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也是其他哥哥想问的,大家都齐刷刷的看向了云珞珈。
云珞珈被他们看的一愣,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回道:“我给他把过脉,我知道他不能人道是假的有什么问题。”
她这话一出,几个哥哥瞬间松了口气。
云珞珈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君青宴连路都走不了,能对呀做什么?
他也就只能被动享受。
呸,被动被欺负。
一直没说话的云赫说话了,“七妹,倘若你真的对安宁王有意,可直接与我们说,我们会想办法的,只是要嫁给安宁王有些麻烦。”
云珞珈想了想君青宴说的话。
君青宴说,她没有选择权,必须要做安宁王妃。
若是如此,她现在的所作所为无异于就是垂死挣扎,想要贪恋最后的自由时光。
她凝眉看了看几位大哥,试探着问道:“我是不是必须要嫁人?我能不能回药王谷去做大夫?”
家里人要是对她不好,她倒是可以离家出走跑了算了,可家里人这么好,她实在是不忍伤他们的心。
关键是现在就算是让她跑,她又能跑到哪里去?
四人眼神复杂的盯着她,然后一致点头,“哪有女子不嫁人的?”
云赫解释,“澧朝有强制婚嫁制度,女子过年龄不嫁人要交税的。”
云峥补充,“药王谷艰苦,家里哪里不好,为何要回药王谷?”
随后他有继续说:“母亲和父亲不会同意你回药王谷的,就算是去药王谷,你也是要嫁人的。”
云珞珈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行了,我知道了,我就是看上安宁王了,要是必须要嫁人就嫁他吧。”
既然最终都是要嫁人,那她还是选择睡都睡过了的君青宴。
老二皱起了眉,有些苦恼,“其实吧,不嫁人二哥也养得起你。”
云珞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二哥,你对安宁王到底是有多大的意见呀。”
她真的要被笑死了,刚才那么斩钉截铁的说女子要嫁人,一听对象是安宁王,马上就可以不嫁了,可见他有多不待见君青宴。
“意见到不至于,只是觉得与其让你嫁他受委屈,倒不如哥哥养着。”
云峥看着云珞珈叹了口气,“怎么偏偏就是他呢。”
云珞珈笑了笑,没有跟他们解释,“是他总比给太子做侧妃好吧。”
“那倒也是。”云峥瞬间就释然了,“至少安宁王品性好。”
“你们就别操心我这个事情了,我心里有数的,再说了还不是有爹娘做主嘛。”
云珞珈知道几个哥哥也是担心她,才会这般操心她的事情,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压力。
这事一时半会也商议不出来什么,云赫那边还有需要公务要处理,便没有多留,很快就走了。
云瑜也还急着去读书,跟着云赫一起离开了。
剩下了云峥和云逸跟云珞珈大眼瞪小眼。
云珞珈左右也没事可干,倒了杯茶水喝着,喊了青鸢去拿些糕点坚果过来,准备跟云峥和云逸聊会天。
她拿过杯子,给云峥和云逸各倒了一杯茶,问云峥,“二哥,你近来不忙吗?”
“今日本身约了云牧尧去演武场练会武的,听到小五说你去了安宁王府,便爽约等你回来了。”
云峥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眼神复杂的看着云珞珈,“七妹,其实二哥觉得吧,云牧尧虽说地位比不得安宁王,但嫁给他定然会比嫁给安宁王幸福。”
云逸在旁边听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那眼神好像有话要说。
云珞珈捏了个杏仁放嘴里,看着云峥,“嗯,我赞成二哥的话,可是我对云大哥没有男女之情,你别乱点鸳鸯谱,让人家误会。”
她目光倏地看向云逸,炸了毛的小猫似的咬牙切齿,“原来是你搞的事。”
云逸赶紧双手合十求饶,“我错了七妹妹,我就是担心你吃亏嘛。”
“我何时吃过亏?”云珞珈对着云逸扬唇笑了笑。
云逸细想了下,好像云珞珈确实没有吃过亏。
但凡跟她杠上了的,吃亏的都是别人。
云峥在云珞珈这喝了两盏茶后,侍从过来找他说了些事情。
他似乎是有公事需要处理,就急急忙忙的跟着来人走了。
走前,他跟云珞珈说了声,“四哥来信了,说是这两日就回来了,他是个爱玩的,到时候有人带你玩了。”
云峥走后,只剩下云逸一人在这跟云珞珈大眼瞪小眼。
云珞珈见他有话不说,也不问,拉着他起身,“走,我请五哥御香楼吃好吃的。”
云逸被她拉着跑出府,半路终于是憋不住了,“七妹妹,我想去虎啸军军营看看,你得空问问安宁王行不行。”
云珞珈回头看他,看到他满脸期待的样子,隐约想起了云逸说过很敬佩君青宴。
她笑着问:“你其实很敬佩安宁王对吧?”
云逸脸颊一红,“他是个澧朝的英雄。”
君青宴是澧朝的守护战神,保澧朝安稳多年,澧朝的热血男儿,没有对安宁王不敬佩的。
云珞珈半开玩笑的笑了笑,“等我真的成了安宁王妃,给你吹吹枕边风让他允许你去吧,我现在不太好跟他开口说这个事情。”
云珞珈就是不太想跟君青宴开这个口,随口敷衍云逸。
饭没有白吃的,云逸下午累的腰都直不起来的时候,才明白这个道理。
傍晚时分,两人准备打道回府时,很长的异国装扮的队伍从街道行驶而过,队伍中间有一辆豪华精致的马车。
马车周围轻纱随风漂浮,隐约露出马车中色彩艳丽的衣摆。
无论是马车装饰还是车中之人装扮,一眼便知道马车中是个女子。
轻纱飘荡,让马车中的女子多了几分神秘感,让人忍不住好奇车内是何等的倾城之色。
看着队伍行驶而过,云珞珈突然想起那日茶楼说书先生所说的,羌国想要刺探澧朝战神的情况,专门送了公主来和亲。
羌国这两年经常边关肆意挑衅,可却被君青宴打怕了,不敢真的进犯。
澧朝要交代的时候,他们给澧朝的交代是会加以管制,实则是在一直试探澧朝的忍耐度。
“羌国派来和亲的公主,听闻是要送到陛下后宫的。”
云逸在旁边低声说着,“羌国这两年边境经常挑衅,要是安宁王的腿康健,早就带兵去干的他们夹着尾巴缩起来了。”
云逸满腔热血无处发,越说越气愤,似乎恨不能亲自上前线去跟羌国干一架。
云珞珈凝眉沉吟,“既然要试探,为何不直接把公主送到安宁王府?”
这公主直接送到安宁王府不是更方便么,何必给老皇帝送去?
“安宁王府可不是她们想进就能进的。”云逸轻哼了声。
云珞珈突然听到有暗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快速分辨暗器的目标是马车里的公主。
她指间快速闪出几根钢针,朝着那个飞来的暗器飞去。
暗器被钢针击中,“当啷”落地,队伍中的士兵迅速警戒了起来,“快,有人偷袭,保护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