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能学吗?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学个下厨很难吗?还是说,你追女人就这点诚意?”
她就是在故意刁难湛南州,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吧。
男人沉默不语,他知道颜希满心怨气。
颜希起身离开,他也跟着站起了身子:“那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想打车回去,你说过要改变你的脾气。”
其实是怕湛南州送她回家的话,万一碰到颜嘉俊那个小崽子怎么办。
“……”
男人再一次沉默,确实是他答应的要改变自己的臭脾气。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爽,一路跟着颜希离开了国贸大厦,眼睁睁地看着她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
湛南州从车库里将自己的车开出来,一路尾随着那辆出租车,只是想要护送她安全到家。
其实,颜希这么对他,他都能理解。
因为他之前做错了太多,这都是他该承受的。
将颜希送到星海湾别墅区之后,湛南州的车子停在黑暗中许久……
在回忆着四年前他对颜希做出的种种错事,好像每一件都挺过分的。
忽然,手机一阵震动。
他皱着眉头,瞥了一眼,本不想接电话,但看到是疗养院打来的,他迅速接起了电话。
“怎么了?”
电话另一端传来主治医生的声音:“湛总,您母亲状态似乎不太好,她一直喊着要见您,您看您现在是否有空过来一趟?”
湛南州神色骤变:“她怎么了?”
他的父母一直都是个迷,已经消失很多年了,圈子里无人知道他父母的去向,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湛爷爷对外宣称,儿子儿媳定居国外,但其实不然。
“这我也是不好说,总之您母亲的状况一直不太好,您也知道的,您有空过来还是看看她吧。”
“我现在过去。”
挂掉电话之后,湛南州立刻调转车头,朝着疗养院的方向走去。
算算时间,他似乎有半年的时间没有去看过母亲了。
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去了之后,总是会刺激到母亲,让母亲的精神状态变得更差。
……
……
南山疗养院。
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达疗养院。
可能是因为夜深人静,亦或者是因为这里原本就很安静,到处都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湛南州将车停好之后,来到了母亲所居住的高级病房。
走进病房,他看到了母亲穿着病号服的背影,坐在摇椅上,嘴里一直在念叨着:“湛伟年,这都是报应,这都是报应……你怎么还不相信报应……”
湛伟年是他父亲的名字。
男人走到了母亲的面前,看着母亲憔悴的模样,慢慢蹲下身子。
“南州,是你吗?儿子……是你吗?妈妈是在做梦吗?”湛母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有些不敢认,她很久没看到自己的儿子了。
湛南州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妈,是我。”
“南州,你终于来了!妈妈好害怕!”
湛母说完一把抱住了他,眼泪直流,看样子确实很恐惧的样子。
男人轻轻拍了拍母亲的后背:“怕什么?在这里待得不开心?不然给你换个疗养院。”
湛母疯狂摇头,离开了儿子的怀抱:“不是,我是害怕报应再次降临到你的身上,我真的害怕。”
“妈,别再胡思乱想了!”一听到报应两个字,湛南州就脸色阴沉了下来,他讨厌听到这两个字。
湛母却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你忘了你爸是怎么死的吗?都是报应,他怎么能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让别人的儿子代替他的儿子受那种酷刑至死,他又出车祸被压成肉泥,这难道不是报应吗!你说这是什么!”
多年前,自从叶刑惨死之后,湛家就出了一连串怪事。
父亲接二连三地出车祸,最终死于车祸,而且死状更加凄惨,从那之后湛母就精神失常了,只能送到这疗养院里。
而且,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湛伟年就死在湛南州生日的那一天。
从那之后,湛南州再也没有过过生日。
四年前,颜希自作主张想要给他过生日,那次他发了很大的脾气,吓得颜希脸色都白了。
“别再说了!”
湛南州一声怒吼,湛母彻底被镇住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儿子。
他有些不耐烦地站起了身子:“我以为你想见我,如果只是跟我说这些,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烦透了每次来看母亲,母亲的报应论,听得他头疼欲裂。
湛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儿子,你就算为了你将来会有的孩子,也要小心一点,难道你不怕你的孩子遭到报应吗?”
孩子……
湛南州高大的身体僵在原地,漆黑的眼眸中出现了一抹震惊。
难道说他的孩子没有保住,也是因为报应?
见他不说话,湛母又说:“赶紧和可澜结婚吧,你和可澜结婚了,叶刑就会放过我们了,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妹妹,只要你娶了她妹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湛南州眉宇之间尽是烦躁,母亲的话他是一句也听不下去了,但他又不想刺激到母亲的精神状态。
只能敷衍的说了一句:“我会考虑。”然后,抽回了自己的手臂,转身离开了病房。
关门声落下之后,卫生间的门缓缓打开,叶可澜从里面走了出来。
湛母看着叶可澜,带着哭腔说:“但愿他能听进去我的话,可澜你一定不能离开南州,真的不可以,南州一定不能出事,他可是湛家唯一的继承人。”
叶可澜装作一副乖巧的模样,跪在湛母跟前:“伯母您放心,我一定不会离开南州的,我不想离开他,只是他不想要我而已……”
“可澜,好孩子,我相信南州会想通的,他刚才说了会考虑,就一定会考虑,反正我只认你这个儿媳妇。”
湛母摸了摸叶可澜的头,湛母觉得叶可澜就是打破这一切报应的源头。
“谢谢伯母,我以后会当好南州的贤内助的。”叶可澜笑着点了点头,趴在湛母的腿上,嘴角的笑容却变得异常阴狠。
湛母就是她的最后一张王牌。
就算任何人都说服不了湛南州,但湛母的话,湛南州一定会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