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愣了一下,没等她反应过来,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被空间吸了进去。
这是失控了?
不等她多想,一股吸力把她拉进了空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晕头转向的醒来,揉着有些发晕的脑袋看着眼前的环境。
怎么回事,还是在自己的房间。
她起身走出房间,院子也是自己家里的院子,所有的一切都在。
她试着叫了几声家里的保姆阿姨,不但没有回应,还有回声。
隐约觉得不对劲,她赶紧跑到大门去,想要打开大门,可是大门像是焊死了,根本就打不开。
她用意念进入了药库,却发现好像是人真的过来了。
用了几秒钟考虑,她觉得自己被空间吸了进去。
这个怎么办?
她用意念试着想要出去,却无济于事。
又用意念试着去澧朝,手腕的玉佩纹案的光震动了几下,她的人却没有出去。
有反应,说明有希望呀!
她又试了几次,可是还不行。
能让她看到希望就好了。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想着万一要是出去了,会吓到那边的人,还容易被围观。
空间里她之前存放了不少的衣服,随意找了一件出来穿着。
等收拾好了自己,她之前尝试的那些方法又全部拿出来试了一遍
摸着玉佩用意念触发呀,往玉佩上滴血呀,往手腕的印记上滴血,各种方法她都尝试了一遍。
最后手腕和玉佩都滴了血,两个东西相触才有了反应。
她又感觉一股子拉扯感,然后头晕目眩的,接着就是一股子失重感。
没等她感觉到慌,只感觉背部一阵剧痛,她似乎是砸坏了什么东西,接着就落在了实处。
疼是真的疼,但是也没疼到那个程度,身下似乎是有垫子。
“八皇子……”
外面传来了惊呼声,云珞珈这才意识到身下的人有人传来了闷哼。
她忍着痛快速爬起来,看到了旁边被她砸到的男子正在往外吐血。
额……
“抱歉!”云珞珈是真的感觉到了抱歉。
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落在这个地方,砸到了人更不是她所愿。
只是,她刚才听到了有人喊这人八皇子。
难道这里不是澧朝?
她不会是穿越到了别的时空吧?
要是那样的话可就完了。
“哪里来的刺客?”马车的门被人打开,一把长剑抵在了云珞珈的脖子上。
云珞珈看了眼拿剑指着她的男人,又看了看那个吐血的男人,皱着眉解释:“我不是刺客,只是被人绑架扔到了树上,刚才实在坚持不下去掉了下来。”
她刚才看到了头顶有树枝。
这个理由虽然有点扯,但总比说她穿越时空好吧。
她举着双手,披头散发,眼神纯澈,看起来一副无辜的样子。
那个吐血的男人轻轻咳嗽了声,“安南,把剑收起来吧,这姑娘看起来不像是刺客。”
“殿……主子。”
安南明显的很不放心,“很多杀手刺客都很会伪装的,您不要轻信了她。”
“我真不是刺客,谁家刺客出门头发都不梳,而且还能蠢到从上面掉下来,刺客不用手杀人,难不成是用自己把人砸死吗?”
云珞珈感觉背还是痛的,皱着眉继续道:“那这个刺客要有几条命够用,万一没把目标砸死,自己死了,那不是很亏?”
“嗤~”那个八皇子被云珞珈的话逗得笑了出声,“姑娘说的很有道理。”
安南也觉得云珞珈说的很有道理,把剑收了起来,“就算你不是刺客,你砸坏了我们的马车,也需要赔偿。”
云珞珈听到赔偿,心里一动,问道:“我是被绑架的,哪里有银子。”
她趁机说道:“我家是京都的,你们这是去哪?要是去京都的话,到了那边我让家里人赔偿你们。”
她跟刚才观察了,这些人的穿着不是澧朝的衣服,口音听着却是澧朝的口音,所以她试着问一句,说不定能得到有用的答案。
她心里祈祷着,千万别是穿越到了别的地方,她是真的想家了,想孩子想老公。
也实在是懒得折腾了。
那个男子盯着云珞珈看了一会,才轻咳嗽了声,“我们也去京都,但是这里距离京都有千里远,可能需要走上一些日子。”
他有些疑惑,绑匪绑了她到千里之外,她的衣服和面容还这么干净?
“那太好了!你们捎带我一程,等到了京都,我让家人把马车的银子和你们捎带的谢礼全部奉上。”
云珞珈看出了男子眼底的怀疑,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露馅了,但是她选择了装傻。
只要不把她当成刺客,就不会爆发矛盾。
其实她心里还有很多疑问要问,但却不好直接问出口。
为了避免怀疑,她的得慢慢的打听。
其实她完全可以自己去买匹马先回去,但是这个地方她扫了一眼,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只能暂时先蹭一蹭这个马车。
而且,这些人的装扮似乎是羌国的装扮,她也想看看他们要去做什么?
羌国的国都不是叫京都,他们刚才说是要去京都。
倘若这里是君青宴所在的那个世界的话,他们大概率是去羌国的京都。
那个八皇子把手伸向了安南,安南马上把手递给了他。
他扶着安南的手下车,对着马车里的云珞珈说:“姑娘先下车让他们收拾一下吧,只是要委屈姑娘暂时跟我一同乘坐这个破马车了。”
他语气温柔,说话的时候嘴角总是带着笑容,给人看起来有一种温文儒雅的感觉。
云珞珈扶着腰,一手扶着车厢下了马车,对着八皇子笑着道了谢,“那就谢谢你了。”
“顺路而已,姑娘不必言谢。”八皇子笑着温和。
云珞珈刚才就发现了,这个皇子看起来有些太过于柔弱来了,脸色也有些苍白。
而且刚才被他压了那一下就吐血了。
吐血了有可能是内伤,但是这个皇子好像是吐习惯了似的,完全不在意。
就连他的那个护卫都好像见怪不怪的样子。
这样的一个病秧子,去他国京都干什么?
不对,她还没确定这里是不是君青宴所在的那个时空。
她观察了一下,这个皇子出行带的人并不多,看着似乎以伺候的下人居多,而且后面还有几车装东西的车子,不像是远行,倒像是搬家。
云珞珈故作好奇的问他,“公子这是行商吗?”
方才不知道谁叫的那声八皇子是不经意间的,护卫刚才也及时改了口,估计希望她没有听到。
既然如此,那她就当没听到好了。
八皇子笑了笑,“不是商人,是搬家。”
云珞珈心里有些惊讶,没想到她随意想的竟然成真的了。
“那挺好,以后我们还有可能成为邻居呢。”云珞珈笑了笑。
她现在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君青宴所在的时空,但是话到这里了真的很难问。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慢慢了解吧。
反正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
等着马车收拾好,那个安南扶着八皇子上了马车。
云珞珈也很不客气的跟了上去,在八皇子的对面坐下了。
这里似乎是秋天快到冬天的样子,树上枯黄的落叶时不时的掉进没有顶的马车中。
云珞珈伸手接了一片叶子,微微叹了一口气。
“姑娘可是有什么难事?”八皇子看着云珞珈叹气,有些关怀的询问。
“就是出来多日,有些想家了。”
云珞珈决定冒险试一试,直接问道:“看公子的装扮,是羌国人?”
她曾经在宴会上看到过羌国人的装扮,跟这人极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