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空还很清冷。
姚莺早早起来,简单打扮了一番后,淡绿色棉质裙加暗灰色长衬衫,将少女清纯的穿搭展现到了极致。
她试着涂上淡妆,宛若被点缀的画卷,立马水出芙蓉。
就这样,姚莺背着小提包,赴往校区教室。
只是走在路上,她神情很黯淡,好几次都差点撞到路人…
“为什么,又要跟叶辰见面?烦人。”姚莺心里叹息。
昨晚,跟孽格承诺今天去见叶辰,她就乱糟糟的。
因为这件事,翻来覆去都失眠了,以前在森林里,姚莺睡眠质量从来是饱饱的。
“赶紧上课吧,待在学校,就得扮演学生身份。”
姚莺买了两个叉烧当早餐,边走边吃,路上阳光都明媚了不少。
果然,吃好东西心情就会跟着变好。
她报读的专业是法器系,这是一种挺吃香的专业。
拿着通天法器,能弥补修仙境界上的不足,哪怕不需要上战场打打杀杀,专门给修仙者修复、锻造法器,那都是一笔丰厚的收入。
毫不夸张的说,这是唯一能媲美炼丹系的第二大专业。
进了教室,她挑了倒数第三排的靠窗桌坐下。
可能是来得太早,老师还没到,
室内学生只有寥寥五六个。
约莫过去十五分钟,八点十分,教室里的学生坐了七七八八。
姚莺邻座是一群姑娘,叽叽喳喳,讨论着校内帅哥。
但一听到讨论男生的话题,姚莺便眉头紧皱。
手里的叉烧都不香了。
现在只要说到男的,她就会想到叶辰……结合着自己的使命,心里忍不住一阵反感。
就在这时。
耳畔响起了某一名男生文质彬彬的嗓音:
“同学,方便换个座位吗?”
“哇,你是许文少!好帅…换座位的话,当然可以哦!”
“呵呵…谢了。”
姚莺听闻动静,轻轻撇头一看,发现邻座的女同学换成了一名眼镜男。
教室里换位置,这也是常有的事。
不过这眼镜男受欢迎程度,有点超乎姚莺想象。
原先讨论校内帅哥的女生们,纷纷围着眼镜男转,一个个捧着花痴脸。
但这个叫许文少的男生,都是很礼貌拒绝了她们的搭讪。
随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他朝靠窗旁的姚莺,投去一个礼貌的微笑。
“你好,同学,我是法器系的许文少,大家认识一下吧?”
“…没兴趣。”姚莺冷漠道,继续望着窗外吃叉烧。
好巧不巧
,叉烧正好吃完了,她默不出声地从口袋里掏出两根巧克力棒,又安静地吃了起来。
这高冷的架势,惹得不少邻座女生牙根痒痒。
他可是法器系成绩第一的许文少啊!
家里还是坐法器生意的大亨,家产破百亿!名副其实的豪门世家!
装什么冷清,简直给脸不要脸!
女孩们的嫉妒心一旦出现,那是非常可怕的。
但姚莺若无其事地吃着东西,无视了周遭投来的目光,仿佛与世隔绝。
这其中,也无视掉许文少眼底一抹阴冷。
不过很快,他将这股情绪掩藏,转化为暖阳般的温柔:
“你是姚莺同学吧?听说实力天赋达到七星水准,我想邀请你到许家的宴会,大家一起认识一下,总归是好的。”
说着,许文少还伸出了手掌,惹得不少女生暗中抓狂。
这可是能跟男神肢体接触的机会啊!
好酸!
“我说过了,没兴趣,麻烦你别打扰我。”
姚莺掰断了一根巧克力棒,冷冷说道。
许文少满脸尴尬,最后只能苦笑着,将悬在空中的手掌给伸了回去…
他偷瞄了一眼姚莺,心里占有的欲望蠢蠢欲动,马上快压抑不住了。
这真是个极品货色啊。
早就听闻,最近北海大学转进来一名高冷美人,就像自然女神一样,令任何男生都会拜在她的石榴裙下。
今天一见,果不其然,许文少都破格自己精心伪装的人设,忍不住搭讪。
被拒了,反而更叫他兴奋。
“待会儿上法器课,我一定要好好露一手,震慑这小妞…”许文少暗暗想着,但就在下一秒,他突然听到女生群里发出躁动。
“哇!苏少,他怎么到咱们班来听课了?”
“好帅!真的好帅!简直跟动漫里走出来的男主角一样!”
“受不了,伦家快沦陷了,等下课我就向他要联系方式!”
这犯花痴的动静可比许文少要严重得多,甚至是不少前排男生,都朝后面投去困惑眼神。
姚莺听到苏少两个字时,耳朵忍不住可爱地抖动了下。
苏少…苏景深?
她回头一看,还真看到苏景深安静地坐在最后一排。
那一瞬,苏景深也发现了她,便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
姚莺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学着他,咧嘴露出羞涩笑容。
因为突然想起来…昨天酒吧还欠了苏景深人情。
这要是见面没有反应,就太没礼貌了点。
至于苏景深为什么会来听课
…姚莺管不着。
大学时期,有学生串课听很正常,总不能,自恋地以为对方是因为自己才过来吧?
俩人表情上的互动,被坐在不远处的许文少捕捉到眼帘。
他立马捏紧了双拳,偷偷瞪着姚莺,心里骂出两个字:
biao子!
分明先前对自己爱答不理的,现在看到苏景深,都主动地露出微笑?
许文少知道,姚莺是刚来到北海大学不久,没有自己的人际圈,甚至连男朋友都没有!
这第一次见面,就对苏景深那么主动…只能说明,她是颜狗、势利眼!
呵呵…苏景深,迟早有一天,我会让许家压在苏家上面。
北海城里,苏少仍是独当一面的大家族,炼丹、地产、道具贸易等等,都是业界顶尖,无可争议的超一流线。
像许家这种只专精法器的家族,只算得上二线中下,完全不配给苏家提鞋。
纵然如此,也没人能阻挡许文少心中的热血。
他暗示下定决心后,转头看向后苏景深,却发现对方在闭眼打盹。
这货搞毛线?
听课来睡觉的?
殊不知,苏景深正陷入一种尴尬的困境。
他想凭借法器课接近姚莺,但突然想起…自己对法器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