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希瞪了他一眼,忍着那股火气,又夹了菜在他碗里。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湛南州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吃完晚饭之后,江雪去厨房里收拾,又剩下颜希和湛南州在客厅里。
电视里在放着颜嘉俊最喜欢看的动画片……
湛南州看了一眼腕表,时间不早了,他说:“安排我睡哪间房?”
“就睡沙发上吧,你们家的沙发也是很舒服的。”颜希微微一笑。
湛南州:“……”
睡……沙……发……
很好,这个女人是真的心狠。
男人心里很不爽,下颌线紧绷,盯着颜希那完美的侧脸:“我要洗澡,帮我。”
说完,起身就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颜希的笑容僵在脸上,愣了一下:“你洗澡我怎么帮你?开什么玩笑?”
“有什么可害羞的,又不是没见过,孩子都生了,帮忙洗个澡能死吗?快点过来。”
湛南州直接推开了她的卧室门走了进去。
颜希眼睁睁地看着男人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她下意识地站起身子喊道:“喂!你干嘛进我房间啊!你去客房里洗啊,你给我站住!”
厨房里的江雪听到她的喊叫声,不禁探出脑袋:“你在喊什么?在叫我吗?”
“没事,没叫你,你继续忙吧。”颜希摆了摆手,然后急忙走进了自己的卧室里。
这个狗男人真是一刻都不消停,脚都受伤了还这么能折腾。
颜希进入卧室里,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在脱衣服,露出了性感的胸肌和腹肌。
她条件反射一般地转过身去,甚至捂住了眼睛,一如当年第一次见到湛南州一样青涩。
男人看到她这种反应,不禁轻笑出声:“至于吗?又不是没睡过。”
颜希怒了,转过身去:“你要不要脸啊!你像一个当父亲的人吗……”
话说一半,她看到湛南州解开了腰间的皮带,这姿势那叫一个性感……
“你干什么啊!你还真打算在我的浴室里洗澡?你是不是变态,你是不是忘记我们离婚了!我现在没有义务伺候你!”她真是疯了,这个狗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湛南州却已经自顾自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朝着浴室里走去,并且回头看了她一眼:“过来帮我洗澡,你现在是没有义务照顾我,但是我是因为你受伤的,所以我有权利让你照顾我。”
颜希指了指自己:“我?我看你是真的疯了,湛南州你给我出来!我绝对不会帮你洗澡的!”
她走到了浴室门外,冲着里面喊,不料,门内突然伸出一只长臂将她猛然拉进了浴室里面。
紧接着浴室里就传来了颜希的尖叫声,卧室门外江雪闻声赶过来,担心的询问:“颜希你没事吧?出什么事了?”
过了几秒钟,卧室里传来颜希冷静的声音:“我没事,你早点睡吧。”
江雪一脸疑惑的看着紧闭的卧室门,人家都说了没事,她也不好再追问,只好转身离开。
然而此刻浴室里的真实情况是这样的……
颜希站在浴室里,看着男人一丝不挂地站在自己面前,毫无羞耻之心。
“湛南州,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颜希咬牙切齿的问,眼神刻意的避开男人腹部的位置,但是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心跳在加速。
男人用他那高傲的下巴指了指浴缸:“帮我放水,我要洗澡。”
“你不能洗淋浴吗?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颜希的眼神不小心瞥到了他的腰间,赶紧别过头去。
湛南州看着她这个样子,嘴角的笑意愈加浓烈:“我脚受伤了,洗淋浴会碰到水,快点放水。”
忍忍忍!
颜希在心里告诉自己,他现在是病号,忍了。
她憋着一肚子火气走过去,给浴缸里放水,此刻,浴室里就他们两个人,而湛南州还一丝不挂。
他们两个好像真的是夫妻一样那么自然。
颜希感觉这气氛有点奇怪……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缸里的水放满了,水温刚刚好。
“好了,自己洗吧,我出去了。”
颜希转身就要走出卧室,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不料,刚走了两步,就被男人再次拉了回去:“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我说的是让你帮我洗澡,我现在受伤了怎么洗?”
??
颜希一脑袋问号。
她怎么记得蛇是在男人的脚踝上咬了一口,也没有咬手上啊,怎么就不能洗澡了?
“湛南州你是故意的吧,你只是脚受伤,又不是全身都受伤,你怎么不能自己洗澡?”
“不方便,你扶我躺浴缸里,再帮我洗澡。”
颜希冷着一张脸,盯着男人看:“你不要太过分!我忍你很久了!”
“这就叫过分吗?有你过分吗?”
湛南州转身自己走进了浴缸里躺下,那只受伤的脚搭放在浴缸边缘,以一副舒服地姿势泡澡。
“我倒想问问你,我怎么过分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是你让我陪你跟儿子去露营,我也是为了保护你被蛇咬,现在让你照顾我一下都不愿意。”男人说得一本正经,但语气中却有一丝丝怨气。
颜希一脸懵逼,眨了眨眼睛,怎么说得好像真是她的错一样。
她一脸不情愿地走过去,蹲在浴缸前,抓住了男人的手臂:“别乱动,你要是乱动一下,我立刻走人。”
男人抬眸看着她,点了点头:“好。”
颜希在心里吐槽:这个时候倒是像乖宝宝一样了,平时暴躁的像个藏獒一样凶巴巴。
整个过程湛南州都没有乱动,似乎还很享受这个过程。
直到颜希的小手伸进了浴缸里面,毛巾不小心掉进了浴缸里面,她本来是想把毛巾捞出来的,没想到一不小心碰到了男人最重要的部位。
此时,两个人都僵住了,谁也没有动弹。
颜希的小脸憋得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办,抬头正好对上了男人漆黑的眼眸。
四目相对,尴尬在空气中蔓延。
浴室里安静得能够听见一根针掉在地面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