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早膳后,云珞珈都已经精神了,君青宴非得拉着她去睡觉。
云珞珈不想睡,可是被硬控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她之前为了哄君青宴说出的话,在此刻袭击了她。
她只能认命的等君青宴睡着了,在小心翼翼的爬起来。
还好小十二今天没有再发烧,而且看起来精神还很好。
给别人带孩子就是心惊胆战的,发个烧都让她那么紧张。
十一和溪南那边也没有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接孩子。
那对不负责的爹娘,不会真的把孩子放在她这里给念念做童养夫吧。
可这么个小不点,得养到什么时候,才够给念念做童养夫呀。
云珞珈一边希望十一他们早点过来把十二接走,一边又舍不得十二。
这小家伙可是她亲手接生,之后就一直养在身边的,就连名字都是她给取的。
她看着十二一天天的长大,那种感觉真的是很奇妙。
云珞珈正陪着小十二玩,有人来禀报,说是相府的四公子求见皇后娘娘。
“四哥回来了,快请……”
云珞珈想到君青宴还在里面睡觉,一会跟云帆聊天,怕是会打扰到君青宴,便让人把云帆请到了御花园的凉亭。
孟清澜吩咐人去准备茶水糕点,陪着云珞珈一起去了御花园。
云珞珈刚以为云帆这次出去又得很长时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云珞珈带着孟清澜到了御花园的时候,云帆已经等在了那里。
他面对着锦鲤池负手而立,宽肩细腰,身高腿长,依旧风度翩翩。
云帆是几个哥哥中长得最好看的,性格也是最洒脱的一个。
以前云珞珈很羡慕他洒脱不羁的性格,后来慢慢的发现,他并非看起来那般洒脱,只是很多事情都放在心里,洒脱只是给外人看的罢了。
听到脚步声,云帆回过头来。
看到云珞珈向着他走来,他扬起了唇角,笑意温和,“给七妹带了些玩意回来,便想着亲自给七妹送来。”
云帆每次出远门的,都会给云珞珈带很多当地的特色物件或者吃的。
虽然云珞珈已经贵为皇后,什么都不缺,他依旧一次不落的给云珞珈带。
在别人的眼里,云珞珈可能是皇后,是君青宴的妻子,但是在云帆的心中,她似乎只是他的七妹。
云珞珈觉得,若是她跟君青宴分开了,别人也许会劝说她跟君青宴和好,或者指责她,可云帆绝对是会无条件支持她,接纳她,会养着她一辈子的人。
云珞珈看了眼旁边下人抱着的箱子,对着云帆笑道:“四哥又给我带这么多东西。”
她走到云帆身边,看着他问道:“四哥这次去事情办的如何,可随了你的心意?”
云帆轻叹一声,随后勾起嘴角,笑容随意,“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哪里什么事情都能随心意。”
阳光照在水面的光折射到他的脸上,他虽然是笑着,可云珞珈却看到了他眼底的落寞。
他没有明说,云珞珈却明白了。
他跟江有汜怕是没有谈成,亦或者是没有达成共识。
云珞珈拍了拍云帆的背,“没事,说明四哥的缘分还未真正到来。”
她一直觉得云帆很优秀,许是因为太优秀了,所以才会一直孤独。
云帆眉眼间笑意绽开,眼底的失落化开,彻底释然,“七妹说的极是,四哥如此英俊风流,有钱长得也好,还担心找不到灵魂伴侣么。”
人易得,人心难得,灵魂伴侣更是可遇不可求。
云帆对于姻缘向来不喜随意,当年也曾想过随意找个人成亲算了,可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对于江有汜,他倒也不是非要不可,只是是他这些年唯一想要的。
在宫中与云珞珈聊了一会后,他便离开了。
云珞珈让人拿了鱼食,站在塘边喂了一会鱼。
看着鱼儿聚集在一起争抢食物的时候,她停下了喂鱼的动作,随后将小碟子里的鱼食全部倒了进去。
她能感受到云帆的失落和假装无所谓。
她心疼云帆,可却没有办法插手他的感情问题。
“回去吧。”她将手里的碟子递给旁边的孟清澜,转身准备回去。
她刚转身,就看到了快步朝她走来的君青宴.
“夫君就睡了这么一会,睡够了吗?”
云珞珈习惯性的把手递给君青宴,君青宴接过她的手,拉着她抱进了怀里,“不是说好陪我睡,我醒来就不见你了。”
他做梦梦到云珞珈又丢下了他和念念不见了,醒来后发现身边没有了云珞珈的身影,瞬间就慌了。
那种天地间瞬间暗淡,他再也找不到云珞珈的感觉让他觉得无比恐慌。
直到见到了云珞珈,他慌乱的心脏才稍微安稳了些。
云珞珈无奈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调侃道:“我不在床上,就在宫里,还能不见了。你怎么越来越黏人了,十二都没有你黏人。”
她拿君青宴跟小奶娃比较,君青宴还认下了,“你是我的皇后,我自然是要黏你的,不然日后你陪我一起上朝吧,我批阅奏折的时候也陪着我,每时每刻都在我眼前。”
他半开玩笑的与云珞珈说着。
虽然是开玩笑,但若是云珞珈愿意,倒也不是不可以。
“越说越离谱了。”
云珞珈轻轻推开君青宴,笑着看他,“别总胡思乱想,我丢不了。”
她牵着君青宴往凤仪宫去,边走边问:“胡虞族与北疆的战役如何了?”
假的夜承宣已经死了,李鸣岚的仇也算是报仇了。
若是十一攻打北疆,只是为了给李鸣岚报仇,那么如今仇报了,他就可以收兵了。
其实夜星沉有句话说的没错,十一坐上胡虞族族长的位置后,一直在强势的收拢周围的部族。
如今的胡虞族版图也越来越大,拿下北疆的话,便可以与澧朝并肩而立了。
这个话题云珞珈跟君青宴说过。
十一有野心这点与澧朝关系不大,而且云珞珈相信十一的野心再大,也不会把手伸澧朝的。
君青宴对此的看法与他同出一辙,并不会把十一放在对立面去看待。
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君青宴握着云珞珈的手,轻笑了声,“胡虞族一直有你和澧朝的粮草供用,加上他们本来就善战,上一战三千兵马突破北疆两万伏击,还拿了他们将军的首级,大获全胜。”
自家崽子带兵如此厉害,君青宴有种由衷的自豪感,“此次是十一亲自领兵,打的北疆彻底失去了士气。”
他那几年没有白带十一,虽然十一本身也有领兵的才能,但是与他的教导也是有密切关系的。
云珞珈听得出,君青宴很欣赏十一。
虽然君青宴从未在她面前跨过十一,但云珞珈知道,君青宴是很喜欢十一的。
也许是爱屋及乌,也有可能是多年培养的感情。
毕竟她不在的三年,是君青宴一直在教导十一。
云珞珈叹息了声,“他又亲征去了,孩子是准备一直让我养着了吗?我一个做姐姐的,为何要做着这种帮忙带孩子的活。”
虽然十二平时都是乳母在带,但是在她这里一天,她的心就得在孩子身上。
有个小奶娃在家,她出个宫都不放心。
最重要的是,她养出感情了,到时候十一把孩子接回去的时候,她的多舍不得。
她正跟君青宴抱怨着,守宫门的禁卫军快步走来,跟君青宴和云珞珈行礼,随后给云珞珈递了一块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