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鲤误解了我的意思,否认她的美色,就意味着我跟她有利益冲突或者威胁到我的时候,我不会因为她漂亮的脸蛋而手下留情。
不过我也没有想解释,解释反而更麻烦,同时不这么说,眼前这个鹿楚楚下场估计会很惨。
当着我的面,萧红鲤可能会装着大度,回头用硫酸毁了这姑娘的脸都是有可能的。
再狠一些直接送到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给守林人当老婆,这一辈子估计就毁了。
不用怀疑,现在的萧红鲤绝对做得出这种缺德事。
萧红鲤心里面觉得很高兴,想当着鹿楚楚的面显摆一下,可是看到眼前几个男人,心里面顿时就不舒服,于是轻咳了一声说道:
“马爷还是这个什么班主,没事就先出去吧,我跟这个小鹿说说话。”
费茂良愣了一下,狠狠一跺脚,说道:“好家伙,过河拆桥啊!行!但是我不走,凭什么你一句话就让我走?
我就在门外头等着!我看你们公母两个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戏班班主能说什么,乖乖地退出了包间。
包间里面没有其他男人在场,萧红鲤就跟进入水里面的鲤鱼一样,浑身都舒坦起来,空气似乎也弥漫着清新的味道。
她慢慢摘下墨镜,然后将头上丝巾也解开,乌黑如瀑布般的秀发披散下来。
鹿楚楚被深深震撼到了,这是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角色面容,作为一名被很多男人追求的女花旦,鹿楚楚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自信的。
可是她乍一见到萧红鲤,竟然第一次升起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萧红鲤惊艳绝美的面容蕴含了一种难以描述的韵味,皮肤凝脂如玉,在灯光下仿佛泛着淡淡的氤氲光泽。
涂抹着玫瑰红的唇瓣,娇艳欲滴,动人心魄。
特别是修长的天鹅颈和精致的锁骨,更是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在鹿楚楚眼中的萧红鲤有种男女通杀的魅力,哪怕身为女人也免不了被吸引。
特别是对方举手投足之间,拥有着少见的雄浑大气的气魄,更是让人怦然心动。
鹿楚楚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被眼前女人的颠倒众生的美貌震撼了心神,目不转睛地盯着萧红鲤,竟然连时间都忘记了。
“咳咳!”萧红鲤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脑子里不由得想到了苏少龙,胃里面顿时又难受起来。
她狐疑地打量着鹿楚楚,心里面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本能地重新戴上墨镜,说道:
“你下个腰,让我看看柔韧性,能让那么多男人迷上你,肯定有自己的本事吧?”
鹿楚楚看到墨镜遮住了美貌容颜,心底竟然莫名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如果是在几分钟前没有见过萧红鲤,她恐怕会感到羞愤异常,但是现在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好好表现自己。
鹿楚楚捏着兰花指,扭动着妖烧的腰肢,脚踩莲花步转了两圈,然后缓缓向后倾倒。
身形柔软似杨柳扶风,豪弱无力,慢慢弯成了“n”形,然后纤细嫩葱般的手指握住了自己的脚踝。
萧红鲤贴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喜欢这种女人?
这就跟条没骨头的蛇精一样,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有吗?”
“怎么没有,我和萧锦艳练习瑜伽的时候,你不就嫌弃我下不了腰吗?
我跟你说我过去练习过芭蕾舞,腰也软过!”
我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我没有那么肤浅,我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男人。好了,时间不早了就走吧。”
萧红鲤仔细观察着我的表情,突然说道:“我觉得家里面应该请一个舞蹈老师。
这个鹿楚楚,我看着挺顺眼的,不如请到家里来?”
我摆摆手,说道:“人家是唱戏的,又不是专业跳舞的,没有必要毁了人家的前程。”
听到“前程”两个字的萧红鲤有所触动,看着依然在下腰的鹿楚楚,说道:“起来吧,没你的事了,你就先回去吧。”
鹿楚楚站直身子,看向我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哀怨。
能吸引无数男人追捧的女人,自然有自己的魅力,犹如受到惊吓的小鹿一般很容易激发出男人的保护欲。
“呼!”我就感觉自己心里面有一团火气往上窜,嗓子都快冒烟了,赶紧喝了一口凉茶压了压,然后说道:“走吧!”
萧红鲤眯缝着眼睛,右手向下一探,一副果然不出她所料的样子,脸上却越发柔媚,笑着说道:
“别急着走啊,我突然想起来她是个唱戏的。
你好歹让我听两句再走啊,就这么走了,该多少某些人失望啊?对不对,老公?”
我把萧红鲤的手从我身上拍开,阴沉着脸,说道:“有什么好听的,唱来唱去就是那些东西,毫无新意。”
鹿楚楚听到我贬低的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开口说道:“先生,戏曲是高雅的艺术,需要懂得欣赏的人来听,曲子虽然老,可是每个人唱出来的都不一样。”
“你唱,我来评价。”萧红鲤挑了挑眉毛,笑眯眯地说道。
这个样子就跟猫抓到老鼠不急着吃,放在爪子边上当玩具一般。
鹿楚楚浑然没有察觉危险即将到来,听到萧红鲤的话,振奋起精神,开腔唱了一段戏曲。
曲调悠长,百转千折,充满韵味的腔调让鹿楚楚增加了一种特殊的魅力。
特别是最后收腔的时候,侧脸斜看向我们,眉宇间透着丝丝魅意,眼波流转间充满了风情。
“不错,我见犹怜,可惜跟我老公比差得远,老公,我记得你弹琴唱歌的样子特别帅。”萧红鲤痴迷地看着我,轻笑着说道。
她压根就听不懂戏曲,分明就是一语双关地在向我示好,通过抬高我来贬低鹿楚楚。
萧红鲤有些讨厌鹿楚楚,这种讨厌有些莫名其妙。
她将这种感觉认定为吃醋,没有急着走也是想要再观察一下,这个女人有没有可能成为威胁。