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旁边的华妃看不下去,出声告诫道:
“哥哥,皇上赐宴赏菜都是要由宫人伺候的,你怎么能亲自动手呢。”
她心里暗暗紧张,哥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可别出事啊。
于是年羹尧又很没诚意的告罪一番。
皇帝依旧没生气。
又是一波上菜的宫人走过。
年羹尧看了看桌上的菜色。
“臣看这道酸菜鱼很是不错。”
意思就是示意旁边的太监给他夹菜了。
站在皇帝身后的珞瑶打起了精神。
来了来了,他要来了!
果不其然,没等旁边的小太监动手,年羹尧就冷声道:
“那就,有劳苏公公了!”
年羹尧说完这话,就往身后的椅背上一椅,感觉自己神气极了。
只是这话一出,另外两个座位上的人都变了脸色。
雍正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华妃急的差点站起来,哥哥是怎么回事?
苏培盛可是专门伺候皇上的啊!
珞瑶则是已经迫不及待大步上前了。
来吧,年羹尧,咱们lo一把!
年羹尧眼角余光看见对方过来,心里不屑一笑。
哼,奴才就是奴才,就算是伺候皇帝的又能怎样。
如今还不是因为自己一句话,就要眼巴巴过来伺候!
刚开始一进来,他就看对方不顺眼了。
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子也就罢了,站在那也丝毫没有身为奴才的本分。
你站那么气宇轩昂干什么!
还以为自己是御前侍卫呢?
听闻皇帝似乎很是宠信于他,说不定冷落自家妹子的事,就是他在旁边教唆的。
珞瑶走的很快,皇帝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到了。
就怕有人拦着她不让她动手啊!
眼看年羹尧还一副天老大我老二,拽的二五八万似的。
珞瑶呵呵一笑,拿起旁边的汤勺就舀了一勺满满的酸菜鱼。
随后“哗啦”一声,直接浇在年羹尧头上。
站在一旁原本给年羹尧布菜的小太监嘴巴一下张成了o型。
看向珞瑶的目光犹如在看什么神人。
原来年将军说的要苏公公来,是这么个来法?
学废了学废了!
年羹尧一下没反应过来,看着帽檐上滴落的水珠,还以为下雨了呢。
“年大将军,这酸菜鱼,好吃吗?”
珞瑶笑眯眯的询问着。
这回年羹尧是反应过来了,但是仍旧不可置信。
这苏培盛拿酸菜鱼浇自己头上了?
他怎么敢的啊!!
“狗奴才!你竟敢”
年羹尧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就要怒起伤人。
但珞瑶比他的反应更快,上去就是一脚,力道之大直接把他踹的一个踉跄。
年羹尧猝不及防倒在地上。
心里止不住的怀疑人生起来。
为什么一个太监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究竟他是将军还是我是将军??
随后就感觉身上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妈的,这狗奴才出来还随身带着鞭子?
不会就是等着抽我的吧!
这个他倒是想错了,珞瑶拿的是拂尘。
“让你有劳!有劳!有劳!”
说一下她就抽一下,把年羹尧打的就差钻桌子底下去了。
只是眼看自己换的大力符时间就要到了,珞瑶不得不暂停下来。
好多颗生子小药丸,才换了这么一张限时一分钟的大力符。
对后宫那些女人她都没这么大气过。
年羹尧,你就偷着乐吧。
年羹尧都懵了。
不是,这年头当太监的都这么嚣张了?
这t是清朝?!!
场中一切发生太快,快到珞瑶都打完退场了,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呢。
雍正瞪大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贴身大太监,又看了看地上的年羹尧。
苏培盛,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华妃更是如梦初醒,惊呼一声:
“哥哥!”
就连忙站起来,要去看看他有没有事。
珞瑶冷哼一声,先发制人道:
“年羹尧,你好大的胆子!”
被华妃扶起来的年羹尧有些狼狈,他都怀疑自己今天吃的饭里是不是被下药了。
要不然自己怎么可能被一个太监给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不科学啊!
又听到对方这质问声。
年羹尧又是一愣,这不是我的词儿吗!
“先前你就对皇上多有不敬,现在更是敢指使杂家为你布菜。”
“怎么,你是也想当一当皇帝不成!”
珞瑶厉喝出声:
“三百刀斧手何在!给我把这个妄图造反的逆贼拿下!”
门口的御前侍卫一直在留意屋里的动静。
原本侍卫a都准备冲进去了。
但听到这个名头他一愣。
我们现在叫三百刀斧手了??
侍卫b给他使了个眼色,管他叫什么呢,苏公公说了,只要他叫人,自己等人就冲进去。
并且要把拔刀出鞘的声音弄大些,脚步重一点。
“踏踏踏”
金铁摩擦之声与密集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年羹尧原本满腔的怒气迅速消融,变成了惊惧不安。
三百刀斧手?
我年羹尧什么时候也能跟刘邦一个档次了???
这这这,怪不得今天接待自己的规格这么高。
原来是鸿门宴啊!!
他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依旧稳坐在上首的皇帝。
难道这是他一早就设计好的,就等着自己跳进来不成。
自己可是刚从西北大胜回来,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要卸磨杀驴?
好好好,好你个雍正帝!
雍正看着涌进来的御前侍卫们,心中也有些迷茫。
他还以为真的会蹦出来一堆刀斧手呢。
还说苏培盛啥时候背着自己培养了这么一批人。
场中诡异安静一瞬。
华妃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她只是一个妇人,没心情分辨周围的到底是刀斧手还是御前侍卫。
她只知道要赶紧向皇上赔罪,不然哥哥跟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皇上!皇上恕罪啊!哥哥他怎么会造反?他不可能的皇上!”
看着华妃声泪俱下的哀求,雍正不太自在的咳嗽一声。
转头避开她的视线。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
主要是今天这出戏也没人跟朕彩排过啊,该说些啥呢?
他不由的转头看向旁边的苏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