜哥哥是什么人,我是……算了,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你还是赶紧睡觉吧。”
毕竟这件事挺复杂的,跟贺薇说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在一边干着急而已,还不如不说。
但这倒是彻底的引起了贺薇的注意:“不是,你还是说说吧,你这样我更睡不着了,这让我怎么睡得着啊。”
林子曦坐起身子,无奈的叹息一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这件事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