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您简直就是活神仙,老神医啊!

“开天门!”

李致远一声令下,气息沉稳,手执银针,犹如闪电般刺入杨父额心。

正中那天门之穴。

天门穴,又名攒竹。

位居天庭之中,两眉之巅与发际相交之处。

一针开启,可激活头部神经,调和阴阳,开窍醒脑,安神定魄。

此针法,重在速、准、狠,一气呵成。

令病患瞬间天门洞开,周身复苏,血气如江河奔腾。

李致远施展的,乃是龟灵八法中的阳四针。

正午烈阳之术,追日当头,讲求的就是一个快、准、狠!

银针一落,杨父的身躯微微一颤。

这一细微的变化,却如同惊雷在杨厂长心中炸响。

张义林全神贯注,双目圆睁。

紧盯着李致远的每一个动作,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的心跳随着银针的起落而加速。

“有反应了!”

杨厂长见状,脸色瞬间由忧转喜。

老爹偏瘫半年有余,左侧身躯宛如枯木,从未有过丝毫动弹。

而今,仅凭李致远一针,便生出了颤动。

这无疑是针灸之效,让他既惊又喜,满心期待。

“稳乾坤,固根本!”

李致远毫不停歇,又一根银针精准无误地扎入杨父左脚涌泉穴。

此乃人体先天之本,调之可固本培元,祛病延年。

涌泉穴,乃生命之泉,可调先天之气。

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可治病养生,延年益寿。

俗话说,百病起于寒,寒从脚下生。

涌泉穴既是生命之泉,也是排寒之口。

杨父体内瘀血难除,皆因此口闭塞。

李致远先启天门,令全身经络畅通,血气翻腾。

再一针稳乾坤,开启生命之泉,使体内瘀血得以排出,固本培元。

然而,杨父心灰意冷,加之久卧病床,仅凭此二针,尚显不足。

于是,李致远手中银针如疾风骤雨,依次落于杨父大腿、小腹、臂膀、左颊。

短短数息之间,已下针数十。

且每针皆如神来之笔,精准无比。

张义林在一旁观摩学习,然而师父的下针手法实在太快。

他只觉得眼前银光闪烁,密密麻麻的银针如同天罗地网,将杨父全身笼罩。

他心中震撼不已,大脑几乎无法处理如此多的信息。

只觉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仿佛要宕机一般。

同样瞠目结舌的还有杨厂长和他的夫人。

夫妻俩的嘴张得能塞下鸡蛋,满眼皆是不可思议。

他们自认为走南闯北,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可眼前这一幕,却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边界。

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施展的针灸之术。

不仅速度惊人,每一针更是精准无比,分毫不差地刺入肌肤。

这等手段,简直匪夷所思,超乎想象。

又过了大约五六分钟,杨父的左半边身子已密密麻麻布满了银针。

宛如一只被银针装饰的刺猬。

在针灸的神奇作用下,他陷入了沉睡。

“成了。”

李致远轻吐一口气,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的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没有丝毫疲惫之色。

望着自己的杰作,他心中满是满意与自豪,同时也不禁感慨万千。

龟灵八法,真不愧是失传已久的中医针灸绝技,内含阴阳各四法之精髓。

而他李致远,仅仅施展了其中的阳四针,便展现出了如此惊人的疗效。

“老先生,您真是医术超凡,如同活神仙、老神医一般啊!”

杨厂长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由衷地赞叹道。

“中医之道,博大精深,这都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宝贵遗产,我李致远可不敢自称神仙。”

李致远谦逊地摆了摆手,随即转头看向徒弟张义林,问道。

“怎么样,看会了几针?”

张义林的脸色顿时一苦,尴尬地挠了挠头。

“师父,您这针法实在是太高深了,徒弟愚钝,一针也没学会。”

其实张义林的医学天赋并不低,只是李致远的动作实在太快。

加之这套针法又是失传的顶级绝技,若真能一眼看透,那才叫怪事。

李致远闻言,并未责怪张义林,打算等有空的时候,再慢慢演示几遍。

“老先生,我父亲他现在是睡着了吗?”

杨厂长看着父亲平静的面容,关切地问道。

“这不能简单地称为睡觉,你父亲现在是进入了假寐的状态。”

“假寐?”

杨厂长眉头一皱,这个词似乎在他某次翻阅古籍时有过一面之缘。

但具体含义已模糊不清。

“师父,我也不懂这个词。”

张义林感受到师父的目光,知道自己该解释一下,但无奈他也同样对此一无所知。

李致远见状,只好亲自解释。

“假寐一词,源自古代,意指短暂的小憩,不脱衣物便进入梦乡。”

“这通常发生在人极度舒适放松之时,连衣物都未及脱下便已沉睡。”

“老先生,我爹他也没穿多少衣服啊。”

杨厂长回想起在下针前,他已经帮老爹脱去了大部分衣物,只留贴身之物,以便平躺于床。

“你爹身上的银针密布,此时就如同穿了一层厚厚的盔甲。”

“原来如此。”

杨厂长闻言,目光扫过老爹身上那密如织网的银针,恍然大悟。

“那我爹这种状态要持续多久?何时可以拔去这些银针?”

“现在还无法确定,需观察你爹体内瘀血排出的情况再做决定。”

“那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别打扰了你爹的休息。”

“若是你爹此刻醒来,针灸的效果恐怕会大打折扣。”

杨厂长闻言,连忙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先生,请到客厅稍作休息。”

李致远也不客气,迈步走出房间。

一行几人随后来到客厅,坐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

刚一落座,杨厂长便满脸感激地看着李致远。

“老先生,您治好了我爹的病,我真是感激不尽。”

“如果您需要钱财,我家虽不算富裕,但也愿意倾囊相助,您只需开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