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扬回到县委县政府大院后，直接去了韩悦欣办公室。王飞扬把去教育局调研的情况告诉了韩书记，探询她对水泊县进行教育改革的意见。
韩悦欣听了王飞扬的汇报，稍微思考了一下，说道：“我们县高考录取率倒数，不仅仅是名声不好的问题，而且是影响各方面的发展，特别是精神文明建设，确实需要采取一些措施。下一步，我们两人分头深入到一些学校做更加深入的调研，征询广大教师的意见，找到产生问题的症结所在，然后再采取措施，如何？”
王飞扬说：“悦欣姐考虑问题周到，确实应该到教师中去听取意见。在办公室里是听不来多少真话的。我刚来工作，大多数人不认识我，这样更利于掌握第一手材料。”
从韩悦欣那里出来后，王飞扬去县百货大楼买了一辆自行车，决定以后上下班和进行调研就骑着自行车去。
第二天，王飞扬在办公室里处理完公务后，就一个人冒着凛冽的寒风，骑着自行车到离县城20多里处的张庄镇驻地。这里有水泊县第二中学，王飞扬决定先来二中进行调研。
学校的大门敞开着，传达室的中央有烧炭的炉子用来取暖，里面有位老大爷在闭目养神。王飞扬进了校门后，把自行车停好，准备先与这个老大爷聊聊天。
王飞扬走进传达室，说道：“大爷，传达室就能一个人值班吗？是正式员工吗？”
老大爷睁开眼睛看了看王飞扬，说道：“小伙子，有事吗？有事的话找校长或者主任。我就是学校旁边张庄的人，年龄大了，干不了活，到这里来帮帮忙。一个月给个五十元钱。”
王飞扬说：“给这么点钱，您都干什么活？”
“还可以吧，比俺们农村种地强。也就上下课时敲敲钟，没有什么大事。”老大爷憨厚地笑了笑。
“进出学校，您要不要盘问一下。”
“不要的，一天那么多人进进出出，盘问不过来，都是一些乡里乡亲，也不好盘问。学校给我的任务就是上下课敲钟。”
“如果不盘问的话，有没有外面的社会青年到学校里捣乱，影响老师上课？”
老大爷直白地说：“有啊，这是经常的事。我也管不了这些操蛋孩子。”
王飞扬诧异地问：“学校领导也不管吗？”
“领导也不怎么敢管他们。”
“这些社会青年为什么会来闹事？”
“多数情况是，学校里读书的学生与他们结拜为小兄弟，这些学生与其他人发生矛盾后，他们就来学校闹事。还有就是来欺负长的漂亮的女生。”
“大爷，那您了解咱们学校老师的待遇怎么样吗？”王飞扬搬了个小板凳坐下来。
“除了工资，好像没有什么其他待遇。”
“那您知道为什么咱这学校的高考录取率低吗？”王飞扬继续问道。
老大爷摇了摇头，“这个俺不清楚，不过听说好老师都让城里的学校挖走了。”
王飞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谢谢您啊大爷，我跟您聊会天真暖和。”
离开传达室，王飞扬径直向校长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