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要真的是那样,她必死无疑

这姑娘戴着面纱,隐约可以看到面纱边缘露出了红色的印记,所以面纱可能是用来遮挡脸上的胎记的。

云珞珈对着准备坐下的女子说了声抱歉,让那个戴着面纱的姑娘先坐下了。

姑娘很配合的把手腕翻转递给了云珞珈。

云珞珈把手搭在姑娘的手腕,问旁边的江离忧,“什么问题?”

这是江离忧看过了,却拿不定主意的病人,所以她趁机考考看江离忧诊断出了多少问题,是不是有误诊。

江离忧把刚才自己诊断的结果跟云珞珈说了一遍。

她说的对的地方,云珞珈就点点头,“这姑娘确实有体寒之症,而且是后天导致的,在极寒之地待的时间长,对身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不可逆转就是没有办法医治了,要是绝症就等于判了死刑。

云珞珈从不会隐瞒病人病情,一般都会很直接的与病人说了。

这姑娘似乎是早就知道了,淡定的连眼神都没变化。

不过她眼神变没变云珞珈也没看到,因为这姑娘一直低着头,她只觉得这姑娘害羞。

江离忧跟云珞珈说了心里的疑惑和不解,云珞珈一一给她解答了。

她给姑娘把完脉,让姑娘伸出另外一只手,姑娘也很听话的照做了。

就在她认真诊脉,转头让江离忧摸姑娘的脉感受一下的时候,对面的姑娘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的匕首往她脖子上划去。

众人一阵惊呼,江离忧惊恐的要去推开云珞珈。

此时云珞珈已经反应过来了,在匕首即将割开她颈动脉的时候,她及时往旁边躲了过去,可是却没有彻底躲开,姑娘手里的匕首还是划破了她的皮肤。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云珞珈就会被割开颈动脉。

要真的是那样,她必死无疑。

“贱人,去死!”那姑娘见一招没有要了云珞珈的命,恶狠狠的对着云珞珈再次进攻。

可就在她话音刚落,就被平民打扮的影卫手里的长剑挑断了手筋,人也被击飞了出去。

影卫快速抬起手里的剑,正要手起刀落要了那姑娘的命,云珞珈出声阻止了,“别杀,绑了回去审问一下。”

她捂着往外流血的脖子,眯着眼睛看了眼躺在地上恶狠狠的看着她的姑娘。

那姑娘眼底一片猩红,带着浓烈的恨意盯着云珞珈。

“云珞珈,死的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我主子都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云珞珈忽然觉得她的眼神很熟悉,声音也熟悉。

就在她猛然想到一个以为死了的人的时候,那姑娘扯下了脸上的面纱。

她的脸颊密密麻麻的红痕,是愈合结痂了许久的伤口。

这个姑娘是君玄翊的婢女星儿,当初在船上被君玄翊逼得跳进了寒冷的江水中的。

云珞珈以为她当时就死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

她似乎是要为君玄翊报仇。

君玄翊都那么对她了,她还对君玄翊念念不忘,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星儿想要寻找机会爬起来再对云珞珈动手,可却被尾六死死的踩在地上。

周围的百姓早就被这一幕吓坏了,很快的四散逃开了。

这会见没有危险了,才站在不远处看着热闹。

星儿眼睛死死的盯着云珞珈,因为愤怒脸上的疤痕更加狰狞,看起来异常恐怖。

“带走。”云珞珈对着尾六吩咐,视线从星儿身上收回,准备去处理自己的伤口。

这边百姓太多了,时间长容易引起骚动,先把人带回去,等她回去再。

“哈哈哈哈,云珞珈,你想从我嘴里听到什么?想知道我是奉命来杀你的?我告诉你,你永远都别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事。”

“我杀不了你,早晚有人会杀了你,到时候不仅是你,还有你的夫君,你的家人,都会不得好死的!”

星儿恶狠狠的盯着云珞珈,笑容癫狂至极。

她忽然脸色一凛,眼底附上决绝。

云珞珈正想提醒尾六阻止她,可她已经拔下头上的簪子插进了自己的脖子,然后咬紧牙关用力一划,让自己彻底没有了救治的希望。

在她拔出簪子的瞬间,颈动脉的鲜血如水柱般喷涌而出。

她是下了必死的决心的,所以根本不会给云珞珈救治她的机会。

她躺在地上身体抽搐着,喉间发出咕咕的声音,眼睛死死的盯着云珞珈,艰难地从口中说出一句话,“云……云珞珈,你会……不……不得好死……的……”

随着最后一个字出口,她扯起了嘴角,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终于可以去见她的主子了。

只是可惜没能杀了云珞珈这个负心的女人。

云珞珈看着逐渐失去了生机的人,蹙起了眉头。

她其实并没想星儿是受人指使来杀她,毕竟星儿本来跟她就有仇。

可是刚才星儿死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些什么?

“主子,尸体如何处置?”尾六看着云珞珈请示。

云珞珈在思索着事情,闻言看了眼血泊中的尸体,皱起了眉。

她抿了抿唇,下令道:“吊到城门口去。”

若真的如星儿死前所说,她背后还有人要杀君青宴和相府中人,那么把星儿的尸体吊起来,就算是她背后的人不露出马脚,也能起到一些震慑的作用。

听到云珞珈的话,尾六颔首领命,一只手提起了地上尸体,就这么拖着进了无人的巷子。

周围看热闹的人,早在星儿自杀后吓得跑的差不多了。

余下好奇心重的几人,在听到云珞珈说把星儿吊在城门口的时候,也吓得赶紧跑了。

他们就算是再傻,也知道敢下令把人吊城门口的不是简单人。

“师父,你快坐下,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

江离忧端着处理伤口的东西过来,满眼担忧的看着云珞珈。

经过这么一闹,义诊的人全散了,这会药铺门口空空,只留下了一摊血迹。

云珞珈回过神,在旁边坐下,任由江离忧给她处理伤口。

伤口并不深,没有必要做缝合,但是血倒是流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