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要是这么好抓,还轮得到他们?

孟清澜去接了过来递给云珞珈。

云珞珈直接打开了。

在看到里面的内容后,云珞珈稍微愣了一会。

看到云珞珈的反应,君青宴疑惑的问道:“可是十一出什么事情了?”

云珞珈摇头,“不是,这信不是胡虞族来的,也不是十一的笔迹。”

这个笔迹她很陌生,几乎可以确定是第一次看到。

闻言,君青宴从她手里拿过信看了眼。

【若想知道北疆有何预谋,太子是真是假,虞城官驿相见。】

虞城距离京都也不过相隔一个,算起来应该是北疆使臣内部的人。

云珞珈回忆了一下使臣内部的人,似乎是没有她认识的人,而且也没有夜承宣身边的人。

她是有些想不明白是谁给她写的这个东西。

她看向了君青宴。

君青宴把手里的信折起来还给了云珞珈。

君青宴也不是很理解,为何会把目标锁定云珞珈。

而且此人似乎还知道云珞珈与胡虞族族长的关系。

见云珞珈盯着他看,他握住了云珞珈的手,“先去沐浴,沐浴的时候再聊。”

“好。”

云珞珈越觉得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

那人的目的实在是太明显了,就是为了引云珞珈过去。

君青宴给云珞珈洗着头发,一直在沉思。

云珞珈也没有着急催促他。

等了许久,君青宴才说话,“珈儿不用管,我让尾七安排人去查。”

他不会再让云珞珈去犯险。

而且,他对北疆的阴谋并不感兴趣。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都会无所遁形。

就算北疆有再大的阴谋,他也不可能让云珞珈去冒险。

说实话,这封信虽然是引起了云珞珈的好奇心,但却不足以让她亲自去见这写信之人。

所以,信她收到了,但是却没有回信,人也没有出宫。

那人既然想见她,如今见不到,自然是会想别的办法的。

现在主动权在她,而不是在对方,所以她并不需要着急。

沐浴好后,君青宴就让尾七安排人去查这件事了。

君青宴去查了,云珞珈就更无需去操心了。

对于这个假的太子,云珞珈还是有些好奇的。

她好奇的是,既然北疆找个长相一样的人来以假乱真,为何却不花些心思让他伪装一下性格。

性情相差这么多,有心之人一眼便会看出端倪来。

云珞珈本来以为谈判结束了,北疆使臣已经被君青宴赶走了。

那封信的事她也没管,日后便不会再见到夜承宣了。

可是没想到,刚离开几天的北疆使臣又返回了。

他们这次直接答应了澧朝的要求,但是他们也有个要求。

北疆皇帝听闻澧朝皇后有一手好医术,所以投诚可以,但是希望云珞珈帮忙治好夜承宣的病。

上次御医给夜承宣看了病后,云珞珈看了眼御医的药方,也召见了御医询问夜承宣的身体情况。

夜承宣是自幼亏虚,身体底子差,是注定短命的身体。

要知道,先天的疾病是最难治疗的。

尤其是夜承宣这种先天亏虚的,需要很长时间去调理。

但是给夜承宣治个病,可以免除了战争,还能让北疆投诚,算起来倒是件很划算的事情。

君青宴没有直接答应。

这件事确实是划算,但是结合前几天的那封信,君青宴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要治病,夜承宣就得长期在澧朝停留。

为了个假的太子,北疆皇帝为何要花这么多的心思?

这件事本来就有很大的问题。

君青宴与云珞珈一起分析了这件事。

两人的想法是一样的。

但是商议过后,两人都觉得这件事可以答应。

一个假的北疆太子,在澧朝无数双眼睛之下,能翻出什么浪来。

所以,这场谈判最终成了。

北疆割让五座城池,甘愿成为澧朝的附属国,每年进贡一定数额的金银珠宝。

另外,战马培养技术与澧朝共享,每年进贡五千优等战马。

而北疆只有一个条件,就是治好北疆太子的病。

夜承宣留在澧朝治病,君青宴派大臣去收北疆所割让的城池。

与北疆近两年的战争,算是彻底的结束了。

北疆大伤了元气,日后每年需要大量的进贡,也没有能力再次挑起战争了。

关于之前给云珞珈送信的人回,君青宴并未从北疆使臣中分辨出来。

而那人也再也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这次他们回来,明明有很多次机会接触到云珞珈,却没有任何人再找云珞珈。

云珞珈觉得,那封信大概率只是想利用她的好奇心,把她骗出去,用她来威胁君青宴。

毕竟,这天下人都知道,澧朝皇帝与皇后鹣鲽情深,把她视若珍宝。

抓住了云珞珈,就等于抓住了君青宴的软肋。

所以,云珞珈就是无坚不摧的战神的软肋。

可是这些人也不想想,云珞珈要是这么好抓,还轮得到他们?

云珞珈确实是被夜承宣抓过两次,可不代表谁都有本事骗到她。

她这个人有的时候可能会有些冲动,但确实是不太好骗的,因为她实在是太多疑了。

与北疆使臣签署好了所有协议,君青宴派去接手北疆城池的官员与北疆使臣出发之后,云珞珈才安排给夜承宣看病。

北疆的使臣并没有全部离开,还留下了两人陪着夜承宣在这。

一个年纪轻轻,身上有股儒雅的气息,应该是个文官。

另外一个人人高马大的,留着胡子,每日都手持佩剑,应该是个武将。

云珞珈让人把夜承宣带进宫的时候,除了夜承宣的护卫,这两位也跟来了。

云珞珈是在前面的一个宫殿给夜承宣诊的脉。

她在给夜承宣诊脉之时,君青宴也在场。

云珞珈这次没有戴面纱。

夜承宣在看到云珞珈的脸的时候,倒是没有太惊讶,反而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他将手递给云珞珈,眉眼带笑的看着云珞珈道:“我上次就说我们见过,果然是见过,在那个茶楼。”

云珞珈在他的手腕上放了一块帕子,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淡淡的说了句,“你认错人了,本宫还有位孪生妹妹,与本宫长得极其相似,太子见到的应该是本宫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